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路德經典語錄摘選介紹 為什麼馬丁·路德會是一個神話性的人物
人物語錄
"我對那位公義刑罰罪人的神,說不上愛。我對他隱存忿怒;我恨他,因為可憐的罪人,在律法和悲慘恐懼下生活,不但被原罪毀壞,還要受福音折磨。。.."
"因為你污損神的真理,願神把你毀滅在這火裡!"
"我覺得自己得到了重生,經過敞開的門,進入了樂園!"
"如果今次大難不死,就會成為一名修士"(天主教)
"除非聖經或理由清楚地說服我,我受所引用的聖經約束,我的良心受神的話捆綁。我不能,也不願收回任何的意見,因為違背良心既不安全,也不正當。我不能那樣作。這是我的立場,求神幫助我。」
"我是粗野! 狂暴!激烈! 好戰!"
"我是上帝話語的奴僕"
"我是民族的戰士"
"應該把他們戳碎、扼殺、刺殺,就像打死瘋狗一樣"。《反對殺人越貨的農民暴徒》
"我是一個好修士,嚴守紀律,我可以宣稱,若有修士能因著遵守紀律就能到達天堂,那應該就是我。 在這屋的夥伴,只要是知道我的,都能夠為此做證。 我若是拖延著禮拜,祈禱,閱讀和其他這類的工作,我想我可能會痛苦而死。"
"我的話就是上帝的話"<<馬丁路德墓誌銘>>
人物分析
在許多人的想像中,他已經成為一個神話性的人物,馬丁·路德已經成為一切可能的善與惡的象徵了。而真正的馬丁路德,既不是什麼妖怪也不是什麼聖者,他有著充沛的精力和創新的思想,這是他性格中頗為吸引人的地方。然而,他常缺少自制力,有時候到了粗俗鄙野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當他發怒時,他會像失去理智的人那樣講話,他的言論中,有些真的是虛偽欺妄,有些則幾乎是兇惡怪戾,而令人驚異!因此基督教界是不肯出版未經刪改的路德全集的,可是學術界並不賣帳,我們才有機會看他的"純正"及"優美"四字真言!
不過,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的話,僅僅只憑藉他著作中的那些熱烈而又過於激烈的言詞來批判他的話,這也不全然是公平的。如果從它的言論中斷章取義的話,當然就有不少句子呈顯了他瘋狂的氣質。他常是想什麼就說什麼,毫不謹慎,他不是偽君子,也不是刁滑的外交家,但是他卻會以一種魯鈍的簡樸來撒謊,並且曲解真理。
誰要是與他的看法不同,他都鄙視他們有如仇人,咨意地侮謾對方,他並不是一個有系統的思想家,他自相矛盾但又不為所困。為了對抗天主教友,他做了聖經的三項駁辯,但是他卻禁止他的同夥有不同的意見。馬丁路德被開除教籍以後,情勢對他很不利,皇帝查理五世宣佈他不再受法律保障,許多大學,包括代表歐洲學術力量的巴黎大學也在內,都宣佈反對他,英王亨利第八也曾抨擊馬丁路德,當時卻有日爾曼的諸侯,為了政治上的利益衝突而介入這場風波,特別是馬丁路德所在地的封主,也就是薩克松尼的選侯,把路德帶往伐特堡,加以保護。馬丁路德就在此時此地,將聖經譯成德文,薩克松尼的這位選侯,准許路德的朋友放棄天主教,還准許司鐸結婚。一五二五年,路德自己也和一位離開修會的修女結了婚。
當時,德國的皇帝查理五世去了西班牙,保持天主教信仰的諸侯,自動組織了一個聯盟,為的是保護天主教教會,聯盟領導人是查理第五的哥哥斐迪南大公爵,以及日爾曼南方的主教兼諸侯。而與路德應和的諸侯和薩克松尼選侯則組織了道卻聯盟。一五二六年,德國的國會為了避免引起內戰,做了以下的決定和公告︰「在即將召開的大公會議,解決彼此的爭端以前,各個諸侯在其所轄的地區,可以自由選擇或約束他所願意的宗教」,因此,不少的地區改變了信仰。一五二九年,國會又再公告說︰「在召開大公會議以前,不容許再有改變信仰的事發生。」公告發出後,有六位主教和十四個城市起來反對這項公告,因此他們被稱為抗議教派,或者是稱之為誓反教派。而在我們中國,一般翻譯為基督教或新教。其實,基督教這一個名辭包括了一切信仰耶穌基督的教會,連天主教和東正教也包括在內。
