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弗雷德裡克之子 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三世簡介
古斯塔夫三世(Gustav III;1746年1月24日-1792年3月29日),是1771至1792年間的瑞典國王。他是阿道夫·弗雷德裡克之子、卡爾十三世之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的外甥,也是俄羅斯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之表弟。
王儲
1766年,他迎娶丹麥國王弗雷德裡克十世的女兒索菲亞·瑪格達列娜,10月1日透過代理人成婚,並在11月4日親自在斯德哥爾摩完婚。這場婚姻並不美滿,部分原因是雙方性格不合,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太后的干預。二人誕下兩個子女:古斯塔夫·阿道夫王儲和斯莫蘭公爵卡爾·古斯塔夫王子。古斯塔夫需要阿道夫·蒙克協助才得以和妻子圓房,太后甚至聲稱國王不是王儲的親生父親。有傳言指他是同性戀者,並和兩位大臣有親密關係,但瑞典學院成員埃裡克·倫羅特(Erik Lonnroth )指出這傳言並無事實根據。
古斯塔夫王儲在1768年首次主動干預政事,下令支配朝廷的便帽派召開特別會議,希望憲法可以賦予君主更大權力。然而,曾打勝仗的禮帽派拒絕履行選舉前許下會支持古斯塔夫的承諾。古斯塔夫心酸地寫道:「我並不為在憲法戰役中落敗而感到太難過;令我沮喪的是看見我國腐敗不堪,國祉陷入混亂。」
他熱衷於瑞典國家歷史,為他身上的血統而自豪:祖母是古斯塔夫·瓦薩和卡爾十世·古斯塔夫的後人,擁有瓦薩王朝的血統。
1771年2月4日至3月25日,古斯塔夫出訪巴黎,當地的詩人和哲學家熱情款待他,高貴的婦女也誇讚他的功德。他和很多人終生保持通信。然而,這旅程並非觀光旅行,而是政治之旅,與當時的盟友法國交好。瑞典宮廷派出密使為他打點一切,而舒瓦瑟爾公爵也和他討論了在瑞典國內發動革命的最佳方法。他返國前,法國政府承諾會無條件每年給予瑞典150萬鋰的大筆資助,而著名外交官韋爾熱納伯爵也從君士坦丁堡改駐斯德哥爾摩。
回程途中,他在波茨坦探訪舅父弗雷德裡克二世。弗雷德裡克對古斯塔夫坦言,他和俄羅斯、丹麥意見一致,都承諾會保障現行瑞典憲法的健全,並建議古斯塔夫調停紛爭,不要動武。
他出訪巴黎期間,父親阿道夫·弗雷德裡克病逝,古斯塔夫返國後,在5月29日加冕為王。
政變
回國後,他嘗試調停敵對的禮帽派和便帽派之間的紛爭。1771年6月21日,他在國會的致辭激動人心;瑞典國王已經有一個多世紀沒有在國會以母語發言了。
他強調所有黨派都須拋開敵意、共同合作,並以「自由人民的第一公民」身份為劍拔弩張的兩派調解糾紛。兩派曾合組內閣,但這完全是不設實際的,因為兩派都認為這種愛國行為無異於自我否認。操控朝政的便帽派試圖奪取國王的權力,使古斯塔夫三世考慮發動革命。
朝政受便帽派支配的瑞典,專注俄羅斯副總理尼基卡·伊凡諾維奇·潘寧( )推動的「北方體制」,似乎逐漸落入俄羅斯的圈套。古斯塔夫三世認為只有政變使瑞典保持獨立。
這時,芬蘭貴族雅各布·馬格努斯·斯普雷特波爾滕(Jacob Magnus Sprengtporten)遭受便帽派的打壓後,謁見古斯塔夫三世,提議發動革命。他負責突襲斯韋阿堡要塞,控制芬蘭後便會往瑞典本土進軍,與國王和忠臣會師於斯德哥爾摩附近,從而迫使國會接受新憲法,撤除對國王的所有限制。參與革命的還有同樣遭便帽派打壓的約翰·克裡斯托法·托爾(Johan Christopher Toll),他提議在南方的斯科訥發動另一次起義,控制克裡斯蒂安斯塔德的城堡。經過討論後,他們決定芬蘭起義後數天,克裡斯蒂安斯塔德就公開反抗當時政府。
國王的弟弟卡爾公爵調動了南方所有城堡的駐軍,假裝要鎮壓克裡斯蒂安斯塔德的叛軍,但他抵達克裡斯蒂安斯塔德後隨即加入起義軍的行列,往北向首都進軍。與此同時,斯普雷特波爾滕東赴芬蘭。
