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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離婚 我打了婆婆一耳光

離婚的衝突居然不止在我和老公之間,我自己也沒想到,為了離婚我居然打了婆婆一個耳光,為這場糾纏了太多婆媳矛盾的婚姻生活畫上句點。

生活就是這樣,你沒法將過去的時光全部拋在腦後,哪怕你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角度。

採訪對像:李曉琴,女,32歲,會計師

有些代價是必然的,就像時間和生命都是無法逃避的東西,愛也和痛一起,終將把我們握在掌心。想想那些愛過恨過的人吧,想想那些寒過暖過的日子吧,不如此,我們又怎樣去記憶穿梭而過的時間呢?

曾經淡之若水的愛情

我一直認為我和寧剛的愛情彷彿是一杯白開水,看起來會覺得它無色無味,可細細品起來,則定會感覺到那水中極純正的甘甜。

我和寧剛是高中時期的戀人,除了他在西安上大學的那幾年,我們幾乎就沒有分開生活過。當然,在一起的日子難免會有矛盾,可是每次都會很平靜地化解。那時,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顧寧剛和她母親的生活,做飯、洗衣服,甚至倒洗臉洗腳水。寧剛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在他三歲的時候,他的父親便因病去世了,是母親一個人拉扯他長大。所以,從我嫁過去的那天起,我便在心裡把婆婆當成了親媽看待。我想只要我替寧剛多分一點憂,寧剛就可以抽身多做一點他想做的事。

1996年春天,寧剛調到上海工作。初到上海的他一個人打點著自己的生活,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加之大量的工作,他幾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12點左右才能躺下休息,而第二天又要早早地起床。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再見到寧剛時,我和婆婆都很明顯地感覺到寧剛的疲憊。那時,我仍在原單位繼續上班,看到寧剛的樣子,我再也坐不住了,決定帶著婆婆一起搬到上海去照顧寧剛。

當時,我原單位一個要好的小姐妹剛剛嫁到了上海,她丈夫是開公司的,她辭職在家做了全職太太。得知我也來了上海,便三天兩頭跑來找我噓寒問暖。後來見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便介紹我到她丈夫的公司做了一名會計。

自從我來到上海,寧剛便更像個孩子,不僅生活上依賴我,就連心理上的依賴感也越來越強。每天下班回家,若是看不到我的影子,他便像丟了魂似的,趕緊打我手機,一定要我回到家裡他才踏實起來。婆婆這時總是取笑寧剛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們到上海的第二年,寧剛公司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給他,我們這才算真正安穩下來。

可是,美中不足的是,結婚這麼多年,我卻一直沒能懷上孩子。後來,我們去醫院一檢查,才知道問題出現在我這兒,我患有先天性子宮內膜異位症。寧剛安慰我說:「要孩子多麻煩啊,咱們現在一家三口不是挺好的嗎?」

但我知道,寧剛其實比誰都迫切想要個孩子,他家已是三代單傳,如果到了他這裡突然後繼無人,恐怕……

那段日子,婆婆好像也預感到什麼,每天總是安靜地呆在家裡,有時就瞅著公公的遺像發呆。有一回,我突然撞上了婆婆在對著相片抹眼淚,嘴裡還唸唸有詞地說著什麼。見我進來,她慌了一下,但迅速裝作沒事人似的,回過頭來衝我笑笑,說「年紀真老了,都喜歡想些過去的事了。」

那一刻,我突然弄明白,其實最想讓寧家後繼有人的是婆婆,只不過她太明事理,什麼事都不說。

那天晚上,我躺在寧剛的懷裡,我說我真的很幸福,這個世界上能有那麼一個男人那麼深地依賴著我,我作為一個女人也找到了所有存在的意義。記得一篇文章裡寫道:「一個女人最大的成功不是她有多麼輝煌的事業,也不是她有多麼迷人的魅力,而是她能經營好一個家。」我的幸福就在於我成就了一個美滿的家,給了一個男人最欣慰的幸福感,而那個男人,正深深扎根於我的心中,所以,這個男人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愛我的請離開我

我決定做一件事。

當時,我所在的公司因為生意萎縮正面臨著倒閉。寧剛本來也不願意我在外面拋頭露面,再加上婆婆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勸我乾脆辭職在家裡做全職太太,他說男子漢就該養家就該讓家人和老婆過上好日子。寧剛的建議正合我意。

1999年8月,我辭去公職,我開始按照我設想的計劃一步步實施。

首先,我得給婆婆造成一種假象,每天早上在寧剛上班以後,我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了門,每次又都在寧剛回家之前卸去濃妝,扮回賢良的模樣。然而,婆婆並不過問我的私事,每天只是安靜地在家裡呆著,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家務,在丈夫面前,也從不搬弄一句關於我的是非。

