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你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你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你到底需要多少時間?」--
此後的夜,這句話反覆地出現在我的夢中,一個不能看清面目的人,站在我的面前不停地追問。那個人,不是我的女友,楊潔雲。似乎是我從來不曾認識過的,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就像童年老人所講過的鬼怪故事中的一個形象,幾乎就是長著一幅牛頭馬面。然後我就驚醒,瞪著眼等待著天明。我越發憔悴起來,感覺有一天自己會變得精神錯亂,直至完全崩潰。
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完全走出過去的陰影,開始新的生活和感情?有人說,時間是治療心靈創傷的靈藥,可是為什麼已經過去二年多,現在回憶起來我的痛苦還是那麼新鮮?為什麼此時翻看彼時的日記,還如同再經歷一次痛苦的過程?
而這個時間,到底是個他媽的什麼概念?
小時候,時間或許就是那種老式鐘錶的指針,它和從前農村裡常有的,整天在磨坊里拉磨的驢子沒什麼不同,那驢子被人蒙住雙眼,槓著磨棍,圍繞著那個中心不停地繞圈。累了,餓了,要讓它吃料和草,而鐘錶慢了就要上上發條。要不,時間就是早上升起,晚上落下的太陽,指揮著人們的生活和作息,在它睡下的時候人也跟著去睡。或者時間就是一個人的一生,他從他媽的肚子裡的一顆受精卵開始,最後變成黃土下的一堆白骨,中間經歷著勞苦和幸福,在被別人創造之後接著往下創造著生命。老人們說:做人一定要行善積德,不然死了也沒個全屍。如今是不同了,到處都實行火化了,漸漸地連他媽的白骨也不可能找到了,只有那一尿罐的灰。到火葬場裡去瞭解一下,還能發現自己死後被人家怎麼處理的慘狀。在自己已經沒有知覺的軀體上澆上柴油,弄進爐子裡,如果不幸地火不夠好,還要用一把非常長的鐵勾不停地摟。那個爐糖被用了很久之後,就難保不被加入別人的成份,當然死去的人已經無法再感覺到。
現在對時間的感覺,要麼就是突然間發現自己已經活過了二十多年,如果按照傳說故事中的六十活埋,日子已經過去近一半。要不就是男女****,男人的時間總是跑的太快,一個****還沒來到,另一個****已經過去。
需要時間,可能更多的是一種借口,要徹底忘記可能還需要決心。好在女友不再追問。當然那並不能說明她不在乎,只是更換了新的話題。
「你為什麼愛她愛那麼深?」
這個問題好像是至尊寶曾經說過的,不過不是這個說法。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需要嗎?不需要嗎?如此反覆地折騰,沒有一個最終的答案。我為什麼會愛她愛那麼深?
「她有沒有和你那個?」
「哪個?」
「當然是那個了!1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這個那個的,到底是哪個?」
「你有沒有和她上床?這下聽懂了嗎???」
「懂了,就是還有點不太明白!你也上了我的床了,她會沒上過?」
女友聽了這話,愣了一會兒,又開始生氣起來。「我上了你的床又怎麼,我又沒有和你怎麼怎麼樣?」
其實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我不想去想,也不想說。
「什麼怎麼怎麼樣?都是想些什麼!!1我裝做生氣的樣子。
「你!!!你有沒有和她****??」女友一下子從床上蹦下來,衝著我喊了起來,那聲音幾乎要嚇死我,我的鄰居只和我隔著一堵牆,就她那音量一定能聽得到。
「你發什麼神經,叫喚什麼?」我壓低聲音衝她瞪著眼。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她不依不饒。
我不再接話,不想再說。沉默,是我失戀的後遺症。
「你不說話就是代表承認了1
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意義呢?都成為過去了。那些不過是加重我的痛苦的一個砝碼而已。
「你為什麼要和她那樣?」
「她是****嗎?」
「你們第一次是誰先主動的?」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幾乎要把我逼瘋了。那些本來就揮之不去的傷心事,開始撲天蓋地的向我壓來,腦子像是進了水一樣,渾成一盆漿糊。
「你有完沒完??」我吼起來,「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1
她呆在那裡,看著我,眼裡開始閃現出晶瑩的淚光。我翻身向著牆壁,順手抓起被子蒙住了頭。
那是怎麼一回事呢?是我主動,還是她早有預謀?到現在我都想弄清楚。
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吃過飯後,正在看著中央電視台的天氣預報,接到她的電話,她說就她一個人在家,剛吃了一點方便麵。「你來吧1她說。
小城夏季的夜空,晴朗而又清爽。穿過鬧市,行人如織,一雙雙地在廣場上徜徉。
她打開大門,虎子,她家裡的一條狗先出來衝我叫了幾聲。
「虎子1她沖它喊,那聲音的甜美,在我聽來就是動人的歌聲。我不否認,我對她最初的好感,完全是因為喜歡聽她的聲音。
「你在家做什麼?」我問。
「沒做什麼,在看電視1
