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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了你整整一個曾經

 很多年後,經歷了一系列的坎坷,我才發現,人生就是由遺憾悔恨痛苦悲涼等等交匯在一起的一條漫長的河流,你永遠沒辦法知道這條河流什麼時候會驚濤駭浪,把你掀下水,也沒有辦法預測到風雲突變。你會在孤獨的木筏上被浪頭砸暈。更沒有辦法躲避那些風雨雷電,暗流洶湧,以及河流中宛如浮木一樣的鱷魚。

     即便你九死一生,飄出這條河流,投奔向海,那裡也有更多的危險,你知道,那裡有鯊魚。

      ______引自《漫長的河流》

  

 1、你在櫥窗前,凝視碑文的字眼,我卻在旁靜靜欣賞你那張我深愛的臉。

 

       許童童來的時候,我和宋念仁正在街上奮力的發傳單,為這個月的業績而努力著。

       遠遠的,就看見她穿著CK的呢絨裙子和Gucci的鹿皮短靴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宋念仁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轉身走上了不遠處的一輛法拉利跑車,揚長而去。然後我就看見宋念仁站在那一動不動,視線隨著跑車離去的方向,久久不曾離開。就在這時,我期盼的第一場雪,在這樣的場合下不期而至,人若傷,天亦是悲的吧。我走到宋念仁身邊,輕輕拂去他頭上的雪花。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壓低聲音,卻是掩飾不住的淒涼:程小雨,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我一怔,盯著他灰暗沒有光澤的眼神,酸楚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我們就這樣在大街上僵持著。

       是,我早就知道。一個月前許童童第一次晚歸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當晚她出奇的開心,撕扯著我的衣袖一臉幸福的對我說:小雨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覺得女人可以如此幸福,被一個男的寵著愛著,我的所有要求他都答應,你看,說著,她跑去沙發上拿起一個嶄新的包包對我說:CK的,怎麼樣,漂亮吧。 宋念仁發財了啊,怎麼能給你買的起這個。我驚訝的問。小雨,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連一萬塊錢的戒指都買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在他身上浪費什麼感情,杜哥多好啊,我們只不過跳了一支舞而已,包包就到手了。她拿起包包在鏡子面前左照右照,時不時回頭問我:好看麼。我點點頭,她看似興奮地不得了。很多年後,當《北愛》播出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當年的許童童和北愛裡的楊紫曦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楊紫曦和安迪在一起後,曾對吳狄說:你一直都給我這個夢,我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我不能一直靠著夢想過日子啊,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了,可惜這些東西你給不了。在真愛與金錢面前,她毅然決然的奔向了跑車和大房子。就像現在的許童童,相戀四年比不過別人給她的一個名牌包包。我忿忿不平的問許童童:你要跟那叫什麼杜的在一起,那宋念仁怎麼辦。小雨,你以為我們在拍電視劇裸婚啊,我可沒童佳倩那麼偉大,我需要錢,你懂嗎?她把包包放進衣櫃隨即走進了浴室,從容淡定到好像宋念仁根本不是她的誰。我微微有點小開心,而後又難過,如果宋念仁知道了這件事怎麼辦? 盯著浴室的那扇門,聽著她在裡邊哼著小曲,我的心早已五味雜瓶。

      後來,每次到嘴邊的話卻被宋念仁一句“童童她又怎麼了”盡數吞回肚子裡去。最終我還是選擇不說,我怕宋念仁難過怕他悲傷,我知道,宋念仁把許童童愛到了骨子裡。

      宋念仁鬆開我的手,踉蹌的退後一步:程小雨,你們女人都是為了錢可以出賣愛情的吧。聽著他痛苦與酸澀的聲音,我的心狠狠一沉,忽然有種想抱住他哭的衝動。宋念仁指著櫥窗內擺設一枚精緻的戒指喃喃道:還有幾天我就能買了,可惜她卻提前離開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難道連這幾天都不能等麼。 看著那枚戒指,想起他每次發傳單受挫後就總會走到這個地方,他說他看著這枚戒指就是動力,他一定要為努力沖業績為許童童買這枚戒指,而今天,許童童恰巧選擇在這個地方分手,無疑給了宋念仁致命一擊。我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淚,仰起臉看著他,朝著他大喊:宋念仁,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許童童背叛的是你們的愛情,不是背叛的這枚戒指你懂不懂,假如你給她買了這枚戒指,她還是會離開,她要的不只是這些,你懂不懂懂不懂啊。其實我多想對宋念仁說,許童童她不值得,多想說,為什麼有許童童在的地方你從來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多想說,無論你是怎樣,我一直都在。

