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畢業了,就和朋友的小事想了好久,終於通過幾個晚上拼湊出來。。。以懷念過去歲月和分別的朋友。 小梁是我大學四年的同班同學，又在一個宿舍住了四年，加之我和他經常在不管是生理心理還是什麼物理哲理等多方面進行多方位立體聲的交流，所以，當別人問及小梁誰最瞭解他時，小梁會不假思索地告訴別人——我最瞭解他。 一個大男人說另一個大男人瞭解他，大夥一定懷疑這兩個傢伙是不是那個？其實，說白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更不值得大驚小怪，唏噓長歎。只不過是當一個人機緣巧合地知道另外一個人某些事情以後，後者就會情不自禁地依賴於前者。當後者遇到其它問題的時候，就會順其自然地想到向前者傾訴，聽其建議。越傾訴，前者知道的就越多，像這樣循環下去，前者想不瞭解後者都難。當然，這一切發生的前提是前者從頭到腳都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小梁與我就近乎於這後者與前者的關係——也許我這樣說有自我吹噓之嫌，然則事實如此，我也惟有實話實說了不是？所以，我也就不可能不瞭解他了。 小梁來自中國人口最豐的省份——四川，而且據他講述他家的隔壁縣就是“中國總設計師”小平同志的故鄉，所以他也算是從“人傑地靈”的地方走出來的一隻“大鵬”，說不準哪天就振翅高飛衝出九重天，來個“不鳴則矣，一鳴驚人”呢！每次聽他這麼說，我總覺得他像是在說“大棚”，就現在廣泛應用於祖國各地那種種地種花啊，管它種什麼，反正就是保持溫度讓植物茁長成長的那種塑料帳篷。不過呢，客觀的說，小梁綜合指數還是蠻高的，長得還算帥氣，腦子也靈光，人品也不錯，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四川人普遍存在的問題——個子稍微矮了一點兒，大概接近1.65米吧。不過，這身高在四川人當中也稱不上特別矮了。而且濃縮的都是精華——又精又滑嘛！試想，小平同志要不是因為那身高，說不定還真沒那麼聰明的頭顱，那可就沒什麼“改革開放”，“一國兩制”了！那中國人民還怎麼揚眉吐氣呢？ 也許小梁還真是個精華什麼的。又或者是“頂端優勢”，讓他有個數據存儲量大且運行速度快的腦袋。大學四年裡，基本上他的各科成績都很優秀，曾經有一個學期他的考試平均分達到了91.5分，著實讓認識和不認識他的人瞠目結舌，大跌眼鏡。每每提及，小梁倒還謙虛，說是運氣，運氣，前兩天出門踩狗屎了，嘿嘿！聽得人七孔噴血，還好意思嘿？真不知道是用腦過度，物極必反，致使腦子銹逗了，還是本來就缺根弦？要不誰閒著說這狗屁話！有這麼比喻的嗎？！可是，對於小梁來說，還有一個致命的缺憾，也算是唯一的遺憾，就是他的英語成績總是“難登大雅之堂”。如果不是靠平時分“罩”著，他的英語成績怕是難以衝破60大關。還好他平時留給老師的印象極佳，經過平時成績的左加右增，他的英語分數竟然也能保證在70分左右。大家不服，他就狡黠地笑笑說：“誰叫英語老師都是女的呢，”大家不解，“長得帥又不是我的錯！”扯歸扯，要說正經的，在許多方面我還真挺佩服他的。而這些方面主要集中在他的四大突出特點上： 第一、學習效率極高。就算是“天書”，他也可以在考前一個星期之內搞定，至於一般的科目，只需要三天，而且分數必定會在80分以上——一句話，悟性高； 第二、心地善良。他對周圍大部分人都如兄弟一般，猶憐佳人。所以，他周圍時常圍繞著一群“紅粉知己”——一句話，人緣好； 第三、辦事認真。小梁對自己負責的事永遠兢兢業業。也許正是因為他的這一特點，所以，在學校的時候極得學院老師“寵幸”。每逢學院有事，小梁必被“傳詔”——一句話，有前（錢）途； 第四、簡單——真的。本人在此鄭重聲明，他的這四大特點是我在私底下總結出來的。因為尚未上報申請“國家自然基金項目”，未經專家組鑒定，無法深層次論證，所以不足為外人道也，就算是小梁本人也是不得而知的。 從入校第一天起，小梁就是我們六人間宿舍的捨長兼財政部部長，官不可謂不大也。這世道哪兒不是有錢的是大爺，沒錢的是孫子？比大爺還厲害的非大爺之老婆莫數，人家才真的掌管財政大權不是？小梁差不多就相當於那大爺的老婆這麼個角色了。你說大不大？當初為何選他為捨長，我現在已經記得不是十分清楚了，好像是因為他從初一一直到高三都是捨長，舍友們想成人之美，讓他續寫完整人生的緣故吧。 