「你睡哪個房間,我可以去看看嗎?」這是我第一次到她家裡去,對她的家有著幾分好奇。
「我在樓上1說著,她就上樓,我在後面跟著。樓梯在房間裡。
二樓的房間裡基本沒什麼陳設,和下面一樣,中間是一間客廳,靠西的牆邊放著一架琴,一架電子琴。她打開西廂的門,拉開了燈。
裡面也是很簡單地佈置,不過看著很舒服。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簡易衣櫃,地上放著一個厚厚的床墊。床墊邊上圍著一圈拼圖樣的叫什麼東西來著。
「為什麼不要床,只要墊?」
「要床有點高,我把床放下面那個房間裡了,感覺這樣很舒服呢1
我脫掉鞋子,往上面躺了一下,故意晃了晃,感覺真的是不錯。
「有創意,可以推廣。將來咱們結婚時,也不用買大床了,只買個好點的床墊就行了!省得掉下去摔著了1
接下來的故事,就是所有人能夠想像得到的情節了。但在我心中,卻是最值得回憶,最不能忘記的,那裡面有溫馨和纏綿,當然也有迷惑和心痛。
我們緊緊挨著,坐在電子琴前,她彈著琴,給我唱著歌。《梁祝》《穿過你的長髮的我的手》《最浪漫的事》甚至還有《Myheartwillgoon》。她倚在我的肩上,我的右臂攬著她的腰身,感覺著她身體的豐盈,閉上眼睛,沉浸在幸福中。
她唱完了,停下來,扭頭看著我問:「喜歡嗎?」
「當然喜歡1我睜開眼,溫柔地看著她的臉,那是一張純潔甜美的臉,正綻放著花一樣的笑容。我一下子把她擁進懷裡。緊緊地抱著她,用低低地聲音,在她耳邊說出了二十多年來從沒說過的那句話:「我愛你,秋霞1
我們都不說話,就那樣緊緊地擁抱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推開我,又給我唱起歌。現在我已經不再能夠回憶起她唱得是什麼歌,甚至已經不能再記起當時自己的意識還是不是清醒著。那個時候,我好像就是飛,一直處於一種輕飄飄的狀態之中。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氣,她柔美的聲音,將我送入了一個過去從來不曾有過後來也再沒享受到過的境地。
我輕輕地捧過她的臉,輕輕地吻她。從她的額頭,到她的眼睛,從她的嘴唇到的脖頸。我癡了,也醉了。
我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我們都有點瘋狂,長時間的吻著,我除去了她的衣裳。她的身材是嬌小的,但很標緻也標準,透著誘人的美。
「我剛洗的澡1她突然說。
我吃了一驚,猶豫了一下,想不出她說這話有什麼用意,當然也沒顧得上多想。
當我們激情完全開始,在我進入的那一個剎那,她突然又說:「你輕點,我還是個****呢1
這話猶如對我當頭一棒,把我驚得呆住了。並不是因為相信她是****而吃驚,而是因為我不知道竟然親耳能夠從一個純潔的女孩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就這樣浪漫地開始,這樣草草地結束了。我像個被鬥敗的公雞一樣,沒了一點力量。我軟軟地伏在她的身上,心中感到非常地受傷。我好像曾經聽人說過,有那麼幾種女孩不能信:一是自己說自己還是****的不能信,那樣說的百分之百不是****;二是****時睜著眼的女孩不能信,那樣的女孩沒有羞恥心。別的我記不太清了,難道我身下的這個女孩竟然就是其中之一,難道我第一次要全心去愛的人有著表裡不一的現實。
「你怎麼了?」她推開我,不解地問。
「沒什麼1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起身拉開燈,誘人的身子在我的面前晃動著,我突然感覺有些厭惡。
「你---你弄進去了嗎?」
「什麼啊?」
她不說話,只是在床墊上胡亂摸,好像什麼也沒有摸到。她回頭看著,很困惑的樣子。然後突然朝我下體摸去。
「你做什麼?」我有點慌亂,想躲開,但還是慢了一步。
「你個豬1她急忙坐起來,拿紙放在身下不停地擦,「就那麼點本事1
我沒有說話,想穿上衣服走人,然後從此成陌路人。她的這些舉動,越發讓我心痛。可是我真的愛她,難道僅僅因為她對自己隱瞞什麼就放棄她嗎?難道她不是****,就不再愛了嗎?既然愛她,何必要在乎她過去做過什麼呢?
「你怎麼不說話?」她躺下來,伏在我身上,溫柔地問。
「我在想一個問題1
「什麼問題?可以告訴我嗎?」
「其實也不算個什麼問題。不說那個了,我想對你說一句話,你能聽進去嗎?」
「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會聽1
我吻了吻她,鄭重地說:「我愛你,這二十四年來,你是第一個得到我這句話的女孩,也是我第一次親密接觸過的女孩!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感情,也尊重你自己。我不管你過去曾經談過多少,也不去關心你過去是怎麼談的,談到什麼樣的程度,那都已經成為過去,什麼也不能代表,什麼也不能說明。我只需要擁有你現在和將來對我的忠誠就足夠了,我只要求你能時刻對我真實,也不要試圖對我撒謊,沒有必要騙我,也騙不住我。」
她答應著,像個貓一樣的把頭埋進我的臂彎。我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心中不住地祈禱,明天的明天,她能夠依然愛我,永遠不會變。(未完)
----聲明:本故事,為小說家言,純屬虛構,如有巧合,請不要對號入座。本人只對自己的文字版權負責,不對故事中的人名,或情節相同或相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