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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小時侯,常坐在父親肩頭,父親是兒蹬天的梯,父親是那拉車的牛……」那一陣陣動人心弦的旋律,再一次震撼著我的心靈。
坐在窗前,呆呆的望著窗外漫天飛舞的雪花,朝著家鄉的方向望去,天空中是茫茫一片。不知遠在4000公里外的父親,你還好嗎?
不知不覺中來東北以五個多月了,心中的思念不但沒有退卻,反而愈來愈強了。寒假快到了,春節也即將來了。兒有將回到您的身邊了,心裡越想越甜絲絲的。
雪花被天仙大把大把地撒下來。它們在空中翻動著,嬉笑著,你擠我一下,我撞你一下,飄飄然的朝著大地的懷抱投來。
這東北的雪花很白,西北的雪花也很白,黃土高原上的雪更白,更有氣勢。它們乘著西北風呼嘯而來,每一朵雪花落地的聲音,都像父親的話那麼響亮。父親是很倔強的,這是因為爺爺很倔強,村裡人都叫爺爺「老強」。據說爺爺的父親也很倔強,村裡的人都開玩笑說,我們是「強」氏家族,為此我也多少有點倔強的脾性。
自七歲上學起,我還很乖,那時也很聽爸爸,爺爺的話。每年冬季下雪後,我總是被父親叫過去掃雪。雖小手凍的通紅,但還是必須掃除一條小道來。為這事,我漸漸不聽爸爸的話了。為此也沒少挨父親的打。但慶幸的是我的學習成績卻一直很好。後來妹妹也上學了,她和我一樣,成績是那麼的棒。雖然每次我倆把成績單拿回家的時候,得不到父母表揚的話,但那天準能吃到荷包蛋。
每次考試前,村裡的學生都能吃到好東西。說是好東西,也不過是個荷包蛋而以。但父親卻從不讓母親在考試前給我們做。他說考試前吃荷包蛋,考試准考雞蛋,為此妹妹和我曾哭鬧過好幾回。
光陰荏苒,轉眼之間。童年一晃而過,我和妹妹相繼都考上了高中。我們那兒就只有一所高中,考上高中是我們那縣裡所有初中生的願望。村裡為我倆也熱鬧了幾天,大嬸。大姨都向父母誇道,你家孩子真爭氣,倆個都考上了,將來兩個大學生哩,你看我家小強,那遭雷劈的,就是不好好唸書。每次聽到這些話,父親總會板著臉給我倆說:「別瞎聽,離考大學還差一大截呢,每年都有好多考不上大學的。」漸漸地我倆不知什麼時候,就成了村裡人眼中的大學生。
去年高三時,妹妹還在高二。高三的生活是那麼的枯燥,每天都重複著同一種運動,為了心中的象牙塔,我們向前邁進著。然而,再那個苦悶的六月裡,我被擠下了水,只考取了一所高職學校。那次我哭了,我不知該如何向父親交代,向村裡人交代啊!
那幾天裡,一向倔強的父親什麼話也沒說,連罵我,或安慰我的話也沒有。就這樣度日如度年的過完那個暑假。到了快開學的時候,我們高中的那個補習班也開始上課了。
晚上,父親過來問我,考慮怎麼辦,是上學去,還是復讀。我的眼圈又一下紅了,我不敢抬頭望父親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他和我一樣也煎熬著這個夏季。我最後說:「我不想再讀書了,我想出去打工。」父親的手抖了一下,半響,他說:「去復讀吧,明年和你妹妹一起在考,打工的路很長,你三十歲可以打。四十。五十都可以打工……」最後說的什麼,我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那次我聽了父親的話,又回到了那所高中,和妹妹站在一條起跑線了。那年的冬季特被的冷,雪也下的很少。
今年的六月,我和妹妹同時走進了考場,終於盼來了,我倆心中想往以久大學通知書,這次父母終於笑了。
我北上的那天,父親高心得幫我把包扛上火車放好後,一再叮嚀我:「娃啊!你沒出過遠門,路上走好哦,到了一定趕快給你叔叔打個電話,好讓我們放心哦。」火車開動了,父親舉起他那粗糙的手輕輕的搖動著,我的淚水又再次模糊了我的眼睛。
窗外的雪花還在飄著,紛紛揚揚,在樓房的拐角處,還有不少雪花向上飛去,向著西南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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