      宋念仁像是沒聽到我的話,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櫥窗前的戒指。我也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俊逸的側臉,天已經微黑,華燈初上,街頭暖色調的燈光映在他臉上,忽然就把他臉部的線條柔化了。看著他好看的面容,我的心微微蕩漾,這張臉,我整整愛了四年。

 

 

2、你為她封鎖了心,我卻為你傾盡了整座城。

      我跟一個人從小把我拉扯大的母親斷絕了關係,為了一無所有的宋念仁。我記得,我離家前媽媽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你一定會後悔的。我堅定的笑笑:我不會。我相信宋念仁,一顆心一個人,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詞去形容他愛一個人的內種執著。想起我在江邊對他說在一起的時候,他摸著我的頭:程小雨,我一無所有。我搖搖頭撲在他的懷裡,一切就這樣塵埃落定,無須再多的話語。就算他一無所有,我還是那麼義無反顧的甩門而去,坐上了他那輛破舊的摩托車。環著他的腰,我覺得此刻的我擁有了整個世界。我突然在那一瞬間理解了童佳倩為了嫁給劉易陽所做的一切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字,那就是愛。

      我們開始居住在我和許童童曾一起租的那間小破屋子裡,白天一起去公司上班,晚上一起回家做飯,日子平靜且安逸。他從不會說愛我,我也不會去特別在意,我必須給他時間,去忘記許童童帶給他的傷害。然而,在許童童離開的第三個月後,也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三個月,宋念仁最終還是把那枚戒指買了回來。 那一晚他喝的迷酊大醉,抱著我痛哭流涕。他說他想許童童,想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麼多艱難的日子都走過來了,為什麼在他有能力買下這枚戒指的時候,她卻不在身邊。他緊緊的抱住我,彷彿要鑲嵌進骨頭裡,鼻涕和眼淚全灌進了我的脖子。 他柔情脈脈的看著我,拉過我的手:童童,這枚戒指我親自給你帶上。然後霸道的將我在錮在懷裡。那一刻,我僵在原地。接著牽著我的手到了床邊:童童,我抱著你睡覺。然後看著他安靜的閉上眼睛,嘴角溢滿笑容,滿足的像個孩子,整個過程,我一直像個木偶一樣受他擺控。那一夜,我徹夜無眠。

       第二天,當宋念仁看到我手上的戒指時,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這...怎麼會在你手上。即使是如此小心的掩飾,仍能看到他驚訝眼神裡藏匿不住的厭惡。心臟像是被刺了一刀,痛的我無以言表,強忍著淚水,我平靜的說道:因為昨晚你把我當做了許童童。沒有去看他是怎樣的神情,我慌忙逃離那個令人窒息的小屋子,大滴大滴的淚水狠狠的砸在地上,宋念仁就那樣看著我跑出去,卻沒有追上來。我瘋狂的奔跑著,心臟有種致命的疼,疼的我喘不過氣,忽然覺得,就這麼死了,也是一種解脫吧。眼前開始浮現媽媽絕望的眼神和我甩門而去時頹然倒坐在地上的一幕,我真的有些後悔了,我究竟在做一件什麼事情,在垂死掙扎些什麼?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醫院,身上蓋著一個男人的衣服,而衣服的主人早已不在。枕邊放著一張紙條:我還有事先走了,不能等你醒來了,醫院的一切我都打點好,有緣再見。 我忽然間明白,我所有的所作所為都只不過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我所有的幻想都只不過是我自己一個人對愛情的期待,我深愛的男人,竟然抵不過一個陌生人。

        宋念仁找到我的時候,我正在醫院的窗邊曬著太陽,冷漠的當他不存在。他走過來從後邊抱住我,頭窩在我的頸邊,溫柔地說:小雨,對不起。就這麼幾個字,我心裡剛剛豎立起來的城牆卻在頃刻間瓦解,轉過身砸著他的胸膛:你走,你走,我不愛你了。說著把戒指摘下來扔在了地上,推開他趴在床上哭了起來。他把戒指撿了起來,重新戴在我手上:小雨,你就是我宋念仁的新娘。他的唇重重的壓在我的唇上,大腦突然停止了運轉,沒錯,我是傻了,因為我一直不想說,我們住在一起三個月,都是分居而睡,我唯一相信我們是真的在一起的理由,是他偶爾時不時的會牽我的手。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吻我,那種感覺,酥酥麻麻的,讓我沒有力氣去反抗,我沉浸在了他吝嗇的溫柔中。於是,我又開始相信愛情,相信了宋念仁編寫的童話。我的軟弱,我的卑微,只為我愛宋念仁而存在。

