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慾望摧毀了兩個愛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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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慾望摧毀了兩個愛我的女人

我的慾望摧毀了兩個愛我的女人

殘缺的家,殘缺的青春,竟讓他以後的感情生活一團糟,一起來看一下,一個男人與兩個女人組成的家庭故事吧*—三人行,匪夷所思的荒誕……

採訪人物:伍雲,男,38歲,生意人;

小蘭,女,32歲,美容服務業

採訪時間:2005年10月17日

採訪地點:南岸彈子石正街家中

很久以前,我的手機裡就有條沒有刪去的短信:一個自稱伍雲的男人說他有個有趣的故事,什麼故事他隻字未提。激起強烈的好奇心後,前不久我一個電話打過去,沒想到他傾訴的慾望仍然沸騰。他邀請我到他家中,看他花園似的家,還有他的情人。不過,他說抱歉的是,因為妻子上班。不然,他可以讓我同時見到這兩個相處和諧的女人。

☆殘缺的家,殘缺的青春

我的生命裡,母親是影響我的第一人。她高大、健碩、潑辣、冷酷,甚至還可以說,放蕩成性。從小,母親的冷酷與放蕩,像一根楔子,狠狠地鑲進我的人生基石裡。母親一直意識不到她對她兒子的影響。但我想,即使母親能夠意識到她的言行也許會使她的兒子變成一個壞得透頂的兒子,她未必就會收斂她的言行。她就是這樣的人。

她沒有文化,便可以摒棄所有道德規範和社會束縛。如果一定要有準則,她自己定。她如魚得水地生活在她設定的生活準則裡賺錢、找男友,如果說前者是她生活的樂趣,後者則讓她樂在其中。但後者的樂趣類似於吸食海洛因,以有形存在,無形俘獲她,再以液體的形式流淌在她的血管裡,而她的血液似乎只為異性而流。

我是家中長子,8歲那年父母離異了。母親告訴我她離婚的原因是她不能忍受長相怪異的父親,至於當初她為何要嫁給長相怪異的父親,我不得而知。父親身高不到1.60米,臉極窄,牙齒與牙床向外突出得厲害,身子瘦小得可憐。

記憶中,父親在離婚後便突然人間蒸發了似的。一次母親對我說:「伍雲,現在媽媽自由了,媽媽可以享受快樂了。」我那時並不懂人間的快樂為何物,可每當看見母親不停換叔叔,而她面對每一個叔叔都是一臉幸福、滿腔熱忱時,我想那大概就是人間的快樂。沒有人緣的母親沒有好朋友,她的同事都極力迴避著她,所以當她想說話時就找我傾訴,她孤獨寂寞得口不擇言,對我無話不說。那些讓人面紅耳赤火辣辣的話,流淌在我並不平靜的心裡,像在乾燥的柴禾堆裡扔下一粒火星,很快我就熊熊「燃燒」了。

15歲那年,我與同學去白市驛玩。一個露天壩子,坐著數不清的男女老幼,都專注著朝前看。正前方,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年紀的女孩濃墨重彩在台上唱戲。我看了一會,突然湧起一股衝動,便朝後台跑去。等女孩下台後我直接告訴她我要做愛做的事情,她居然同意了。在一個無人知道的角落,我經歷了我的「第一次」,而女孩顯然不是第一次。她很沉著,而我也不慌亂,一切順理成章。這事,這女孩,彷彿前生後世經歷過。

那天結束後我若無其事回到學校繼續上課,雖然成績一直很棒,但我感覺自己只用了很少精力在學習,剩下的時間都在想女人——不是思念,更不是愛,只是對女人身體的幻想。我沒有美麗的初戀,度過了一個殘缺的青春期。我知道自己異於常人,或者叫壞,壞得透頂。

☆放蕩男遭遇大度女

高考上了中山大學,我讀到二年級,覺得沒意思透了,停了學。那時母親開始賣百貨,生意不錯。這之前,或者這個期間,甚至結婚前,我甩過多少女人,我已無法統計。女人,就像我腳下的路,四通八達,過目就忘。我從來不愛她們,完事後就叫她們走。有的不願意,哭啼不休。我就罵,甚至逼得用拳頭。

我覺得人間本無情感,男男女女惶惶然行走,不過是身體找身體,從年輕到衰老,從此地到彼地。找不到那具想要的身體,就一輩子流浪。母親和我的觀點一致,或許是她的言行成就了我的觀點。她一生都在找尋想要得到的,沒人知道她想要什麼。她做生意賺了很多錢,也找了數不清的男人,只要她愛上的,她就不顧一切出擊,不管對方已婚還是未婚。然而她今年已經年逾60,仍孑然一人,沒人知道她為什麼不結婚。曾有一位頗有才華的工程師為她自殺身亡,她也只是撇撇嘴,吐出兩個字:「該遭1

