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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3日深夜,我接到一個19歲女孩的電話,她一直在哭哭啼啼,我耐心地聽了半天之後才明白,原來,她是為了母親的事情而傷心難過,希望我能幫助她母親盡快從感情的困境中走出來。
次日中午,我見到了故事的主角———林雅芝。年逾40的她,身形清瘦,餘韻猶存。她反覆問我:自己不年輕、不漂亮,怎麼會在人到中年時,遭到如此瘋狂的追求?
眼前的她雖然眉目間已染了些歲月的風霜,但自信與幹練的神情卻絲毫不輸職場白領,我想,也許這就是原因所在吧。面容和青春再讓人留戀,終究不敵歲月積澱下性格氣質的魅力吧!
強勁追求
我今年43歲,做生意起家,中間做了很多行業,開過餐廳,接過工程,其間的悲辛苦楚自不必言說。
2000年,小有積蓄的我在老公的支持下來武漢做服裝生意,漸漸打開了局面,不久,全家從漢川搬來武漢安家。
生意做大後,我又另外挑選了4個鋪面做起了精品服裝的代理,分別交給我的三個孩子打理,老公則給我幫忙打下手。
看著我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很多人都羨慕不已,稱讚我有能耐,把家經營得如此紅火。
2004年的一個下午,我認識了一個剛滿30歲的年輕人鍾秦。他是雲夢人,轉業後在武漢一家事業單位上班,他老婆是雲夢市委一名高級幹部。
鍾秦的出現,顛覆了我安穩甜蜜的家。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愛情巨浪打翻在地,深深地嗆了好幾口水……
我們是在牌桌上認識的,我對他印象很不錯。他1.77米的個子,和女孩子講話都會臉紅的靦腆樣子。
可奇怪的是,他經常找話和我聊,熟絡後,他常約我去玩牌。起初我沒太在意,直到旁人說起「鍾秦對雅芝姐特別好」時,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神中果然流露出一些不太一樣的神情。
有一次在牌桌上,大家甚至對我們開起了很過分的玩笑,從那次起,我便開始注意和他保持距離,可他卻很用心地和我身邊的人交往,沒多久,連我的孩子都跟他熟悉了,他經常趁著空閒時間到我小女兒的店裡玩。
5月的一個晚上,我在下班途中被人搶劫了,女兒不小心說漏了嘴,讓鍾秦知道了。幾天後,他拉著我女兒來服裝廠看我。
我很尷尬,覺得也許工人會說閒話,可當著女兒的面,我又不好意思表現出太多反感,只好借口請他吃飯而將他們帶了出來。
飯後,一行三人在西北湖散步,鍾秦的手機忽然響了,是短信。看他的臉色,我猜測可能是他老婆原華。我在旁邊迅速地掃了一眼,暗暗把那個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回家後,我撥打了那個電話,試探著問:「你是鍾秦的老婆嗎?」「對啊,你是?」
我用很冷靜的口氣告訴她:「我是誰並不重要,只是你是不是應該注意點你老公啊,他在外面做了對不住你的事。」
當晚,原華找到鍾秦原單位的書記,連夜從雲夢趕到武漢。但是,鍾秦什麼都不說。於是,書記打電話向我瞭解他的情況。
我不想混到這件事中,更不願傷害到更多人,便回答說不知道。誰知我的態度反而激起原華更大的好奇,他們找到我女兒的店裡,對我女兒說:「既然你媽不肯過來和我們見面,那就肯定有問題。」
女兒嚇得急忙打電話告訴我,一怒之下,我趕了過去。老書記從中調和,安排我們一起吃飯。
原華急於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問我給她打電話是不是為了刺激她。我說:「如果要刺激你的話,在這個階段,我根本就不會告訴你。」
那時我心裡很坦然,只想讓這件事到此為止,讓鍾秦跟老婆回家,這樣大家都好。
可能是我的話讓原華確定鍾秦的確在外面做了對不住她的事,她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竟當著大家的面衝著他怒吼:「回去一定開除你,讓你不好過!」
一桌子人都快坐不住了,鍾秦卻沒有任何反應,連書記讓他給原華道歉他都跟沒聽到似的,只是死死地盯著我,目不轉睛。
各自回家後,鍾秦給我打來電話,說他的寢室被他老婆徹底砸毀了。想起原華在酒店的作派,發生這樣的事我也能想像。
說著說著,鍾秦竟然哭了起來:「我真心付出,你卻打電話通知她來,現在怎麼辦?以後我們沒辦法見面了……」
有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件錯事,傷害到鍾秦了。其實那天吃飯的時候,我就感到了鍾秦的弱校
也許在那樣的家庭裡,他真的是討不到妻子的溫暖才會對我有出格的想法。難道我的做法太過火了?但僅僅只是一瞬間,我又回過神來,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他們以後會和好的。
電話離間
鍾秦一如既往地偷偷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曾想過,鍾秦這樣追求我,是否是為了我的錢。
有一次我故意在電話裡氣他:「你對我如此窮追不捨,是不是看上我的錢啊!」他在電話裡發了瘋般解釋,說他並不清楚我的底細。半小時後,我又接到他的電話。他竟然已經在我家樓下,要到我家來和我理論清楚,等我老公知道情況並沒收了我的財產,我變得一無所有後,他再來證明他是真心愛我這個人。