       那天過後,宋念仁對我出奇的好,像當初對許童童那樣,做我喜歡吃的菜,陪我逛街給我買我喜歡的衣服,所有的家務都他一個人做。我們會搶一包零食,會搶著換電視,會搶著去洗漱,他也開始習慣性的捏我的臉,柔柔喊著我傻瓜。他會清楚的記得我的生理週期,然後再那幾天裡忍耐我的任性我的自私我的壞脾氣,而且,再也沒提過許童童三個字。我突然就覺得原來太陽可以如此耀眼,我也可以擁有宋念仁給得幸福,即使傷痕纍纍,我也無怨無悔。什麼跑車,什麼大房子,比不過他的開懷一笑。我安逸的窩在宋念仁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我說:宋念仁,你想要我嗎。

 

       感到他的身體輕輕一顫,我早已羞紅臉頰不敢抬起頭來。他緩緩的抬起我的下巴,震驚中帶著欣喜的看著我:小雨。我清楚的看見他眼睛裡所表現出來不同尋常的光芒,我不笨,我還是懂得,那種光芒叫做男人的慾望。我輕輕的從他懷裡站起身來,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脫掉。我是很緊張的,我當然知道這一脫意味著什麼,可是,坐在我面前的,是我深愛著的男人,是我想一生一世白頭到老的人。好像過了很漫長的一個世紀,當我終於脫得一絲不掛的時候,宋念仁再也把持不住,一下把我撲到了沙發。我們就那樣激烈的吻著,好像彼此的身體都交合在了一起。屋外寒風刺骨,大雪漫天,屋內卻到處充斥著溫暖曖昧的氣息,我不後悔。

      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我們同時石化,因為門口站的是挺著大肚子的許童童。這是怎樣一幅令人難堪的畫面?我和宋念仁在沙發上赤身交戰,許童童領著行李箱挺著大肚子一直盯著沙發上的我們,我們呆了般的盯著對方,時間好像定格在了此刻,沒有了下一秒的開始。直到許童童笨拙的走了過來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撕扯著嗓子罵了一句***憤憤的離去之後,宋念仁突然像清醒了過來從我身體裡出來,迅速的穿上衣服,隨著許童童衝出門外,留下了赤裸裸的我。

      冰涼的寒風從那扇敞開的門呼呼的吹了進來,很冷,很冷。然而,再冷,冷不過人心。

             

3、或許命運的簽,只讓我們遇見。

      那天晚上,在街上漫無目的遊走的我,認識了杜可毅。杜可毅說,這是我第一次認識他,而他卻是第二次認識我了。我疑惑,他解釋道,內次送我去醫院的人,是他。我笑,這個世界真的很小,小到一轉身便可遇到。  杜可毅問我:這麼晚了怎麼還在街上瞎晃悠,不怕碰到壞人啊。我甜甜的笑:不怕啊,因為世界上沒有好人。他坐在我旁邊,擦著我臉上殘留的淚痕:怎麼每次見到你都這狼狽。 他這一個輕微的動作,一句不怎麼好聽的話卻讓我瞬時崩潰,第一次,我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哭泣,第一次把自己這四年來所經歷的講給他聽,我壓抑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在他的懷抱裡得到宣洩。我趴在杜可毅懷裡,梗咽的說道,我也需要被愛,我也是個女人。杜可毅緩緩的說:愛情這東西,說好聽了是互惠互利,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個玩命付出,另一個玩命接受,你任勞任怨,人家甘之如飴。我不服氣的說:你懂什麼,這才是愛。杜可毅長歎一聲:是,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一句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敢斷定知道現在你心裡還想著其實宋念仁是愛你的。我不說話,把頭深深埋進了膝蓋,當是默認。然後我就聽見杜可毅說:程小雨,你真讓我心疼。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的故事裡,最不明白的就是我,而最執著最固執的就是宋念仁。