以前總以為“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道聽途說罷了，離自己甚是遙遠。誰成想這句話還真就無情地驗證在了我們身上。小梁在他上任伊始的就職演說就擺足了架子，充分體現了這一亙古不變的原則。唉！天下烏鴉一般黑！“首先，我要感謝各位兄弟對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負眾望，作好本職工作。”小梁稍微頓了一下，憨憨地一笑，繼續說道：“下面，安排幾件事情做。”此語一出，立時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呀呵！這麼快就進入角色，行使權利了？！”大家面面相覷道。 小梁反而鎮定自若，不以為然，接著說道：“明天禮拜六，全體成員打掃宿舍衛生。一定要注意死角，不可有漏網之魚！從下週一開始，大家輪流值周，每人值日一個禮拜，一天早晚各拖一次地，門窗每週也要擦洗一次，我們一定要在期末的宿舍評比中拿優秀。既然我是捨長，就當以身作則，那麼，下周就從我開始，然後依床位輪下去。哦，還有，值周者每天負責去開水房打兩壺熱水。下周我就身先士卒先去探探路，你們還得前仆後繼才是。最後，請大家每人從零花錢中節省下十元錢繳捨費。咱們這破屋爛房也該粉飾裝修一下了。而且還要去開水房購買水票，所以請大家把捨費一次性交清，不要拖欠，更不許打“白條”。我會將捨費收支情況全部記錄在這個本子上的。你們可以定期檢查。最後，還望各位鼎立支持。在此我就先行謝過了。” 唉，一定是當官當習慣了，見誰都打官腔。淨說些冠冕堂皇，聽起來煞有介事，實際上卻毫無意義的廢話！不過，雖然你不想吃他的這一套，卻又不得不吃。因為許多人都吃，你不吃豈不是背離集體主義精神搞個人主義！所以，人云亦云，你也就睜只眼睛閉只眼睛就那麼回事了。誒，“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人事可畏啊！ 就這樣，才和小梁認識的第一天，他就給我們宿舍來了個下馬威。不過，我們誰都沒想到的是他的這一套還真管用！在後來四年的大學生涯裡，不論什麼事小梁都發揚集體主義精神，充分體現出了**的教育深入民心。而且小梁每次都是先拔頭籌，為我們作足了光輝榜樣。所以，舍友們雖然不喜歡他的一副官模官樣，卻也對他的安排言聽計從。所以四年來我們宿舍的門上一直掛著“優秀宿舍”的牌子。在幾次宿舍裝飾大賽中，獎項永遠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更值得一提的是，在畢業前夕，舍友們無意間翻看了小梁的“帳本”，那上面居然把四年來每一筆入帳，每一筆支出都記錄得清清楚楚，精確單位竟然到了分！讓人看了之後，惟有瞠目結舌。我們都記不得怎麼會出現幾分錢，他得意地笑笑，呶呶嘴說道：“那上面不是記了嘛，買水票時找的。” 小梁很懂得如何照顧人。可能是因為他家境貧寒又處在單身家庭，母親一個人要帶三個孩子，加上他又是老大，所以他從小便學會了如何照顧其他人的緣故吧。正應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句古訓。 小梁因何處於單身家庭，宿舍的兄弟們都不得而知。大伙又怕提及小梁的痛處，引得他傷心，所以一直沒人問過他是怎麼一回事。可我卻在不經意間知道了小梁的全部故事。那次我和小梁閒聊，無意中提到了小梁的父親。小梁的表情立刻就轉晴為陰，烏雲般壓得分外低沉。幾秒鐘的沉默之後，小梁斬釘截鐵地對我說，他永遠也不會原諒他的父親。我驚詫地盯著他，他沒有看我，只是盯著窗外空曠的運動場，嘴角冷漠地一笑，說道：“本來我和兩個弟弟會有一個和其他孩子一樣幸福和睦的家庭，也會有一個開心快樂的童年。可是，就是因為他，讓我們這個本來溫暖的家變得支離破碎，讓我們兄弟三個感受沒有父愛的痛楚，還要忍受其他夥伴的冷嘲熱諷。你不知道，在農村沒有男人的家是受歧視的。偶爾有鄰居動了惻隱之心幫幫我們，卻因閒言雜語再也不敢了。村裡人都說，我媽沒能耐看不住男人的心。媽只有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晚上等我們兄弟幾個睡了，躲在自己屋裡偷偷的哭。有一次，我晚上起來上廁所，聽見我媽在屋裡抽泣，我就暗下決心一定要出人頭地，決不讓我媽再受苦。” 