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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聯絡親戚,列出來客名單。之後還不滿意偶拖拖拉拉的工作效率,直接把偶手中的電話本拿走,親自聯繫飯店。媽媽就這麼一手操辦著。
LG終於主動過來跟偶說話了,你媽真要擺酒?偶點頭。大概要多少錢?偶搖頭,我也不知道呀,根據我媽說,大概十二桌,如果按照每桌包酒水2000元計算,那就是兩萬四千左右。偶和LG在這頭嘀咕著,媽媽就走過來問LG,你家在廣州有什麼親戚嗎?到時候讓他們一起過來,你等下列個名單給我。LG不做聲。
媽媽也不再問他,直接跟我說,日子我訂好了,就這個禮拜六,大後天。兩天下來在媽媽在忙碌中度過。LG對媽媽還是板著臉,媽媽卻不以為意,仍然親自做東西給他吃。看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感覺跟以前相反了,只不過媽媽並沒有以前LG那戰戰兢兢的樣子。
擺酒前一個晚上,晚飯後,偶照例和媽媽坐大廳看電視,LG回房間陪兒子。但是這次LG很快被媽媽召喚出來了,她讓保姆先別洗碗,先進房間帶小孩。媽媽說,現在你是我女兒的老公,我孫子的老豆,無論我以前怎麼不喜歡你,現在我都認了,你和我女兒有什麼問題,現在擺檯面說清楚來,燈不點不亮,話不說不明,夫妻之間把話說開就好了,不要別彆扭扭的過日子。LG不出聲。偶也不出聲。
這時候媽媽電話響,是爸爸的聲音,電視關掉了,廳裡很安靜,所以話筒傳出的音量還是可以聽得很清晰。只聽到爸爸在那邊問,現在怎麼樣了?媽媽回答,剛開始。爸爸音量放大,談不攏就算了,讓他們離婚,叫XX(偶的小名)孩子給我抱回來,我當兒子養~~~~~~~~~~媽媽沒等爸爸在那邊吼完就掛了電話。汗~~偶尷尬,媽媽也尷尬。LG神情變幻了好幾下,之後開口說話了。
兒子是我的,我不離婚。
媽媽鬆了口氣說,我也沒說讓你跟XX(偶的小名)離婚,現在我只希望你們兩個心無芥蒂的,好好過日子,所以現在才把你叫出來,讓你們兩個把話說開來,否則明天擺酒,你們都板著臉算是什麼事?
其實說到LG母親的事情,一直沒有寫出,帖子是一片空白,也是以下偶和LG所爭論的話題,現在偶刨除對話形式,直接以敘事模式來描寫,是是非非,偶和LG作為當事人都沒有立場去做判斷,旁觀者才是最清楚的。
記得上次寫到偶才通知LG他媽媽過去姐夫家了,結果不久又接到LG母親已經離開LG姐夫家的消息。感覺有危機感,於是立刻關好、反鎖大門。這一天沒事情,很平靜,LG母親也沒見影兒。晚上,LG垂頭喪氣的回來,表示沒在LG姐夫家接到自己母親。這個是偶早知道的結果,於是偶問,你打電話給你弟弟了嗎?也許她已經回到住的地方了。LG搖頭。LG一臉擔心,偶也替他擔心著,他母親跟LG姐夫一家子人動手,受傷沒有?受傷了吧?是否嚴重?不管怎麼樣,先給LG打個預防針,你媽這麼貿然的跑你姐夫家去鬧,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啊?你去姐夫家的時候,他們有說什麼?有為難你嗎?LG搖頭,他們只說人走了。偶說,要不明天你再跟你弟弟去找找。LG說,只能夠這樣了。
第二天大早,LG就先出門了。偶也準備著要出門,因為寶寶要打一個叫做HIB的預防針。偶們三人(兒子,保姆和偶)在回來的時候,偶接到一個電話,居然是小區物業管理處的。管理處的人說,你們有人在家,為什麼沒人開門?偶答,家裡沒有人,現在之所以能接家裡電話,是去電信辦了無應答轉移。接著問有什麼事情。管理處的人說,你家有人找,看來是被搶劫過,有點神志不清,你快回來處理下。偶緊張起來,多大年紀?男人還是女人?管理處的人說,是一老太太,她說話我們聽不懂,你快回來處理下。道謝後,掛了電話。是LG母親,一定是LG的母親。她跑上門來了。偶趕緊打電話給LG,說他 媽來家裡了。