         宋念仁再次回來這個小屋的時候,我和杜可毅正在廚房裡一起做飯。他就是一個閒人,每天早來晚回的陪著我,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而我也不問。幾天不見,記憶中宋念仁陽光剛毅的臉此時滿滿的全是滄桑,那顆絕望的心,在隱隱犯痛。他說:程小雨,我們談談。他終於開口了。呵呵,他喊我程小雨。杜可毅拉住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要,我笑笑,把他的手拿開,轉身出了門。即使被他傷害的千瘡百孔,可是,我愛他,還是深深地愛著他。我跟在宋念仁身後,彼此都沉默著,誰都不說話,我以為,宋念仁是來找我解釋內天發生的事。直到走出這條幽深的胡同,看到對面的馬路上焦慮的許童童時,我才發現,我又天真了。

      童童被內個富商拋棄了。他點燃一顆煙,悠悠的說道。然後呢?看著許童童懷了孩子而略顯發福的樣子,我冷笑。她以前因為打掉過許多孩子,所以這個孩子不能打了,不然以後就不能生育了。我微微有點吃驚,隨後哈哈大笑著,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眼淚簌簌的留了下來:所以你是要跟我說你要跟我分手,要去撫養她的孩子是嗎?你還記得我們曾今說的話麼?無論我們三個之間發生了什麼,都不會拋棄放棄對方的。宋念仁文不對題的對我說道。現在童童有難,我們不是應該去幫助她麼,程小雨,你怎麼這麼自私。我自私?世態果真是炎涼的。

        我想,我們每個人都是被愛蒙蔽眼睛吧。大學那會為了宋念仁和許童童約會,我省吃儉用的把生活費給宋念仁當做約會基金。為了讓許童童開心我把媽媽買的新衣服以宋念仁的名義送給許童童。也許你說我傻,但是,誰都知道,當你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只要他笑,你的世界就是晴天。是誰說,愛情不是勁舞,沒有寵愛一生的版本的?那宋念仁對許童童的這份愛,算什麼?我想像了四年,盼了四年,念了四年,當夢想實現的時候,你會豁然發現,不屬於你的東西,就算你再怎麼努力,天堂也會變成地獄。而宋念仁,追了許童童一年,深愛了她四年,不在乎她曾經給他的傷害,不在乎她現在的肚子裡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像當初的我為了和他在一起義無反顧的放棄親人一樣,為了許童童的回來義無反顧的放棄我,傷害我。

       有的人,把心都掏給你了,你卻視而不見,因為你不喜歡,有的人,把你的心都掏了,你還假裝不疼,因為你愛。就算我們先認識,你卻還是不會愛上我,就算我比她要愛你,你卻還是心裡只想著她,或許命運的簽,只讓我們遇見。

       我掏出錢包裡的一張銀行卡,遞給宋念仁,不輕不重的對宋念仁說:以後就不必再聯繫了吧。在我轉身的時候,宋念仁突然拉住我:童童有話對你說。他小心翼翼的把許童童從街對面扶了過來,那個場景,是我曾經在把自己交給他的那一晚所幻想的。程小雨啊程小雨,你還是輸了,輸的一敗塗地。許童童拉住我的手,未語淚先流:小雨,對不起,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我。看著她曾經絕美的臉上開始不再濃妝艷抹,略顯蒼白,眼神也不像原先那般嫻靜雅致,多了塵世的歲月與滄桑,穿著肥肥的孕婦裝挺著大肚子在我面前流淚時,不知道是女人母性氾濫還是我真的也不想也不忍心,就是恨不起她來。

        宋念仁去打車的時候,許童童對我說:程小雨,我知道你恨我,討厭我,我現在成了這樣我只能依賴宋念仁,而你,擁有的卻還很多,對不起。 看著宋念仁動作小心的攙扶著許童童上車,我無力的搖搖頭,也許許童童永遠不會明白,即使我什麼都不要,都比不過她身邊的一個宋念仁,有時候我都想,寧願那個被富人拋棄的二奶是我。愛就是這麼賤。

 

 

4、愛本來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來還你。  許童童分娩的內晚,宋念仁露出了久違的欣喜於焦急,這是在我身上從來沒有過的,看著他來來回回在醫院的走廊裡渡步,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好像我和宋念仁從來沒好過,從宋念仁去追許童童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我求的他永遠也給不了,就算是欠了我的,他也不會用感情去還,又何必去鬧呢?

