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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漂泊無依的她遇到他後,猶如小船找到了港灣。他家境差,她決定與他一起承擔。
●然而她發現他家人的經濟要求越來越多,做生意要錢,出意外要錢,他倆漸漸不堪重負。
●為此她失去了安全感,他迷上了彩票,兩人矛盾頻發。曾經相濡以沫,如今走向何方……
傾訴女主角:芝芝(化名),32歲,個體經營者
故事男主角:阿可(化名),32歲,個體經營者
郵件裡,芝芝只是說感情出現了危機;電話裡,她希望讀者能給予一些意見,因為危機的根源不在於他倆自身,而是來自於外界。那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呢?一個午後,我坐在她對面,洗耳恭聽她的煩惱。
她嫁他,不在乎金錢
我的童年相當坎坷。母親是知識青年,插隊落戶到遙遠的西部。在我三四歲的時候,父母離婚了,母親帶著我回到老家。
母親一個人帶著我,艱難可想而知。還好,外婆和姨媽舅舅們對我們不錯,小時候我經常今天去這個姨媽家,明天去那個姨媽家。可在我十多歲時,母親撒手西去,一個姨媽收留了我。雖然姨媽家條件不錯,我在生活上沒有受苦,但心理上的創傷是免不了的。同樣是孩子,姨媽的女兒可以撒嬌爭吵,但我必須學會察顏觀色,討好大人。現在想想,這也造成我的性格有些偏激、太過自尊,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
長大後,我有了穩定的工作,但是獨立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我最終告別了親戚外出打工。邁開了這一步,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好像整個世界都屬於我了。
我先去了南方,後又來到了上海,缺乏安全感的感覺仍然久久不散。不過這種感覺在我遇到阿可後漸漸緩解。認識阿可是在一次朋友聚會上,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長著國字臉的他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人。在我採取主動後,我的生活裡多了阿可。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阿可無疑是我生命裡的又一個重要人物。我好像漂泊無依的小船又找到了港灣,對阿可非常依賴,把積壓的所有心聲都對阿可訴說。他也很體貼我,對我的遭遇十分同情。
感情水到渠成,我們開始談婚論嫁。阿可家在農村,經濟條件不好,但我想,只要兩個人感情好,一樣可以擁有自己的天地。阿可從出來工作開始一直往家裡寄錢,前幾年他父親患癌症過世,把積蓄都花光了,還欠了債。這些我都知道,我覺得可以和阿可一起承擔,因為我選擇的是他的人。
兩千元信封緩和危機
我第一次去他家,是準備領結婚證書。那次我感覺很奇怪,因為我們沒有得到他任何親人的祝福。他母親的智力有些問題,什麼事都不管的,而他親戚看到他大多問一個問題:「欠的錢什麼時候能還上?」阿可曾用積蓄蓋過一套房子,如今只好把房子賣掉還清債務。
我們兩個把家安在了上海,貸款買了房,孩子也出世了。我們沒有長輩幫忙,為了工作,只好全權委託保姆。孩子因為不吃母乳,經常生病,一歲多患感冒,保姆沒照顧好,引起了哮喘,住院兩星期。我倆沒日沒夜地陪護,也雙雙病倒。阿可不得不辭職在家,半年後才出來做生意。
說是做生意,其實規模很小,一年的收入除去家用,所剩不多。我們打工沒什麼保障,一向缺乏安全感的我覺得只有抓住了阿可、攥緊了屬於我們的錢,才是牢牢掌握了生活。
在阿可家人的眼裡,我們在上海買了房,還做著生意,生活肯定好得不得了,於是經濟要求接踵而來了。先是他姐姐為做生意要借錢。老實說,我們又要還貸款又要請保姆,過年時要借錢度日,實在沒有餘錢。我跟阿可說了,結果雖然錢沒借,但阿可明顯不高興了。
大概是因為他家人習慣了阿可以前把大部分錢都寄給家裡,對他婚後很少寄錢回家都不滿意。他父親去世後,他哥嫂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就靠嫂嫂做點活計過日子。因為對貧困生活失去了信心,他嫂嫂離家出走,哥哥整天在家喝酒。出了這事後,家人自然找到阿可,阿可給了他們一筆錢,還幫他哥哥買了一輛摩托車。
屋漏偏逢連夜雨,去年他哥哥被車撞了,對方的賠償根本不夠醫療費用。於是一個電話打過來,要求阿可馬上回家,錢,自然是要帶的,即使我們沒錢,借也要借來給他們。為此我很不滿,不讓阿可回去,也不肯答應他寄錢。阿可說我太小氣,會害他挨人罵;我也很委屈,我們的日子也很困難呀。吵著吵著,阿可突然說到了離婚。
錢的事情累及了我們的感情和婚姻,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只好向一個做心理醫生的朋友求助。他開解我,既然婚姻最重要,那就不該在乎身外之物。他讓我當晚回家把裝著兩千元的信封放在阿可手上,別期待他有任何回應,自己先做到這一步就足夠了。果然,這一步奏效了,雖然當晚阿可沒說什麼,但他把錢寄回去之後我倆的關係就緩和了。我們達成一致,每月給他家裡寄三百元,算是給他母親的生活費。
老家一來電,我們就吵架
矛盾暫時過去了,我們仍然為了生活忙忙碌碌。我只有一個信念,讓阿可過好,讓孩子過好,攢點錢為孩子讀書作準備。
沒想到今年過年後又有電話打過來——他哥哥中風了,住院半月後回了家,以後的醫療和生活費全沒著落,要阿可解決。9月,他家要重修祖墳,因為接連發生那麼多事,他們認為重修祖墳能轉轉運氣。說到最後,又是希望我們出錢解決。
為此我們又吵架。我也有難處,有時候回到家,看到保姆在廚房裡做飯,孩子穿著尿濕的褲子光著腳獨自在客廳玩,我心裡是什麼滋味?
老是吵架,阿可對我說話的口氣也變了。有時我問他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問問近況。他就沖聲沖氣地說:「打電話沒用,我們又沒有錢給他們,還不如把電話費省下來寄回去呢!」
我也很心痛。我很愛家,很愛阿可,我寧願自己吃苦,每天早出晚歸像燕子啣泥一樣把掙到的每一分錢都拿回家。可是,除了我們這個家,還有一個無底洞在等著我。他說我不肯為他家人付出,我也要看自己有多少能力。
我提議送他母親去福利院,費用我們出,阿可拒絕了,因為在他們那裡,只有孤老才去福利院。
最近阿可回了一次老家,電話裡提到母親的屋子漏雨,可能要翻修,又要上萬元。我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他回來後並沒提這事。我們談了一次,他說他仍然很愛我。我雖然欣慰,但還是很不安,我不知什麼時候他老家又會讓我們為難。
為了這些事,善良的他也變了,最近還迷上了彩票,希望中個獎來貼補家用。我呢,經常做著同樣的夢:回老家時,能在外婆姨媽舅舅面前留下衣食無憂家庭美滿的好印象,可以早點把舅舅資助的錢還上。可是目前,這些僅僅是做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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