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野晶子屬於第三者插足嗎?日本文學巨星與謝野晶子的坎坷情史

與謝野晶子屬於第三者插足嗎?日本文學巨星與謝野晶子的坎坷情史

日本歷史故事

與謝野晶子屬於第三者插足嗎?日本文學巨星與謝野晶子的坎坷情史

與謝野晶子(Akiko Yosano1878~1942)原名鳳晶,筆名鳳小舟、鳳晶子等,日本女古典詩人、作家、教育家,和平主義者和社會改革家。熱情的和歌人。與短歌一起渡過明治·大正·昭和時代。文學家與謝野鐵干的妻子、11個孩子的母親。

 1897年,晶子在《讀賣新聞》初次讀到新派詩人鐵干的作品,頗感震撼,但一直要到1899年,她才開始在詩作中顯露詩的新風向。該年當地刊物發表她下列這首詩:「耳邊傳來/青澀的誦經聲:/月下廟旁/一棵孤獨的櫻樹/花落寂寂」。

晶子於1899年加入河井醉茗(1874-1965)為首的關西年輕詩人組成的詩社。同年十一月,鐵幹成立「東京新詩社」,1900年第一期《明星》雜誌出刊,這些關西詩人很自然地與「東京新詩社」結盟(因為鐵干在刊物裡選錄了許多他們的詩作),不久之後,鐵干和晶子的生活開始有了交集。

在與晶子結婚之前,鐵干有過兩次婚姻;在與晶子結婚之後,有著理不清的情感糾葛和多段風流情史。

出身清寒的鐵干第一任妻子淺田信子是富家千金。鐵干頗有神童之姿,十六歲(1889年)即在山口縣德山女學校任日文與漢文代用教員,與長他三歲的學生信子戀愛,1892年離職。信子是第一屆畢業生,兩人直至1896年方於東京共同生活,信子為他產下一女,不幸四個月即夭折,兩年後二人離異。據說鐵干的岳父曾命她與之離婚,因為他擔心鐵干酗酒、放縱的生活無法給她幸福。

其實,當時鐵干真正心儀的女子是林瀧野,一名富家獨生女,也是他德山女學校的學生。1899年,她父親答應了鐵干的求婚,給了她一大筆錢,這筆嫁妝讓鐵幹得以在東京租屋,辦雜誌。不久之後,鐵干的岳父對兩人的婚事甚為懊悔,因為他從友人口中得知鐵干行為不檢點,結過婚,而且在1895年旅居韓國期間和一名韓國歌手過從甚密。次年,瀧野產下一子。鐵干於十月去見岳父,請他答應讓兒子從父姓(鐵干當初曾答應入贅林家),不但遭到斷然拒絕,還叫他與瀧野離婚。

1900年8月,鐵干至山口縣父親墳前祭拜後,走訪大阪,對喜愛日本文學的文藝青年發表演說,順便為自己的雜誌宣傳;在那裡,他遇見了山川登美子和與謝野晶子(分別是二十一和二十二歲)。二女十分仰慕鐵干,多次參與有他與會的文學聚會,她們追隨他寫詩,很快成為密友。她們同時愛上鐵干,關係變得微妙又詭異:兩個手帕交、靈魂同志想要共同擁有一個愛人。後來登美子因父親干預不得不放棄這份感情,兩人友誼也因此得以延續。

1901年1月底,鐵干與晶子在京都共度了兩個晚上。鐵干必定曾向晶子述說他與瀧野的關係。晶子對他的感情原本是基於對其才氣和盛名的仰慕,後來又加上了對他不幸福婚姻的同情。鐵干必定也曾向她暗示他即將離婚,並且答應離婚之後盡快與她結婚,因為晶子接下來的舉動讓人不得不有這樣的推斷:她一再寫信給鐵干,表達想與他同居的渴望;據說還在信中以死相逼,最後竟然是瀧野出面寫信勸阻她。

1901年6月,瀧野終於離開鐵干,回到山口縣娘家,與父親同住。瀧野離去之後不久,晶子便前來東京與鐵干同居。8月,短歌集《亂髮》出版,兩個月後,晶子與鐵干結婚。這本詩集出版後引發詩壇和社會極大迴響,毀譽褒貶兼而有之,因為內容實在大膽、直率,充滿感官色彩和情慾暗示。

鐵干早年的詩作詩風大膽,這和現實生活中的他有相當大的差異。他對第二段婚姻的態度令人不解,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在與瀧野分開後,鐵干曾請求她不要再婚。與晶子結婚後,他三番兩次向瀧野要求金援,還不斷寫信給她,宣稱自己對她的愛未曾改變。有人說鐵干為了錢寫那些充滿愛意的信給瀧野,此說不太可信,因為鐵干並非性格卑鄙之人,何況一個正常女子怎可能不斷資助她厭惡(據其再婚夫婿所言)的前夫呢?比較合理的說法是:瀧野不合常理的行徑別有用意,她心存妒意,故意想惹惱晶子,即便對前夫已無愛意。