革命經費完全來自法國銀行家尼古拉·博容的借款,由瑞典駐法領事克路茨負責籌集。
1772年8月6日,托爾以虛張聲勢的戰術奪得克裡斯蒂安斯塔德城堡;斯普雷特波爾滕10天後也成功突襲斯韋阿堡,但逆風使他難以往斯德哥爾摩進軍,而同時發生的一件事使他根本不須動身了。
8月16日,便帽派首領圖爾·盧德貝克(Ture Rudbeck)到達斯德哥爾摩,通報南方發生叛亂的消息。古斯塔夫感到被敵人重重圍困──斯普雷特波爾滕於芬蘭受天氣阻礙,托爾身處500公里外,禮帽派首領不知藏身何地;故此,他決定不待芬蘭援軍,親自發動決定性的一擊。
18日晚上,他召集所有可信任的官員,翌晨在兵工廠旁的大廣場會合。19日10時,古斯塔夫騎上御馬,途中有一些擁護者加入,抵達兵工廠時已有200名官員聽他調遣。
他帶領他們到西北翼的守衛室,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他對在場官員說:「若你們決意追隨我,就像你們的先祖追隨古斯塔夫·瓦薩和古斯塔夫·阿道夫般,我就為你們和祖國的救贖捨生流血!」。一名海軍軍官應聲說:「我等皆願為陛下效忠,不惜捨生流血!」。
古斯塔夫制訂新的效忠誓言,在場所有人都毫不猶豫地簽署了,宣告他們不再效忠國會,只聽國王古斯塔夫三世一人的號令。
不久,樞密院和首長盧德貝克都被逮捕,過程中沒有流血。古斯塔夫隨即在城內巡遊,到處受熱情群眾擁戴。卡爾·米加爾·貝爾曼寫了一首歌,名為《向古斯塔夫敬酒》(Gustafs skal)。
8月20日,傳令官在街頭巡視,宣告國會將翌日在王宮聚集;所有缺席的人都會被視為國家和國王的敵人。國會聚集後不久,身穿禮服的國王駕臨,發表了瑞典史上著名的演說,斥責國會以往的腐敗和放肆對不起國家。
新的憲法宣讀後,所有議員一致通過。國會隨即解散。從此,禮帽派和便帽派成為歷史,議會制「自由時代」也結束了,「古斯塔夫時代」開始。
立憲到專制
古斯塔夫三世進行啟蒙時代的改革,使司法變得寬鬆,除廢除了酷刑外,免除了不少罪行的死刑。
他在每方面的政事都親自處理,但委任了自己的官員,而非從樞密院中委任。禮帽和便帽當政時,貪污風氣蔓延全國;如今,古斯塔夫須補救腐敗政治時,發現整個約塔上訴法院都要受審判。
行政和司法也採取了改革。1774年,新聞自由受法令保障,但有一些限制。國防升級至「大國」級別,海軍大幅擴軍,成為歐洲一大海軍。貨幣也在1776年進行改革,以挽救疲憊的經濟。
古斯塔夫也推行一些新的經濟措施。1775年,政府鼓勵穀物自由貿易,廢除了苛刻的出口關稅。此外,救貧法作出一些修訂,羅馬天主教徒和猶太人都有部分宗教自由。他的一大錯誤,是嘗試把政府壟斷酒的銷售,剝削了貴族的權益。
另一方面,他的外交政策就顯得克制和謹慎。美國獨立後,他在1777年成為世界上首個給予美國承認的國家元首。故此,國王在1778年9月3日斯德哥爾摩召集國會時,他對自己6年來的領導高度評價。議會很順從國王,「開會期間沒有發問過一條問題」。短短的會議間,官員可清楚看見自己已風光不再,完全地失去了政治大權。他們和國王的位置已經互換。國王現在是,以後也會是他們的主公。
古斯塔夫在1778年國會可謂要風得風;然而,他在1786年的國會會議遇上的阻力比10年前大得多,他提出的議案不是被直接否決,就是被議員修改得體無完膚,使他寧可自行撤回。這次會議使他逐漸決定完全奪去國會的權力,由他半獨裁式地統治。
同時,他的外交政策更是冒險。他違反了自己訂立的《1772年憲法》,沒有得到國會同意就對俄羅斯發動戰爭;這舉動觸發了同年7月的安亞拉陰謀,與俄羅斯勾結的貴族官員試圖在芬蘭策動獨立。古斯塔夫回國後,激起了民眾對貴族官僚的義憤,逮捕了反叛的首領,成功化解危機。他利用民眾對貴族的厭惡,在1789年國會提出《統一與安全法》(Forenings- och sakerhetsakten),獲三個非貴族等級支持下通過。君權大幅擴張,貴族大部分特權也被廢除,但國會仍擁有集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