皇帝查理五世一直不放棄天主教和新教之間達成協議的希望,所以在一五三零年再一次在奧格斯堡召開會議,新教徒在會議中陳述了他們的看法,他們編寫了所謂的奧格斯堡信條,這是新教教義第一次彙集的正式綱要,足以表明路德的思想。所以,雙方無法達成協議,隔年新教徒組成了一個名叫斯馬開德的軍事同盟,形成了一種政治勢力,而且還擁有一支軍隊呢。
日爾曼境內分成了兩個水火不相容的兩個陣營,造成了綿延不斷的內戰,一直到二十五年後的一五五五年,彼此在奧格斯堡簽訂了和約,有了一段暫時性的和平。和約的內容可以綜合成三點,第一點呢,他們根據一五三零年所定的奧格斯堡信條,路德教派在日爾曼帝國境內的地位與天主教相同。第二點,帝國境內各地區的宗教信仰應該由諸侯領主來決定,而不是由一般百姓自行決定,假如有人不願意接受該地區諸侯所選定的教派,那麼他們必須離開這地方到他想去的地方,而不必改教。第三點,凡是神職人員兼任諸侯的主教或修道院的院主,只能私自個別改信路德教派,而在改信路德教派之後,他也就喪失了他的封地,因為土地並不屬於他們繼承的產業。
奧格斯堡和約簽訂以後,至少在表面上和平降臨到日爾曼境內,根據條約的內容,由封建的領主而非聖經來決定百姓的宗教仰,也就是說,一般百姓沒有宗教信仰的自由,他們信仰那一種宗教,得受封建領主的控制,而他的子孫又可隨意尹動教義。領主要百姓信什麼教派,百姓就得信仰什麼教派。從此以後,「屬誰管轄,便得信奉誰的宗教」這一句話,也就成了德國公民權的慣例。日爾曼帝國境內宗教統一的情勢,也正式結束。奧格斯堡和約中,這種由封建領主決定人民信仰的原則在當時,對這股脫離羅馬天主教的潮流,給予一種固定的限制,也從這時候開始,日爾曼的疆土分裂成大大小小的領域,平民百姓各隨自己的領主皈依不同的派別。新教徒不承認教宗和大公會議的權威,不接受教會的訓導權,也不接受主教和神父的祝聖、彌撒聖祭以及對聖母瑪利亞和聖人聖女的敬禮、聖事與善工的補贖價值、告解聖事、一部分聖經的解釋等等,只保留了天主聖三的道理和對耶穌基督神性的信仰。
奧格斯堡和約簽訂時,馬丁路德已經在他的故鄉埃斯勒本去世九年之久,這時候,德國北部、瑞士、斯堪地那維亞半島和英國都已改了教,法國境內正在試圖改教。本來,他對自己的改教似乎應當知足的,然而事實上,他的晚年卻籠罩在愁悶的心情中。在他生前,已經看出他自己在許多點上是失敗了。無數的社會動亂,雖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是他的偏激思想,卻是真正的導因,他也曾經為他所親眼目睹的德國道德衰頹而悲傷,他蓄意想要改革教會,但是卻造成了教會的分裂,這顯然不是他始料所及。他願意使在德國的教會擺脫羅馬的政治權力統治,結果卻把各國的教會放在世俗君王的權力之下,使他更生氣的,應該是他的徒弟之間的爭鬥,連他所堅持的「只要信,就能得救」以及聖體聖事的道理,也被他的門徒反對,他確實不願意看到弟子分裂,但是路德言論本身,就已經注定,非分裂成無數的派系不可。
他自以為對聖經有精確研究,他只認定他個人對聖經的看法,不容許別人也有神恩以解釋聖經,他實在缺少了聖人的謙虛,他掘開了教會分裂的洪流,給信仰基督的世界造成了四百七十多年來長久分裂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