小 梁輕輕歎口氣，繼續說道：“其實，我的家境原來算是比較好的。雖然我們身處農村，但在當地也算是富足的。可是，我爸是個敗家子，他把家裡的一切都給揮霍了，家境也就敗落了。誰知後來，他竟撇下我們母子三人一走了之，一直到現在都杳無音信。我記得，當年他扔下我們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剛上小學一年級。他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沒說要去哪兒，沒說要去幹什麼，就那樣無聲無息的走了。於是，我的可憐的母親就帶著我、五歲的二弟和二歲的三弟過著清苦的日子。真不知道，為了我們兄弟三人，母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所以，我不會原諒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不是他，我母親不會那麼辛苦；不是他，我不會那麼痛苦！” 小梁有些激動。我覺得我應該開導一下他，讓他放下心中的仇恨。於是，輕聲說道：“不要恨他，不管怎麼說，他是你父親，是生你的人。雖然他沒有養你，盡到為父的責任，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啊！無論你走到哪裡，他始終是你的父親。是你永遠都更改不了，也抹殺不去的。就算你恨他一輩子也於事無補，什麼都留不下，也許唯一留下的是你母親更深的痛。” 小梁依舊沒有轉過臉來，而是一動不動的盯著窗外。可是，我知道他已然聽進了我的話。過了許久，小梁決絕地說道：“我知道，我媽也是這麼告訴我的。其實，我不恨他，在我的心裡沒有恨。但是，也不要指望我原諒他！生了我，卻不養我，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他，不會！” 我看見小梁的身子顫了一下，支在窗台上的手緊緊握了一下，隨即又鬆開了。我知道，再多的言語也無法彌補他心裡的創傷，所以，我沒再說什麼。 這座城市的氣候總是變化無常，班裡經常有同學生玻 恰恰是這些生病的同學和小梁共同為班級鑄建了一道特別的風景。因為每次有誰覺得不舒服了，不是先去看醫生，而是去問一下小梁是怎麼回事。小梁很熱心，每次都悉心為同學服務。而且，一般情況下，小梁都可以作到對症下藥，大家連看醫生的錢都省了，何樂而不為呢？我打趣小梁說：“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一手，會給別人看病？”小梁輕鬆地一笑，說：“這沒什麼。村裡人得病一般不會去什麼醫院，因為醫院離村子很遠，所以一般情況下，就根據自己的情況以及平時的經驗用些土辦法自個兒給自個兒瞧玻在家的時候，我和弟弟們得病，媽就根據自己的經驗給我們治。不是說‘久病成醫’嘛，見的多了，我自然而然就學會了一些。換了是你也行的，要不你試試？”聽著他的解釋，我惟有點頭稱是。仔細一尋思，又發覺不妥。這不是告訴我要多得點兒病嗎？那哪兒成啊！我媽非心疼死！那可是俺親媽啊！於是我又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小梁異樣地盯著我：“吃**了？”不過，話說回來。人總歸是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得病的？那算命的就算給別人算得再准，不也算不出自己不是？所以，就算是再厲害的醫生，也有自己得病的時候。那一次，小梁這個“班級醫師”也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住進了醫院。由於小梁家境不好，一時拿不出那麼多住院費。於是班裡的同學主動為他湊錢把住院費墊上了。小梁的病很重，需要有人護理，所以，班上同學自行組織輪流去醫院護理。小梁覺得這樣勞煩大家很過意不去，略帶赧顏地微笑著對大家說：“真是辛苦兄弟們了。” 每當此時，大夥兒都會鄭重其事地對他說：“這有什麼！我們生病的時候，你不是也很關心我們嗎？現在終於有機會，輪到我們關心一下你了，互補嘛！應該的！”於是，小梁就咧嘴笑一下，不再說什麼。就在小梁住院的一個月的時間裡，去醫院看望他的人絡繹不絕，醫院的門檻差點就被踏平了。探望的人群中絕大部分都是曾經受過小梁“照顧的”，而且，絕大部分中的絕大部分都是女孩子。