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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寫:記者馬冀■講述:筱雲(化名)
■性別:女■年齡:37歲
■職業:個體戶■學歷:中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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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異之後,她獨自生活了多年,才終於再次踏進婚姻的殿堂。然而,因為他的孩子不能接納她,第二段婚姻再次破裂。她真的不甘心。
「馬上要過春節,家裡還什麼都沒有置辦。」談到新年,筱雲(化名)顯得很焦急。但其實,這個家嚴格上說,已經不算她的家了。
蹉跎往事
15年前,我離開家鄉湖北N鎮,來到武漢生活。
離開小鎮,其實首要的理由不是個人的前途,而是為了離開那段不幸的婚姻。
韋弗(化名)是我的第一任丈夫,嫁給他的時候,我剛20出頭。那時候思想簡單,既然嫁給他,那麼我就是他的人,他就是我的人,只覺得彼此間應該互相忠誠。可是在我懷孕的時候,卻抓到了韋弗和別的女人偷情,我那時年輕氣盛,見此情況,堅決要離婚。我實在是和韋弗過不下去,一想到那天我看到的景象,就覺得他很髒。我去醫院打掉了孩子,結束了這段才一年多的婚姻,遠走武漢——鎮子太小,哪家出點什麼事情全鎮的人都會知道——我丟不起那個人。
年紀輕輕來到武漢,我吃過很多苦,睡過閣樓,在飲料廠洗過瓶子,後來自己做生意,生活才慢慢好起來。雖然離過婚,可是我年輕,又沒有孩子,人也勤快,追我的人還不少,都尉(化名)是我真正談過的一個男朋友。他是個警察,還沒有結過婚。因為喜歡我,非要把我帶回去見他父母,說要跟我結婚。
我知道他下了很大的決心,他的決心也點燃了我心裡的希望。都尉家我只去了一次,這一次決定了我和他沒有未來。當都尉把我的情況告訴他父母時,都尉的爸爸堅決反對,他媽媽勉強同意,但也警告都尉:「以後過得不好不要找我。」我聽著他父母的話,心裡百味雜成。
從都尉家出來我就打定了主意。那幾年,社會上最流行男人穿金盾的西服,我給都尉買了一套,又配齊了領帶、襯衣和皮鞋,花了大幾千。然後我請都尉吃了一頓飯,吃完後,我對都尉說:「我們分手吧。」都尉對我的好,我心領了,我不想欠他的,這些算是還他的一片情意。
四見生情
其實女人一個人過活很不容易,尤其像我這樣離開家鄉獨自在外的女人。但越是這樣,我越不能隨便找個男人,我需要一個能給我安全感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偏偏一直沒有出現。
2005年,我回N鎮辦事,竟然又見到了長豐(化名)。十多年來,我一共回了N鎮4次,居然每次都見到他。鎮子小,大家彼此就算叫不出名字,也都是認識的。我第一次跟長豐打了個招呼,他說你稀客啊,好久沒見你回來了。
我問他過得怎麼樣,他禮貌性地連連說好。又問我現在的境況。「還不是一個人在過。」我們就這樣聊開來。聊著聊著,才知道他也離異了,現在獨自帶著一個孩子。我有些驚訝,長豐這個男人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他又不抽煙又不喝酒,人品正派,工作單位好,又是個帥男人。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會離婚?
恰好我的朋友也認識長豐,當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飯,晚上又去唱歌。
唱歌出來,已經是夜裡。我不想在鎮裡留宿,要回武漢。長豐真夠意思,連忙找了個朋友開車,連夜把我送回了武漢。臨分別的時候,我們這才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又過了幾天,正好是週末,我接到長豐的電話,說他到漢口來辦事,想順道看看我。我很高興,答應了,聽得出他也很高興。
我和長豐就這樣交往了一年多,每個週末他都來漢口看我。整整一年半的時間,除了一個週末因為單位組織旅遊他沒有來,其他時間風雨無阻。一到星期五,上午我就去大採購,做好豐盛的飯菜等著他來吃。
長豐還有個孩子,在讀小學。他每次來看我,我都給他孩子買衣服、文具,讓他帶回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長豐談到了結婚的事。
孩子問題
說到結婚,我心裡很矛盾。從感情上來說,我當然是百分百願意結婚。可是一旦結婚,不可能兩地分居,我就得回到鎮上去。想到這,我又有些擔憂。第一,十多年前我從N鎮離開,就沒打算回去了。如果嫁給長豐,意味著我又要回到鎮上;第二,如果我再回鎮上,這段婚姻就不能再出差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不能再離,否則我在鎮上真是沒臉了。
感情最後戰勝理智,你愛一個人,什麼都不會在乎的。我關了武漢的店,回到N鎮,做了長豐的女人。
第一次去長豐家,確實把我嚇了一跳。家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離婚的時候,都被他前妻拿走了。只有一台電視機是後來買的。別看長豐在別人面前很會過生活的樣子,其實生活上也像個不懂事的大男孩。他把孩子丟給兄弟照顧,每月給生活費,自己每天在外面隨便吃。
我嫁給長豐以後,生活上盡我所能照顧他和孩子。但我沒有想到的是,長豐的孩子並不認可我。前段時間,長豐的孩子偷拿了家裡的錢,跑去上網,三天沒有回。長豐去網吧把他抓回來,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我當時沒有勸,因為覺得確實有管教的必要。
這件事成了我和長豐離婚的導火索,他的孩子覺得是我在挑唆他爸爸對他不好。沒過多久,長豐的孩子再次離家出走,一個星期當中,我和長豐一個網吧一個網吧地找。最後把孩子找回來,孩子卻像變了個人一樣,什麼話都不說,也不喊我阿姨。奶奶、叔叔勸他也沒有用,只說一句話「她在家我就走。」孩子的這句話像子彈一樣,我和長豐都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去民政局辦離婚證的那天,心裡充滿了不情願。拿著離婚證,一出民政局,長豐一個大男人在馬路邊就哭起來:「你要走了,這個家就不像個家了。」我對這個家怎麼樣,對孩子怎麼樣,他心裡是最有底的。
現在,我又回到武漢,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狀態。但我和長豐一直保持著聯繫,談得最多的是怎麼復婚。我曾想和孩子好好談一次,但孩子不願意見我。
我給孩子寫了封信說:新的一年開始了,阿姨祝你在新的一年裡健康成長,學習進步……我和你現在都有挽救這個家的想法,但是我們都很在乎你的想法……從我進這個門我就沒想做你的後媽,只想做你的朋友,難道你一點都不記阿姨對你的好嗎?」信給長豐帶給孩子,長豐告訴我,孩子到現在也沒打開看,每天呆在房間裡不出來,他也很焦急。
長豐說:「如果孩子一直是這個態度不改變,春節完了,我們復了婚,租個房子在外面祝」這個辦法我不同意,哪有這樣結婚的埃
筱雲有些激動,面對孩子,兩個大人都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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