我嚇懵了,連忙在電話裡安撫他。幸好當時老公正在廚房做飯,沒聽到我講話。掛了電話後,我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看著老公為晚飯忙進忙出,想起我們夫妻二十多年一路風風雨雨地過來,我頓時對老公有了幾分愧疚。
晚上10時多,一家人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忽然,老公的電話響了,接通後一會兒工夫,老公的臉色由紅變白,繼而轉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裡的恨意已足夠將我湮沒。老公把電話放到我耳邊,我聽到,鍾秦在電話裡誇張地描述著我對他如何如何好……
從那以後,老公開始經常找我吵架,罵我不要臉。在他眼裡,我就是那種喜歡玩,現在玩得收不了場的女人。
更過分的是,老公甚至開始逼我,故意拿很多女人向他示好的事來刺激我,甚至把有些女人給他發的曖昧短信拿給我看。
漸漸地,我開始對老公疏遠了,在這個從灰心到絕望的過程中,我心裡的天平悄然向鍾秦這邊傾斜。我想,起碼,他從未出語傷害過我。
鍾秦彷彿察覺到這一點,對我加足馬力展開追求攻勢,很快,我就只剩招架之功了。
老公雖說是個好人,卻木訥內向,不懂生活情趣,不善表達愛意,連句「我愛你」都不曾對我講過。而鍾秦剛好相反,他像一個小男生一樣追求我,總能察覺我心情上的點滴變化,出人意料地做出很多讓我倍感溫暖的小事來。
2004年年底時,我把服裝廠交給別人代管,自己很少過問廠裡的事,覺得賺不賺錢都無所謂了。
鍾秦把他的幾個親戚都安排到我廠裡來做事,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還讓他的弟弟、表妹來我的店裡學習,說將來我們可以自己出來單干。我沒多過問,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為愛癡狂
那段日子,我被愛情沖昏了頭,每天和鍾秦膩在一起,盡情享受愛情帶給我的身心愉悅和滿足。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原來做一個被人寵愛的女人是如此快活!
半年時間一滑就過去了。
家人和老公毫不知情,還以為我經常不歸是因為在加班或者在外面玩牌。今年初,我要鍾秦給我一個身份,鍾秦讓我給他一個月時間,可誰知原華死活不同意離婚。
3月份,為了挽救家庭,原華發揮自己的力量把鍾秦的工作關係轉到了雲夢。鍾秦不願回去,把衣服搬到我們租住的小屋裡。那時我剛好回漢川老家處理房子的問題,不在武漢。
5月13日,鍾秦的調令下來了,原華追到武漢,把他逼了回去。得知消息後,我心裡涼了很多,對他說,既然選擇了回家,說明他和老婆還有感情,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兩天後,他打來電話要帶我回他的老家,並且,他正在趕往漢川的路上。那天下著大雨,天剛擦黑,我就遠遠看見他穿著雨衣騎摩托的身影。
他停好車取下雨衣後,全身已經沒一處是乾的了,我原本做好決定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就這樣,我糊里糊塗地和他一起去了他老家雲夢。
而正是這次回他老家,徹底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
我們到雲夢後,原華也聞訊趕來了,說我老纏著鍾秦不放。此時我與第一次見她時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我要證實給她看,是鍾秦有多麼地離不開我。
幾次交鋒後,原華的話開始不客氣起來,我正想反駁,誰料鍾秦像頭髮瘋的猛獸一樣,抓住原華的胳膊就把她往牆上撞,拳腳雨點般落在她身上,口裡還說:「誰敢說我一句不是,我就要誰的命。」
當時的場面簡直無法控制,我嚇得躲在牆角。這樣的鍾秦我還從來沒見過,那是他的髮妻啊,只不過是他不愛她罷了,卻怎麼也不該這麼下毒手啊!
再說,她好歹是當地有身份的幹部,以後讓她如何見人呢?而鍾秦的拳腳還沒停,看著他的拳頭落下時,我的心也跟著往下落。將來他會不會待我如此呢?
眼看要出人命了,鄰家幾個壯漢才七手八腳把鍾秦拉了出來,把原華送去了醫院。
如夢初醒
第二天,我整個人都恍惚了,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鍾秦卻很興奮,一清早把我帶到他父母家。
他的父母出身書香世家,知道我已為人婦為人母,她六十高齡的母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都是他們沒教育好鍾秦,才害得我淪落到今天的地步,讓我背負社會輿論壓力,他真是傷天害理,無論怎樣,將來他們一定會對我負責,給我個交代。
看著跪在地上的老人,我好像清醒了很多,悔不該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許是看到我臉上神色的變化,鍾秦竟跑進廚房拿出一把刀來,架在自己手腕上說,如果他們再逼他的話,他就死在他們面前……
晚上,老公得知我從老家出來後,打來電話關心地問我去了哪裡。聽到老公平實卻溫暖的話語,我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在電話裡放聲大哭起來。
哭聲把鍾秦引來了,他一把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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