有我們這一年級的，也有我們下一年級的，其中自然少不了小梁在大學裡認的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 小梁的姐姐叫梅靈，和我同一年級同一專業。我平時喜歡稱她做梅子。照我看來，小梁平時關懷梅子要比梅子關懷小梁多。梅子的衣食住行，小梁差不多全考慮到了。幸好梅子沒有男朋友，否則小梁必成最無辜的第三者。不過，梅子也不是沒良心。和我聊天的時候，她總是會誇小梁一番，弄得我好生羨慕。為了掙回點兒男人微薄的尊嚴，我就會向梅子示威：“怎麼你只知道誇他？難道你不知道，在一個男人面前誇另一個男人，對這個男人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嗎？”梅子每次都會不屑地瞟我一眼，然後冷冷地說：“嘁！就你？！拉倒吧！還敢和我小弟比，遠了去了！” 我倒！ 至於小梁的妹妹，整體來說要比那個做姐姐的好多了，我這樣以為，至少他很關心小梁。她叫夏欣欣，我平時都喊她小新。因為我和小梁的關係好，所以我和小新也很熟。小新屬於溫柔體貼型的女孩。我想，她以後一定是一位賢妻良母。如果誰要是能娶到她，她必定能成為老公的賢內助。我對妹妹的印象倒是比對姐姐的印象好，至少妹妹不會那樣尖酸刻薄，渾身帶刺。所以呢，我一直勸小梁追求小新。我把小新的優點以及小梁的優勢分析的入情入理，直至我口乾舌燥。可小梁就是搖頭不幹，說是為了什麼遵守原則。什麼鳥原則啊！愚木疙瘩！結果，沒到半年，小新就被別人“騙”走了。我很為小梁感到惋惜，可出乎意料的是，小梁不僅對小新一如既往，還和小新的男朋友“打得火熱”。小新呢，也和從前一樣，仍然一如既往的關心她的哥哥，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明顯了，跟耗子似的改成“地下活動者”了。 現在，堅強的小梁病倒在床榻上，姐妹兩個都很心疼。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梅子表露出那麼難過的表情，我相信那是最真實的一面，是擁有再高演技的人也無法表演出來的。姐妹兩個人和我們一起，輪流照顧被病魔纏繞卻被幸福圍繞的小梁，直到小梁完全康復走出醫院。 大學四年裡，小梁沒有談過戀愛。不過，並非是他不想談，以他這“多情種子”的性格，又頗得女生好感的人，怎麼可能放棄這談戀愛的大好時機呢？畢竟戀愛給人們帶來的美妙感覺是世上任何事物都無法比擬的。 記得小梁曾向我描述過戀愛時那夢幻一般的感覺。他說，那如同騰雲駕霧，上不著邊際，下不著地極，讓人飄渺如夢境一般，美妙絕倫而一發不可收拾。看他介紹時那一臉投入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於是，我故做嚴肅地對他說：“嘁！看你，說的跟真的是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經歷過呢！其實，你連女朋友的影兒都沒見過，上哪兒找那騰雲駕霧的感覺去？” 每當我這樣諷刺他的時候，小梁就會鬼笑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再說，哪個說我沒有女朋友？雖然只是單相思，那也算是我心中的戀人！” 惡！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梁還真的有個夢中情人。那女孩兒名叫晶晶，和我們同一年級同一專業，只是不同班。剛入校的時候，我們宿舍和晶晶宿舍比較熟悉，所以經常約出去一起玩。這麼多人當中，小梁和晶晶最談得來，平時集體出去遊山玩水揮霍腐敗之時，他和晶晶通常都是最親密的一對。 本來我們以為小梁和晶晶只不過是談得來罷了，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因為在我們看來，晶晶太普通了，普通的只剩下普通了。誰知突然有一天，小梁似笑非笑地告訴我，他完了，他喜歡上她了。 我驚奇地問：“誰？” “晶晶！” 我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只是笑笑，沒當作一回事。 “是真的，我喜歡上晶晶了。” 我這才注意到他說“喜歡”兩個字時那認真的眼神，我感覺得到，小梁好像真的對晶晶動情了。可是，僅僅動情是不夠的，那不見得是愛。