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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每每讀起這首詩,心中便會湧起無限的柔情、無窮的思念、無盡的懷戀。母親的影子便會由心頭躍至眼前,溫柔慈祥地望著我,目不轉睛,充滿愛意。這時,記憶的閘門便無數次地被衝開,我便也無數次地隨之跌落進母愛濃濃的包圍之中了。

母親勞動的形象是我最初的記憶。黃昏暮色中,一身泥土,一身汗水,一身疲憊出現在我們幾個焦急等待的小孩子面前。我們雀躍著奔向前,小鳥似的喳喳叫著,一頭撲進娘的懷抱,完全不管母親有多麼勞累。母親總是微笑著,懷裡抱著一個,手裡牽著一個,衣襟下拽著一個,一路簇擁著,從村南口或村北口拖拖拉拉、熱熱鬧鬧的回家。那時我有幾歲?大概不到上學的年齡,有五六歲,兩個妹妹也就是三四歲、一兩歲吧,因為小妹妹出生的時候,大姐才十八歲。所以,我們姊妹七八個,除了大姐、二姐在地裡勞動幫助父母操家外,大都是剛剛出殼、嗷嗷待哺的小雛鳥,不諳人事,只知吃喝玩樂。母親的辛勞就可想而知了。一家十來口人,光是穿衣做飯就很勞心費神。往往是天不亮就得起來做飯,中午飯更是急迫,急急忙忙做飯、吃飯,猶如打仗一般。吃完來不及洗涮就得上工去。六十年代初期的歷史是「大躍進」剛剛過去,接著是三年自然災害,鞏固、整頓、充實、提高,再接著是「文化大革命」,備戰備荒為人民。這些都使家庭生活隨著時代的節奏緊張起來。每戶人家隨時都要準備接待上邊派下來的幹部。這時的飯菜就要講究一點,吃次了要給村對丟臉,吃好了又沒有。前一天派下飯來母親就開始發愁,但第二天還是得按點吃飯。父親是一家之主,父親說了算。所以商量的結果往往是母親一大早就得起來烙餅、炒菜、熬粥。平時是很少吃白面的,只有逢年過節才吃上一頓。這樣我們小孩子可以跟著吃上一星點兒好吃的飯菜,而大人則依舊吃餅子鹹菜。中午再準備下白麵條,晚上才會和我們吃一樣的,餅子、稀粥、鹹菜。這樣的時候母親就要格外地謹慎,一是做好飯,二是要看管好我們,不要去搶食。飯前要全體起立,對著牆正中懸掛的毛主席畫像背誦一段語錄,再恭恭敬敬的行個鞠躬禮,才能坐下吃飯。那份虔誠絕不亞於做禮拜的人對著上帝或牧師的祈禱。雖然年齡還小,但對此事卻記憶深刻。因為這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連我們小孩子也加入進去了。大概會走路的會說話的孩子是不能排除在外的。記得每天早飯之後,我便和四姐去大隊學唱歌,脖子上掛著鑲在鏡框裡的毛主席像,搬上一個小板凳,手拉著手去唱歌,誰來教已不記得了,但因為天天如此,所以那學得的歌至今也不曾忘記。「社會主義好」、「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大海航行靠舵手」,這都是當時最為流行的歌曲了,即使現在再聽起來,也還覺得親切無比。因為那時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子,純潔的就如一張白紙,那些描幕繪畫者又是非常的執著,簡直就是一筆一劃地在印刻、在打造未來的無產階級革命事業的接班人。那個年代能不認真嗎?而我們自己也是非常的專一,幾乎是傾注了幼年時的全部感情,注入了大海一樣的無限深情的。所以是刻骨銘心,歷久不忘。母親將我們送出家門,千叮嚀萬囑咐地撒了手看我們離去,慈愛的目光一直牽著我們頻頻回望,直到我們拐了彎看不見了為止。這是很溫馨的一幕,總在我的腦海裡盤旋,定格,然後再現。按年代算起那時我應該三歲或四歲,我的大妹妹應時剛出生或者一歲,和我一起的只能是比我大三歲的四姐。沒有上學的孩子才會被匯聚到大隊裡去學唱歌的。後來我常常想,我日後上學唱歌跳舞大概就是這個時候開發了一下的結果。得到印正是上個星期天在姜傑藝術學校看到一本《鋼琴藝術》的雜誌,上有一篇理論文章,談得是少兒對音樂知識的學習,最佳年齡就是在兩三歲。所以我唱歌好,唱音準,嗓音也好,和兒時的鍛煉絕對有關了。這種鍛煉也絕對地同母親有關。母親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天下公認。母親說唱的歌謠、謎語、故事,母親教我們的手工、遊戲如剪紙剜花做玩具等等,都在不知不覺之中啟迪著我們的心智,強健著我們的軀體,培養著我們的美德,教導著我們做人。總之,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母親賦予的,點點滴滴,都浸透了母親的心血。

縫衣歌

秋風涼了,懶老婆著了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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