僅僅過了一個月,我的耐心便不夠用了。我開始收到大束大束的玫瑰花,並在家裡接一些男人的電話,並努力裝出嗲裡嗲氣的聲音,還故意要讓婆婆知道。

果然,有一天晚上,寧剛回家以後,婆婆便把我們叫到她的房間,給我們看了一些東西,那都是關於她和我那去世的公公記錄愛情故事的信件和日記。這些東西,就連寧剛都是第一次看到。

婆婆說,等到她去找公公了,希望我們能把這些東西讓她帶上。她說她就是靠這些東西支撐了一輩子。

婆婆只說了這一句話便輕輕閉上了眼睛,彷彿已經回到了過去。我和寧剛對視一眼,輕輕掩門回到臥室。寧剛擁住我說:「琴,請你相信我,我會一輩子都好好愛你。」

那一刻,我的內心受到劇烈震撼,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真正的愛情是可以穿越一切時空一切世俗的,可是,可是我那計劃怎麼辦?難道就此半途而廢?不,不能,讓自己愛的人幸福才是我的幸福。

我決定將計劃加速進行。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夜不歸宿。

第二天早上,我還故意趕在寧剛出門前趕回了家,並裝模作樣地接著電話,說著一些「嗯,我到家了,你不用擔心」等酸溜溜的話。

果然,寧剛臉色陰沉得可怕,但他什麼也沒說,反而給婆婆道過早安便出門上班去了。

我呆呆坐在臥室,覺得自己很失敗。我突然想明白,假如我真的做了對不起寧剛的事,寧剛也絕不會棄我而去的,本質上,他是一個胸襟開闊的男人,而且他瞭解我,他知道不管怎麼樣,家永遠是我的港灣。

不行,我必須改變策略。

當天晚上,我在算準寧剛即將進門的時候,開始故意找婆婆的茬兒,並在寧剛推門而入的那一刻,我的手狠狠扇在婆婆的臉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婆婆捂著臉進了自己的房間,寧剛則是一臉怨恨地看著我。我知道,我這才真正觸到了寧剛的痛處,婆婆是他心底最柔軟的牽掛,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婆婆有一丁點的傷害,包括他的妻子。離婚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寧剛提出將家裡所有存款都給我,說我一個女人沒有工作在上海生存不容易。我堅決不要,說阿瑞會養活我。寧剛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呆了一下,繼而苦笑一下。我的心突然一陣疼痛,我知道在那一刻,我才真正失去我生命中的最愛。

離婚這也只是我計劃中的第一步。

時隔一年,寧剛果然結婚了。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婚後的寧剛,很快便當了爸爸。直到這時,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沉了地。

說真的,在真正面對寧剛結婚與生子這兩件大事時,我一直強迫自己堅韌起來的心臟瞬間還是支離破碎。可是,這總比我成為寧家的罪人要好。寧剛對我不薄,婆婆對我不薄,我不能推卸為人媳為人妻的基本責任,假如我無力承擔這一責任,那麼,我只有選擇離開。我想,寧剛和他的母親應該開始忘記我了吧。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上天似乎總是忌妒那些幸福的人們。

2003年1月15日,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奪去了寧剛和他新婚妻子的生命。而當時,他們的母親正推著孩子,在馬路的對面等待著兒子兒媳買那個孫兒幾天前便指著要的紅燈籠回來。原本象徵著喜慶和團結的紅燈籠,最終成了那場劫難的見證。那個經歷了太多悲歡離合的母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成為悲劇的主角。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已是一個月以後。當時,我瘋了一樣地跑向那個我曾經熟悉並日夜想念的家。

一進門,屋裡一片黑暗,只聽到孩子已經嘶啞的哭聲。等我給孩子喂完牛奶哄孩子睡著,門「吱呀」開了,是婆婆。

她看到我呆了一下,然後臉上閃了一個笑容,說:「我知道你會來的。」但我分明在婆婆的眼裡看到一絲疼痛。

對於已經沒有男人存在的家庭來說,我知道自己將是一個頂樑柱,我必須帶著孩子和婆婆好好生活,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寧剛疼了我一常而婆婆,別無選擇。

2003年8月28日,婆婆因為嚴重的「肝腹水」離開了人世。這一天,離她69歲的生日還有三天。這一天,我們的兒子已經會搖著奶奶的手喊「奶奶,我不要你走。」

在收拾婆婆遺物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那些信件。

「能不能請你,在一生最美的季節裡,綻放在我的手心。」

公公的這句話,簡單而直接,深深地震顫了我的心,我想婆婆也正是因為這樣的承諾,對這段感情從此義無反顧,並承擔起撐起家裡一片晴空的全部責任。

相對婆婆,我為這段傷痛的婚姻付出的還只是那麼一點點,我似乎注定要被我和寧剛婚姻中最深邃的沉澱一生纏繞,我想,我該換一種方式吐納生活。

2004年年初,曾經苦心追求過我的大學同學找到我,他說他願意和我一起承擔起全部的責任。

我暗暗笑笑,他會真心地對待我前夫的孩子嗎?

生活就是這樣,你沒法將過去的時光全部拋在腦後,哪怕你站在一個完全陌生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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