但我不同於母親的是,我要婚姻,哪怕僅是形式。1993年,我因一則徵婚啟事認識了小紅,很快與她走進婚姻殿堂,但很快我又發現她不適合我。解脫後在1994年,我去電台打了一則徵婚廣告。林俐,就這樣來到我的身邊。她胖胖的,一副溫柔賢慧狀。她畢業於重慶醫科大學,認識我時在南坪某醫院做化驗。吸取前次教訓,認識初期我就告訴林俐,自己生活放蕩,你愛我就得同時接受我的壞毛病,因為我不可能因為某人而改變天性。她滿口答應我的要求,讓我感動不已。「她真溫柔,寬容,大度。」第一次,在心底裡,我對一個女人產生好感。

這讓我吃驚,我一直以為自己是銅築的牆鐵打的壁,沒有女人能夠穿越我。可我這次竟然因為一個認識不久的女人,並想與她過一輩子。這是我的決定,做出這個決定時,我的心又惴惴不安。因為同時有個叫易敏的女人愛我,那是我打出徵婚廣告後的應徵者之一。雖然我不愛她,但要我就此放棄心又不甘。於是我對林俐與易敏同時說了一字不差的一句話:我要與易敏生活10個月,然後再回到林俐身邊。兩個女人默默同意了。

說好了不許愛,只是生活10個月,我說到做到。10個月後,我回到了林俐身邊。一切如從前,我與林俐間,彷彿沒有間隔10個月,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我們仍然如以往愛著。這件事後,我有時有些恍惚,為林俐的冷靜與堅定,不知道她是否真實。試問,世間有幾個女人能夠容納自己心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相處?或者是不是我與那個叫易敏的女人,根本沒發生什麼,只是我做的一個夢?

想來想去,卻是更添愛一層——我寧願相信這是她的大度。沒辦法,我天性喜愛溫柔大度慈母般的女人,就像我每晚喜歡偎著女人,將頭枕在她軟軟的胳膊上。

☆三人行,匪夷所思的荒誕

1997年,我與林俐結婚。那時母親生意越來越紅火,事業發展廣州,開設有分廠。我在母親企業佔有一定股份,加上自己也做生意,林俐開了服裝店。總的來說,我們一家人不愁錢花,而感情、夫妻生活又都很和諧,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

但三年後,我對林俐的激情減淡了。恰好那時廣州分廠需要公司派人負責,依照家裡的規矩,輪換到了我。我隻身去了廣州,那裡有我一個被我們喚作「老爹」的遠房親戚,他又一次影響了我的人生觀。他是台灣人,到廣州來投資,其人生活方式連我這麼開放的人都感到驚訝。他帶我出入各類燈紅酒綠的場合,所見所聞讓我不可置信。

廣州消磨的兩年時間,我陸續花去20多萬。當我回到重慶後,只覺滿身疲憊,遍體瘡痍,還好林俐是我不變的港灣。那時我才深有體會,不管一個男人多麼強大,他總是希望有個寧靜的家,和一個貞潔的妻子。林俐給了我渴望的這些,我們的婚姻越來越穩固了。

2003年,林俐給我生了個女兒,再加上前妻給我留了個兒子。我們四個人生活在一起,一個飽飽滿滿、和和美美的小家。自從女兒出世,我規規矩矩的當了兩年爸爸,除了帶孩子,就發展我的愛好:看書、種花、攝影。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我越來越感到生活像白開水一樣平淡無味。於是今年元月,我打了一則徵友啟事,認識了小蘭。

我承認,在與應徵者接觸的初期,我有些欺瞞。但我一旦確定關係,我就會告訴她,你可以進入我的生活,但你永遠不能做我的合法妻子,而你的地位,永遠只能在妻子之下。在眾多應徵者裡只有小蘭答應我的要求,之後我帶她見妻子。林對她比較滿意,於是小蘭住進了我家。現在,我有兩個女人,一「大」一「斜。她們各有風情,做事各有分工。小蘭在家料理家務,每月有500元零花錢,林俐則在外面做生意打拼,而她們相處十分融洽。

這種匪夷所思的生活讓我感到滿意,而且我也希望伴隨這兩個女人走到人生的盡頭。不知是舒適的生活改變了我,還是好女人改變了我,也或是歲月不饒人,現在的我特別想做一個有責任心、溫情脈脈的好男人。面對這兩個我愛的女人,我願意掏出我的過去,同時承諾,自此以後永遠告別過去,再不擁有其他女人,我期待時間能夠見證我的許諾。

◎編後語:

女人,你為什麼委屈求全?

接觸伍雲時,小蘭一直坐在旁邊。比起伍雲的尖臉瘦身,小蘭胖得滾圓,像一顆花生。伍雲說話尖刻如刀,直插事物心臟,毫不留情,荒誕的真相便被這樣砍得嘩嘩向外流淌。真相是良心。把自己的良心掏出來給人看,需要的是勇氣。

被採訪者是那麼直率,他侃侃而談關於一個男人與兩個女人組成的家庭故事,眉飛色舞的表情讓我意識到,這個談吐勇敢的男人已經分辨不出何謂美醜。對那兩個女人來說,這種奇異組合的存在也許是愛情難找,所以不得不委屈自己去成全愛情。但是,女人,難道你的名字叫懦弱?愛情,難道你的別名就叫委屈?看來只有讓他人來回答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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