我想讓他想明白再說，搜腸刮肚的想出一些肺腑之言，說道：“你真的確定嗎？還是一時衝動？我覺得現代人不是不愛，而是不夠愛！對一個人動情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也許這一生，我們會遇到許多讓我們心動情動之人，但是我們能否讓我們的愛持續一生一世還永不降溫才是至關重要的。否則，愛非真愛，情非真情，終究是悲劇一常” 小梁定在那裡，神色凝重。良久，他認真的點點頭，近乎央求地說：“相信我，我是認真的，幫兄弟一把。” 作為好兄弟，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惜，更何況幫兄弟追個Girl!於是，我開始幫小梁策劃追求步驟。基於他和晶晶兩人很是合拍這一情況，現在小梁最需要做的就是增加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多談一談，以利於彼此加深瞭解。所謂談戀愛，不談何以戀愛？同時，一定要讓晶晶對小梁產生依戀之情，畢竟，感情最終就是彼此纏綿不斷的依戀。一切辦妥，待時機成熟之時，再向其傾吐愛慕之情，屆時必然手到擒來！ 計劃設計好了，小梁也按部就班地做了。可是，世事難料，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們以為水到渠成該表白的時候，晶晶彷彿早有預感，竟然來了個先下手為強，不失時機的先對小梁說：“我們就像現在這個樣子，不再繼續往前發展了，好嗎？” 小梁顯然沒有作好心理準備，此語一出，立時如五雷轟頂，失去了知覺。回到宿舍後，小梁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地坐著盯著窗外空曠的運動常宿舍的兄弟們想勸勸他，又不知如何開口。就在大家冥思勸解之法時，小梁一下子站了起來，衝著所有人笑了一下，說道：“我不會放棄，她是我的！”然後，小梁衝出了宿舍。 “媽呀！傻了！”大伙齊聲說道。 小梁真的如他所說，沒有放棄。一直到大四畢業，小梁都沒有忘記晶晶。甚至為了晶晶，小梁曾經拒絕過一個女孩子的好意。我們都說小梁傻，他卻粲然一笑，擺擺手說道：“不純粹的愛我才不要呢！” 哎，沒法子！ 小梁不會喝酒，我們班的人都知道，號稱一杯（啤的）紅（臉紅），二杯醉，三杯倒。誰知臨到畢業前，我們才發現，小梁原來是酒罈新秀喝酒的潛力相當大，而且喝起來霸氣十足。畢業前吃散伙飯那天，小梁因故遲到了。剛一入場，他二話沒說，拿起酒杯（白的）就自罰三杯，我想攔卻沒來得急。大家正在為他的豪氣拍手稱快之時，他又舉起了第四杯，對著大家說道：“四年，不容易！今天是咱們相聚的最後一天了。說心裡話，我非常感謝班主任戴老師，非常感謝在座的各位兄弟。我的家境不好，要不是你們，這四年恐怕我讀不下來。”小梁越說聲音越沙啞，我順聲望去，小梁的眼睛已經紅了。“面對大伙的恩情，我現在無以為報，唯有用這杯酒向大家表達謝意。謝謝兄弟們！謝謝！”“咕嘟咕嘟”，第四杯又下肚了，“請大家記住，以後誰有事找我，我小梁義不容辭！”說完，小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下頭嗚咽起來。 這回，大夥兒沒心情再鼓掌稱好。幾個女生也配合得恰到好處，抽抽搭搭地哽咽起來。 那一晚，小梁至少喝了兩瓶二鍋頭，後來是我背他回宿舍的。第二天，小梁酒醒以後還不好意思地含笑對我說：“兄弟，昨晚辛苦你了。” 我無奈地說：“你知道什麼叫死沉死沉嗎？下次讓你也嘗嘗！” 現在的小梁，在某市的供電局工作，境遇相當不錯。當初找工作的時候，省電力公司一眼就看中了他，因為他各科成績實在太突出了。遺憾的是，他沒過英語四級，只有含憾離開了省電力公司的大門。於是，他現在所在單位毫不猶豫的和他簽了合同，畢竟是在供電局嘛，待遇總歸差不到哪兒去的。 小梁工作以後計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欠下的錢一筆一筆還清，然後用自己賺的錢贍養母親，供兩個弟弟上學。截止到目前，小梁讀書時欠下的債已經還得七七八八了，還意外地捧得美人歸，真可謂是雙喜臨門，羨煞旁人也！不過，和從前一樣，小梁有事的時候還是會和我說，可我總是覺得他的笑和以前的感覺大不相同了。有一點不變的是，他還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