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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那場美麗的煙火

日期:2007-05-10 ??最近一直沒有文字,日日地無聊著,看電視,聽歌,偶爾到莫家街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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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上一直放了一個星期的《淡水河邊的煙火》,剛才樓上的人站在上面朝我喊:「肖,能不能換首歌啊?天天聽這個,你不膩?」

??我抬頭笑:「不啊,我不膩,我喜歡這樣唯一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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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上的音量放到最大,我抱著枕頭,靠在被子上,閉上眼,就這樣一遍一遍地聽著。那天找到這首歌時,是個偶然。我投稿的小說,主題就是用這首歌展開的,修改我文字的編輯問我:「如煙,真有這首歌嗎?」

??我說:「是啊,是真的有,很老的歌了,一個朋友曾經給我唱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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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沒有理由的,心,抽搐了一下。有多久沒有看見他了,有多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查到這首歌時,打開聽到,熟悉的音樂響起,心瞬間恍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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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八月,杭州現在應該是一片桂花飄香了,曾經說過,若能夠他會陪我看去看滿攏桂花的。我當時嘻笑:「我要去西湖邊看桂花。」他說:「隨你,只要那時你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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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杭州現在的夜裡,是否如同去年一樣,開始有煙花燃放?我不知道,若他看見煙花,是否能夠想到我?他一直說我是如煙般的女子,讓人把握不祝那時在一起的時候,最喜歡聽他唱《淡水河邊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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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有一日,他在公司上班,給我發短信,說他趁上班的機會,給我刻了一盤碟,上面都是我喜歡的歌曲。其中就有這首關於煙花關於愛情關於離別的歌,初聽時,是聽他唱的,很感傷的音樂和歌詞,卻也那樣讓人沉迷,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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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在杭州,很依戀的朋友,當我不能平靜的時候,聽到他的聲音,或者看見他出現,我就會安靜下來。我夜裡經常回去晚,他帶給我一個小小的手電筒,說是上下樓沒有燈怕我摔著。

??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安靜的,非常平和的感覺,如同家人。雖然我們很少有時間見面,很少有時間在一起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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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杭州的前夜,我在浙江大學的門口,一個人在等車回家。那夜是正月十五,杭州的夜空上,燃放著各種美麗的煙花。無數的光焰箭一般竄上天空,在漆漆的夜色中濃烈的綻放,而我的心中也彷彿有一種莫名的情感急劇膨脹從而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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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明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想到自己一年來的那些疼痛與掙扎,我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覺得自己特別的孤單。這個時候,竟然是沒有一個人能夠陪在我身邊,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能夠走過來,對我說:「你不是孤單的,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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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是他出現了,他陪我看了記憶裡唯一的一次這個城市最後的美麗煙花。因為他知道,我是如煙般的女子,一閃而過的笑顏,也讓他不能肯定我是否存在?那夜的煙花,在杭州新春的天空下,燦爛的煙花在無聲的燃燒,路上的行人帶著曖昧的笑意看著我們的甜蜜,可又有誰理解我當時的心情?彷彿自己的心靈已經和著煙花燃燒,刺痛和灼熱來自絕望的地獄,等到煙花湮滅的時候我也已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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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記憶中,最為懷念的一夜和一刻,我的手在他的手中握著,當煙花在寂寞的夜空盛開時,我忽然淚落如雨。

??回頭問他:「你會記得我嗎?當我離開杭州以後?」

??他說:「我會記得這個煙花燃放的夜晚,我會記得你這個如煙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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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那種言語不多的人,神色淡定,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只是,一個冬季過去了,我們依然是朋友,沒有什麼改變。

??離開杭州以後,以為還是能夠再見到對方的,卻是沒有想到,從此真的是不再相見了。我這次到杭州去,他已經離開杭州,回到他的家鄉武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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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失去消息好久了,卻沒想到在我找到這歌的第二天,他灰暗了好久的QQ忽然亮了。他喊我依然是從前的語氣,語音中依然是溫暖的聲音,照片上依然是熟悉的神色。而,我和他,已經是遠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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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看他的一篇文字,發在他所在城市的論壇,題目是《錯過》,他說:「人的一生不知道要錯過多少東西,我還沒有過完一生,但是我知道,我錯過了一段感情。當她離開的時候,我以為我不會有感覺的心,卻那麼直接地疼痛起來。原來,我是不捨她的,原來,我是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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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我們認識那麼久,為什麼我們就沒愛上對方?在我走的時候,你一直沒告訴我,你是不捨得我走的。如果你能夠說一句讓我留下,我是會留下的。」

??他好久才回答我:「煙,我們是相知的朋友,為什麼我們沒愛上對方?我想是因為我們都不相信愛情,我們都怕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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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見他的個人主頁上的一篇《給紅顏知己》,是寫給我的。其實我不看也明白的,他在我以前的論壇,回了我那麼多的帖子,他是我現實的朋友,他是明白如煙的,無論哪方面,他都是最懂得我的。雖然他不說,雖然我們已經離開了對方,雖然我們遠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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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人,從最初的認識,就注定了不會消失的牽掛,就注定了不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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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給薰看他的文字,薰說:「煙,雖然看你文章的人都是固定的,但是都是用心來看你的文字,你應該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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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知道我在他筆下,是這樣的靈性。從不知道我在他心中,是如此的親近。原以為我們曾經有過的,不過是煙花一刻,現在才才知道,絢麗的光芒一直在我們心裡,不會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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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的記憶,始終環繞在煙花的心情中。也許是因為他是給我唯一唱那首歌的朋友,也許是因為他是讓我在寒冷的時候,唯一想到的溫暖。也許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開心,沒有傷心,他從沒有給過我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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