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習慣 繼續習慣一個人
接完電話,原位坐下,繼續發呆。
今晚7點的時候華叫我去唱k,說有誰誰誰,我說,我沒空。一直都不喜歡那渲囂的場所,記得上一次還在ktv裡睡著了。突然想起塵說的一句話,他說,宇,你一直在排斥一些東西。呵,的確,有些事我沒有能力去習慣。算不算排斥?
8點的時候看到塵在,我說,塵,塵,我自己敲不出什麼來,我想看你的文字。
塵說,我來這裡兩個小時了,想不起來寫什麼。
那時,塵在逃避一些事,一些人。
點上一支煙。
塵說,我正準備戒煙。我一邊吸一邊說,我把煙戒了,我正想著是不是把酒也給戒了。我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意念這個詞,但我在意念性的戒煙,戒酒。我對藍說。藍說是我在變態。然後哈哈大笑。又突然遏止,認真的看著我說,病態的孩子。
我無語。我問我自己,宇,你這是怎麼了。
平安夜的時候幾個人圍在火鍋前,蒼雄跟我說,不開心就多喝點。我說,我沒不開心,我只是有點胸悶而已。過了今天就沒事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力的喝下一口酒。一個比我大8歲的男人。悲哀的男人。我說,蒼雄,我喜歡你沒有抱怨的生活。說完。我們都笑了。但我分明的覺察到他眼中閃過絕望,只是瞬間。他說,你真是可愛的小男人。
我搖頭,仍舊無言。
凌晨2點,我們走出火鍋店。街頭有點冷,我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掏出手機,我給藍打了個電話,我說。藍,新年快樂。藍說。你喝酒了?我說,是的,喝了點。藍問我。為什麼?我說,沒什麼,我很好。藍說。你總是忘不了過去。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你總是忘不了過去!!!
呵,我還能怎樣?
和塵在斷斷續續的對話。
我說,塵。他說,嗯,什麼事。我說。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
塵說,我有時候真的放不下。
我冷笑,誰又能放得下?
薇說,剛剛看到一個很經典的台詞,你沒有做錯,我也沒有錯,那麼到底是誰的錯呢?我們需要弄清楚嗎。是地下鐵的。我罵她笨,呵。有些事情不要那麼認真的去計較。
聽著塵放給我聽的搖滾。
我說塵,我敲不下出。塵說。敲了一半。我說是。他說。明天再敲吧。我說。有些事情我無法放下。塵說,那你繼續吧。
一直都有這種習慣,一邊聽歌一邊玩弄著文字。聿基走過來,坐在後面看著我敲的文字。一個初中畢業就出來工作的17歲小男孩,慵懶的性格與我有些相似。我說他說,你還年輕。還有大把青春揮霍,說完我笑了。他說,什麼意思。我每天都很不快樂。我冷笑,說,不快樂是必然的,只是白癡才會永遠快樂,想想做白癡真好,可惜,我們都不是。
音樂遏然而已,塵關掉音樂,下線。
打開文件夾,播放陳亦訊的十年,我問聿基,十年好聽嗎?他說,還行。我說我喜歡它的歌詞。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呵,說完我們都笑了。
呵,又是一個病態的孩子。
11點42分,小齊敲門,竟自走到我左邊,拿起我的耳機,說,在和哪個mm聊天。我說。沒,只是在敲一些文字。心裡笑著說。呵,又一個滄桑無力的孩子。
這時,耳機傳出任賢齊的《匆匆》。
摘下耳機,耳膜傳來陣痛,也許因為把音量調得太大。
11點45分,吞了一口口水,喉嚨有些發乾,抽了幾個小時的煙,胃裡感到燒灼和無盡的空虛。我想我真的應該戒煙了。我對斯說,那樣我一年就可以省下好幾千塊錢了。斯笑笑。我把這個動作理解為慣性。他一直都屬於那種安靜的男人,沒有太多言語,與世無爭,在一場傷害過後。
11點47分,看到小寶還在,順口打了個招呼。
洗手間裡傳來小齊的洗澡聲,重新把耳機戴上,是beyond的《大地》,沒落的樂隊,熟悉的旋律。是不是過去的總是美好的?為什麼有過去還要有回憶?
貝貝說,我想要個喝水的杯子。我說,正好,前天我剛買了一個。她說,什麼樣的。我說,沒,逗你的。改天我去買一個新的給你。胃不停的抽蓄,我只是不想有破碎的過去而已。有錯嗎?
最後我發現,自欺和欺人原來是兩種根本不同的概念。有些事,它終究是存在了。
朦朧說,k,9號你來接我。我說好。
突然有點想哭。欠別人太多,無力去償還。背了一個很大的包袱,獨自走了很多年,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將它放下。minami安慰我,說,你會找到的。
保持一貫的姿勢。苦笑,搖頭。
是不是一定要粉身碎骨後才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宇,你這是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0點11分,記起塵叫我早點睡。
想你的習慣,繼續習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