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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段關於初戀的故事。陳暄之所以向記者說起這段往事,是因為她在經歷了多次感情的起伏以後,突然發現,對自己最真誠的,仍然是自己的初戀男友小郭,陳暄不知道小郭現在是否已經有了家庭,她希望「如果他還是一個人,我們能夠再續前緣。」
情正濃時別離
20歲那年,陳暄揮揮手告別了熱戀中的男友,執意要來深圳。當時男友小郭傷心欲絕的表情沒有讓她有一絲心動,對於遠方的新奇,使她一路上都很興奮,她想要的是一種全新的生活。
陳暄很幸運地進了一家科技公司工作,雖然是普通工人,但這家科技公司發展很快,待遇越來越好,她也漸漸地融入了深圳這座大城市,結交了很多朋友,包括條件很好的男性朋友。家鄉的男友小郭每週都給她打電話,有時寫信給她,表達強烈的思念之情,陳暄每次在電話裡都講深圳的繁華和美麗,她說自己不可能回到那座小山城了。深愛她的小郭,毅然辭去了山城氣象站的「鐵飯碗」,來到深圳找工作,為的就是能夠見到她,與她在一起。
陳暄認識小郭,是放寒假的時候,那時陳暄在市裡讀高中,寒假回到山城裡,沒事就和好朋友去氣象站的球場上打羽毛球,小郭在下班或者週末也愛去球場,不過打的是籃球。年輕人一來二去在一起就熟了,有時相互借書看,借歌曲磁帶聽,有時三五成群相約去附近景點玩玩。小郭就在這時愛上了陳暄,陳暄也對他另眼相看。
陳暄高考落榜後,小郭才向她表露感情。陳暄在家裡待業的一年中,他們熱烈相愛。由於陳暄年紀尚小,他們倆不敢在公眾場合露面,總是偷偷地,像搞地下工作一樣。
只有悄悄去到數百里外的省城,他們才敢手牽手,甜蜜地逛街、購物。那時小郭的工資基本上都花費在去省城的這種約會上面。他用自己所有的熱情呵護她,盡自己所有的能力去愛她,他對陳暄說,自己最大的願望是和陳暄結婚生子,一起慢慢變老。
陳暄在深圳的一位女同學打破了小郭的願望,陳暄被這位同學一身時髦打扮和幾句廣東話迷著了,她決絕地跟著這位同學去深圳打工了。
燈紅酒綠誘惑
小郭辭職後,到深圳找工作頗費周折,由於他在氣象站從事的是辦公室工作,在對專業人才需求量大的深圳,「坐辦公室」等於沒有專業,誰願意請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不過小郭人長得高大帥氣,又穩重勤奮,為人處世周到,最後他應聘到龍崗一家工廠的行政部門工作。為了見到陳暄,他利用每週一天的休息日,清早就坐車到市區,為的是早一點見到陳暄,晚上坐最後一班公車回去,為的是跟陳暄多呆一分鐘。這種週末約會持續了兩個多月,陳暄就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實際上陳暄是跟其他男性朋友出去玩了,他們對於她來說是陌生的、新鮮的,他們帶著她去深圳各大景點玩,去收費昂貴的會所做SPA,到高級飯店吃海鮮,去海邊遠足燒烤……在瘋狂的玩樂中,陳暄結交了新的男朋友,並且漸漸地將小郭忽略,有時連小郭的電話也不接了。
小郭感覺到陳暄的變化,好多次週末他守在陳暄的宿舍門口無望而歸,因為陳暄早就跟新男友走了;好多次他半夜打電話到宿舍找她都失望至極,因為陳暄深夜都沒有回來;好多次他給她買的她最愛吃的零食都被她生硬地拒絕……看來陳暄的確已經不再需要他了,她的心已經完全不在小郭身上了。
小郭仍然耐心地等候,等了一年後,小郭找陳暄認真地談了一次,他問陳暄:「你確認我們的事已經不可能了?」陳暄那時正跟一個30多歲人在談戀愛,她果斷地告訴他:「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還是找一個比我更好的吧。」小郭心事重重地走了。後來小郭換了工作,聯繫電話也變了,他有意不告訴那些與他倆都認識的朋友,陳暄失去了與他的聯繫。
情已逝去悔恨
一轉眼,小郭與陳暄分手已經7年了,其間陳暄談過3個男朋友,都因各種原因分手了。這7年之中,小郭打了兩次電話給陳暄,都是用公用電話打的,陳暄瞭解到他現在在幫朋友做船舶方面的生意,生意做得不錯,至於他的個人問題,他緘口不談。
兩次電話都是短促的,他除了含糊地自我介紹外,就是問候一下陳暄,然後匆匆掛電話。陳暄感覺小郭仍然在意他們之間的那段感情,「也許他怕談得太多會掀起感情的波瀾吧。」
從去年起,陳暄開始四處打聽小郭的聯繫方法,春節她回山城,問過小郭氣象站所有的同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電話;她又去龍崗以前小郭所在的工廠,向他的工友問起,由於員工流動,都沒有人認識他了;她有時去他倆以前週末常去的東門一帶,但一次也沒碰到小郭。
陳暄現在仍在原來的工廠上班,通過努力學習和工作,她已經進入工廠的管理層。她說可能是從前年紀太小,不懂得什麼是愛,那時對有錢的、對有小小權力的都想去認識和瞭解,現在真正懂得了愛情。她覺得在內心深處仍然愛著小郭,也明白了只有小郭才是值得自己將一生都交付的那個人。然而,小郭你在哪裡啊?
婚姻家庭指導師 張琴
分手7年以後,陳暄希望找到自己的初戀情人再續前緣,這有幾分瓊瑤情感戲的味道。不過,我認為,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願望很難成真。
先不論7年前誰是誰非,既然分了手,當然也沒有了對彼此的責任。小郭就算對陳暄再死心塌地,也很難做到這麼多年苦苦等候吧?而從陳暄的敘述來看,小郭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一旦他有了新的歸宿,相信他也會像過去對陳暄那樣對現在的愛人忠誠不二。
我倒覺得,陳暄之所以對小郭念念不忘,多少也有些隔岸看花的意味,失去的總比在手邊的要好。
退一步說,如果陳暄真的找到了小郭,而小郭也仍然單身,願意和她鴛夢重溫,也難保她就能找回初戀的那種感覺。畢竟7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而成年人看愛情的方式,也和當初20歲出頭的年齡不同了。
所以,我認為陳暄大可不必再去尋找小郭,身邊值得愛的人很多,關鍵看你怎麼去把握,與其總是在緬懷過去,那還不如好好地把握現在,更加現實,也更加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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