       寶寶患有心臟病是出生第四天被查出來的。那時候,我們早已為了迎接這個小生命的到來而心力交瘁,這樣的消息無疑是雪上加霜,那天,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抱頭痛哭了好久好久,一是因為手術幾率特小,這個孩子可能保不住,而且巨額的醫藥費是我們幾個無力承擔的。許童童放棄的想法被我否決,但是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麼?而我卻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杜可毅,雖然我不瞭解杜可毅,但是每次他出現在我面前那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讓我知道他身份不凡。

      杜可毅見到我的時候,滿是委屈的說:程小雨你個沒良心的,終於想起我了,我真是桑心啊。我推了他一把:你別沒正經的啊,我找你有事。我就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他使勁的捏著我的臉,一臉調皮,我真覺得26歲的他像個孩子。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把事情給他說了一遍,意思很明確,我需要錢。看著他一臉凝重的表情我覺得自己有些太魯莽了,尷尬的笑笑:沒關係,沒有的話也沒事,我先走。 杜可毅像下了什麼決心似得突然叫住我:能帶我去看看那位叫許童童的人嗎?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見許童童,但我還是答應了。我和杜可毅到病房的時候,透過玻璃看見,宋念仁和許童童在房間裡邊擁吻,溫暖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那一份純淨的美好讓我不想去褻瀆。我的心又莫名的疼起來,轉身的時候就看見杜可毅臉上呈現出我讀不懂的表情,是恨,是怨?他沒有理會我,沒有道別,逕直消失在了醫院的走廊拐角處。而我又不知道該去哪裡,於是想起了保溫箱裡的寶寶。

      林醫生看見我,語氣中透出一絲惋惜:小雨,這個孩子得盡快手術,不然,靠著氧氣存活不了多少日子。我的心又一次跌入了谷底,他還這麼小,還沒有睜開眼好好地去享受這個世界,如果就這麼走了,這個世界對他該是多麼的不公平。看著他紅紅的皺巴巴的小臉蛋,我猶豫了很久,終於掏出手機,打給在路上看見的小廣告的電話:無極限娛樂城,招酒吧主唱。每天白天我在公司上班,拚命的成單,晚上背著宋念仁和許童童去酒吧唱歌。然而,十幾萬的費用不是我拚命就會來的,我越是想要掙錢挽留住寶寶的生命,就越感覺自己力不從心,那一晚,我就那樣在台上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真的,很多很多的事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我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那時候,我不知道其實這家酒吧是杜可毅家的企業的一部分,不知道內晚我在台上肆無忌憚的哭的時候恰巧被來檢查的工作的他看見,他說的對,每次見到我時,我總是很狼狽。

      寶寶一天比一天沒有生氣,我哭著求林醫生能不能先動手術,手術費我一定給齊。林醫生搖搖頭:小雨,醫院不是慈善機構,要是所有看不起病的人都先治病後給錢,那我們這個醫院還怎麼運行下去。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病房,看到許童童紅潤的臉色心情稍微放鬆了一點,她內天晚上生孩子大出血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我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溫柔的對我笑。她喝了一口水,輕聲對我說道:小雨,別那麼拚命,不是我們做大人的不去救他們,而是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而且,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個禍害,沒了也就沒了。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火氣突然冒了出來:既然知道是個禍害那你當初幹嘛要把他生下來!看著她瞬間低落的頭我覺得自己有些過分,戳到了她的痛楚,我記得宋念仁對我說過,如果這個孩子再打掉的話,她以後就不能生育了。 尷尬的別過頭,趕緊轉移話題:宋念仁呢?不知道,有人打電話叫出去了,說談點事情。

 

      房間裡就出奇的安靜,誰都沒有再說話,良久,我突然聽到許童童悠悠的對我說:對不起。我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程小雨,你是不是特別恨我?許童童問我。我一笑:沒到那份上。她認真的對我道:其實,從我第一眼見到宋念仁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很好,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可是你知道後來你們為什麼沒在一起嗎?第一,是我嫉妒。第二,是他曾跟我說過他從小沒有爸爸,他的母親是個神經病,從小到大外面的風言風語還有母親的病一直都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著他。你知道,這一切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嗎?說道這兒的時候她在笑,那種笑容帶著我看不懂的淒涼。望著窗外慘烈的夕陽,夕陽下,病房裡的蒼白讓一切都顯得那麼單薄無力。因為勾引他爸的人,是你的母親,挑撥他爸離開他的母親把他的母親刺激成神經病的人,也是你的母親,剋死他父親的人也是你的母親,而你,千不該萬不該是她的女兒!