這邊樓房的格局是筒子樓,就是幾棟樓圍一起,一樓全部是門面,二樓上去中間是個小中心花園,幾棟樓的住戶全部由一樓的一個樓梯口上去,保安也通常只在那裡守著。這個小區不大,也就這麼幾個樓梯口,住戶可以互相穿梭行走。偶們從別的樓梯口上了二樓,然後穿過來,遠遠的看著自己住的那棟樓。偶住的地方其實很好看,因為樓梯在外邊,走之字型,並非陰暗的樓道,一梯三戶人家的格局,偶家就住最外邊一戶,而且。所以偶站得遠遠的,就可以抬頭看到自己家了。
還沒看到LG母親,就先聽到她的聲音了,叫聲很尖銳,然後就是踢打大門的聲音。看見她和小區的兩個穿制服的保安站在偶家門口,另外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大概就是剛才打電話給偶的人吧。樓下除了偶們遠遠在看之外,還有許多小區裡不用上班的老人在看著熱鬧。LG母親大聲說著什麼,由於站得太遠,聽不清楚,其實大概就算聽得清楚也很難分辨她在說什麼。偶都聽不懂,其它人就更不用說了。
偶為了能聽清楚些,就抱著孩子走近些,再走近些,最後就跟其它看熱鬧的人一起站到樓下去了。不知道看了多久,大概不到半小時吧。LG母親在偶家門口跟保安僵持著,偶們在樓下抬頭都抬累了。這時候LG趕回來,看見他媽媽在樓上,立刻叫了一聲「媽」他是用方言叫的,樓下的人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只有樓上的人聽明白了。她立刻看下來,看見了自己的兒子,同時,也不可避免的看見了在樓下看熱鬧的偶。她一看見偶,立刻想衝下來,偶趕緊抱著孩子往外走。她下一層,偶就走遠一點。後來她發現自己走,偶也走,於是就停了下來。那時候偶都抱著孩子退到平台花園下一樓的樓梯口上了。
她立刻在樓梯上對著LG說什麼。沒聽明白。LG遠遠的對偶說,媽要看孩子。偶立刻回答,告訴她,別做夢。LG母親正常的時候給她抱偶已經夠擔心的了,何況是現在接近半癲狂的狀態呢。看她頭髮散開,手舞足蹈的樣子,真是像個瘋子。偶對LG下命令,你趕緊讓她回去。LG也不多說話,趕緊往樓上跑,去勸自己母親。偶抱著孩子站在樓下,被老人們說個半死,老人們的眼睛冷冷的向偶刺來,偶都幾乎要萬劍穿心了。
「怎麼這樣呀?PP要看孩子都不讓」
「有這種女人當媳婦,真是倒霉」
「這兒子怎麼當的,也不幫媽教訓一下老婆」
「要是我媳婦,早讓兒子跟她離婚了」
偶在旁邊聽著,受著老人們的冷眼,真是汗呀!真夠鬱悶的。
LG這根牆頭草,偶讓他上去勸他媽離開,沒想到,居然被他媽媽給說下來勸偶了。LG說, 媽說要看孩子,你就讓她看看,抱抱,行不?偶決絕道,不行。LG說,你就順順她心意,把孩子給她抱抱,讓她順下口氣就好了。偶冷冷的說,我不想用兒子來順她的氣。LG說,他是孩子的奶奶呀!偶說,她不是不認我這個媳婦嗎?沒媳婦怎麼會有孩子。況且,當初如果不是我命大,兒子早讓他們給弄沒了,現在你就讓她當沒這孩子吧。LG跺腳,懊惱道,你看你這話說得?偶瞪著他問,難道我說得不對?有錯嗎?如果她真要抱孫子,你去找別的女人,另外生個讓她抱,反正無論怎麼說,今天她別想抱到我兒子。
偶當時也很是惱怒。恨LG母親對偶死纏不休,想過點清淨日子都不行。本來以為他是個男人了,沒想到到了他 媽的面前,居然重新變回個聽話的奶娃。恨LG是根牆頭草的懦弱樣子。LG母親在樓上嚷叫著。LG和偶在樓下僵持著。LG母親由於一直說著同一句話,偶最後總算是「翻譯」出來了。她一直說著:「不把孫子給我,我死給你看」LG說,你今天就讓讓我媽,行不?偶恨恨的說,讓讓讓,我就是一直這麼讓著,才搞出這麼問題來,告訴你XXX(LG全名),今天我絕對不讓步,你乖乖的趕快把你 媽弄走,否則別說你媽抱不到兒子,就連你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兒子。偶的態度夠堅決,LG母親在樓上的態度夠瘋狂。LG很是狼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夾在自己媽媽和老婆中間。偶也不想自己當別人的笑料。於是抱著孩子就要離開,讓LG和他媽媽先把問題解決,自己到安靜的地方,懶得再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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