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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已經愛上了我,可是我不能愛他,我只有在牙痛的時候想到他。
秦炎是我的牙醫,我的牙痛反覆發作,秦炎不厭其煩地為我診治,那顆給我帶來痛苦和愛情的蛀牙,我始終不捨得拔了它,就像我的婚姻一樣。
當我出差一個月回來,滿心想給老公小西一個驚喜,沒想到他卻給我了一個驚詫。
小西和一個妖嬈的女子糾纏在我嶄新的婚床上,忘我地投入竟然都沒聽見我開門的聲音……
我永遠忘不了小西驚慌失措的狼狽相,還有那個妖嬈女子挑釁的目光。
沉默,分居,冷戰。然後牙開始頑固地痛起來。
我和小西好了8年,從大一到現在,一起度過貧窮的窘迫,相扶相持一起走到了今天,我從來沒懷疑過他,就在進門前,我還為我們牢不可摧的感情而沾沾自喜呢,而他卻在我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男歡女愛圖。
我試圖去原諒他,相信他的解釋,「喝高了,不知道怎麼就把她領家裡來了。」小西發誓愛的還是我,對那個女子就是男性的本能,絕對不是愛。那只是身體的背叛,絕非心靈。
可是誰又能說得清楚,身體的背叛裡就沒有私心雜念呢?我無法原諒小西,可是無論我在外面逗留多晚我依然回家,是慣性?是愛?我說不清。
那天,我躺在牙科的椅子上,任由秦炎拿著工具在我嘴裡搗鼓,不知道碰到哪根神經了,痛得我差點蹦起來,秦炎歉意地看著我。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弄花了我精心雕琢的妝容,這是我頭一次失聲痛哭,面對一個比我小5歲的男人,而且是一個不相干的男人。也許人在脆弱的時候不會求助於親人和朋友,而給你安慰的往往卻是陌生人。
褪去白大褂的秦炎看上去更英挺俊朗,不過眉宇間還有絲稚氣,面對我的注視,秦炎還有點男孩子的羞澀,像極了年輕時代的小西,尤其是那纖長手指。
我想我醉了,醉倒在秦炎的懷抱裡,每次歡愛之後我都吸一支煙,我的腿隨意地搭在秦炎的身上,閉著眼睛吞雲吐霧,這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自在,終於感受到了放縱的快樂。秦炎總說,我喜歡煙霧中的你,嫵媚、感性、風情,一個十足的女人。
我終於釋然,人的墮落是很容易的,往往是一念之差,而愛與不愛,也沒有確切的界限。
然而,我想我無法和小西分開,曾經艱難歲月的點點滴滴已經緊密地把我和他連在一起,我們是一個不可分的整體。
我已經習慣了窗口那抹橘黃色的燈光,還有小西焦灼的等待,還有彼此之間的依賴。
最後一次見秦炎,是夏日的午後,燥熱沉悶。
我拍拍秦炎年輕的臉頰,然後起身穿衣,秦炎從背後摟住了我,感覺後背微微的潮濕。「再陪我一會好嗎?別急著走。」秦炎哽咽著。
儘管我的心在一點點軟化,但我還是堅持著沒有停止穿衣服的動作,能感覺到秦炎那受傷的眼神始終在追隨著我。我離開,「匡」的一聲巨響,門把我和秦炎分開了。
一年以後,在醫院裡,小西陪我去檢查6個月的身孕。
無語對視,眼光終要錯開,走出醫院,還感覺到他憂傷的目光始終刺痛著我的脊背,我的心生疼生疼。
我永遠記得秦炎最後的話:「你從來沒愛過我,我只是你情感的過渡,你是個沒有心的女人,我不原諒你。」
年底,我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辭了職,在家相夫教子。小西也由部門經理榮升為總經理。我在這個城市裡繼續著我的幸福生活,曾經的悲痛只是生活中的一個插曲,早已被空氣分解。牙也沒有再痛,我終是沒有拔掉那顆牙。
其實秦炎不知道,我愛過他,並且深深地愛過。只是愛已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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