鐵干無法(甚或拒絕)與過往的婚姻劃清界線,無法徹底揮別與前妻的曖昧情愫,這讓晶子十分痛苦。鐵干習慣以花之名指稱他所愛的女人:登美子是白百合,晶子是白萩,瀧野是白芙蓉。有一天,晶子珍愛的花園裡白芙蓉開了花,鐵干將之摘下,夾入信裡,寄給第二任妻子。這讓晶子勃然大怒,與他激烈爭吵,讓兩人緊張關係雪上加霜。瀧野後來和兒子搬回東京,鐵干常前往探視,向她抱怨自己與晶子的婚姻生活。

瀧野讓晶子陷入苦境,而晶子對登美子的嫉妒更是讓她飽受折磨,劇烈且持久。登美子十八歲時開始投稿,發表詩作;1899年,加入鐵干的「新詩社」,成為其狂熱的追隨者。1900年8月,她在大阪為鐵干而舉辦的文學聚會上初識晶子,兩人志趣相投,鐵干走到哪裡,她們就跟到哪裡。登美子在大阪的行徑令家人頗感不安,她父親決定將她嫁給一位原本在國外當外交官、因健康原因回東京任貿易商經理的遠房親戚。

1900年11月5日,登美子和晶子去大阪拜訪鐵干,隨後三人一起到京都賞楓。他們在旅店過夜,登美子告知即將出嫁之事,鐵干和晶子極表同情。當天晚上,登美子和晶子共睡一床,登美子寫下一首短歌——「把所有的紅花/留給我的朋友:/不讓她知道,/我哭著採擷/忘憂之花。」——祝福鐵干和晶子。

1900年12月,登美子結婚,婚後與丈夫山川駐七郎定居東京。一年後,駐七郎發現自己罹患肺結核,於1902年底過世。登美子在二十三歲時成為寡婦。丈夫死後,登美子對鐵干的愛意復燃,讓晶子痛苦萬分。1904年,登美子進入日本女子大學英文科就讀,有人說她上大學是為了想當英文老師,有人說是想逃離家人的監控,有人說是鐵幹出的主意,這樣兩人才能經常見面。

鐵干希望他生命中的女人都能像姊妹一般和平共處,表面看來,這些女人彼此友好,但登美子的經常到訪讓晶子感到不安。1905年10月,登美子因病住院,鐵干表現出超乎友誼的焦慮,晶子心生懷疑。登美子出院後,晶子邀其到家中作客,盤問她與鐵干。登美子承認她與鐵干關係親密。晶子心情矛盾:她嫉妒登美子,卻無法恨她(事實上,她頗同情登美子);她想憎恨自己的丈夫,卻又做不到。

此一感情糾葛隨登美子的過世而部分化解。1906年,登美子被診斷出罹患肺結核,為了在京都醫院接受治療,她搬去與姊姊同住,安靜等待病體康復。1908年底,她獲知父親病重,想立刻回家探望,卻因大雪封了路,最後由僕人背著回家。不堪長途勞累,她抵家後隨即臥病在床。不久,深愛她的父親過世,登美子健康狀況持續惡化。1909年4月,憂傷且孤寂的登美子病逝,享年二十九歲。

鐵干寫了十二首詩悼登美子,奇怪的是,晶子未針對此事寫過任何一首詩。

登美子在世時,晶子為嫉妒所噬。她的嫉妒並未隨登美子的死亡消逝,反而化明為暗,持續啃嚙她的生活。在鐵干的記憶中,死去的登美子一天比一天更美好,畢竟在愛晶子之前,他曾愛過她。

鐵干並非被晶子的女性魅力吸引,而是臣服於她的熱情和大膽。登美子內斂,溫馴;晶子剛強,有主見。晶子的名氣讓鐵干感到自卑,和才能少些的登美子在一起時,他感到自在。鐵干對已逝登美子的態度很輕易地就被善感又敏銳的晶子看穿,卻也因為這樣,晶子難逃內心煎熬的痛苦。

 1935年,與謝野鐵干病逝,享年六十二歲。七年後(1942年),與謝野晶子以六十四歲之齡辭世。她一生創作了《亂髮》、《小扇》、《舞姬》、《夢之華》、《常夏》、《佐保姬》、《春泥集》、《青海波》、《從夏到秋》、《朱葉集》、《太陽與薔薇》、《草之夢》、《流星之道》、《琉璃光》、《心之遠景》、《白櫻集》等近二十冊詩集。又專注於日本古典文學作品的翻譯、評注,有《新譯源氏物語》、《新譯榮華物語》、《新譯紫式部日記/和泉式部日記》、《新譯徒然草》、《新新譯源氏物語》,和與謝野鐵干合著的《和泉式部歌集》等問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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