       聽著許童童尖尖聲音,整個世界像是落在地上的水晶球,一霎那就變得支離破碎了,手心狠狠的被我掐出了血,感覺渾身的力氣被抽乾一樣,我突然間想起我第一次遇見宋念仁時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去上戰場視死如歸一樣的悲壯,那時候,我還一直傻傻的以為是他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孤傲,原來,那是一種恨。可惜他還是輸在了愛上,他愛過你,但是卻截止在我的出現,而你愛他,卻一直到現在,程小雨,錯就錯在你不應該選我當最好的朋友,錯在你不應該愛上宋念仁,可是,命運哪能是我們想改就改的呢?這一切都是命,都是命。她顫抖著聲音,眼角溢出晶瑩的淚滴,就好像我一心想往高處爬,卻落得如此下場。字字如針,紮在我心口,異樣的疼。牙齒一直在打哆嗦,感覺今晚的夜賽過冬天,出奇的冷。長久的寂靜之後,她像是突然下定決心一樣,對我說:程小雨,放了我和宋念仁吧。她說的那樣堅定,那清秀的臉上所帶著的堅毅的眸子,淺淡的音調讓人聽著揪心,也正是那個下午,讓我明白這麼多年我所做的一切的努力前功盡棄。

      愛情,成全,一切的一切那時候在我眼裡就是個屁。我一直在笑,好像笑容僵在了臉上一般,笑的很累。轉身離開病房,不再回頭,眼角卻有淚水滑落。在醫院的走廊拐彎處突然碰到了杜可毅,他擦乾我的淚拉著我走出了這刺鼻且恐懼的地方。我在杜可毅的懷裡放聲大哭,他一直拍著我的背,不曾說話,即便這樣,他也是懂我的。

      少年的我們,固執堅強,前仆後繼的把一切都傾注在愛與恨上,愛,愛的單純,恨,恨得決絕。

 

5、我愛你,愛了整整一個曾經。

       媽媽,媽媽。小恩賜步履蹣跚的跑到我的跟前,抱住我的雙腿,我蹲下身把他抱了起來,在他胖嘟嘟的小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內心洋溢著無限的幸福。媽媽從廚房裡出來:下班了。我點點頭,看著她固定程序般的接過我的公文包,給我拿出拖鞋,然後去了廚房把菜都端了出來,接過恩賜:走,姥姥抱著吃飯去。看著眼前這個歷經歲月滄桑滿卻依舊堅強活著的女人,我的心理泛起了酸澀。 

       兩個月前,我回到了久違的家,她原諒了不懂事的我卻告訴了我一個深埋在她心底好多年的秘密。其實當年的一切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破壞別人家庭的人,那個已經瘋了的女人,她居心叵測的懷了宋念仁,然後生下了他,以此來威脅媽媽,媽媽傷心欲絕,因愛深恨,在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時,卻在那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在江邊撿起了被父母拋棄我,是我的突然出現讓她放棄了尋短見的想法,她曾一度對我說:小雨,你是上天恩賜給我的。而內場車禍,是因為他出來追她,才會發生的。而宋念仁所知道的,只不過是一面之詞罷了。是是非非,因因果果。就好像遲到的花期,再也綻放不出最初的色彩。

 

       我始終忘不了許童童跟我攤牌的那天。那晚我在杜可毅的陪伴下睡著,睡得極不踏實,老是被一些噩夢驚醒,好像預示著要有什麼事發生。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是濛濛亮,林醫生給我打來電話:程小雨,你們怎麼做大人的,孩子還在醫院生命垂危呢,你們一個個跑的都無影無蹤了。許童童不是和宋念仁在麼病房麼?我愣愣的問。我去總台問,今早上四點多五點都辦理了離院手續了,孩子現在還在醫院呢。我一驚,再也聽不見去林醫生的下文,掛了電話匆匆的跑去了醫院。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空空的被窩似乎還殘留著許童童的體溫,我腦海裡當時只有一個念頭:許童童和宋念仁丟下孩子跑了。我拿起手機撥打他們的電話,兩個電話,都是關機。 

 

     就在我準備下樓去找他們時,意外的,杜可毅出現在了病房門口。程小雨。他拉住欲要離去的我沉沉的說:別追了,他們不會回來了,7點的飛機。我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他似乎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我也沒有時間聽他去解釋,看看表,還有13分。我憤力的甩開他的手,奔向了去機場的路上。我不是想去追回,不是想去聽什麼解釋,不是想去要一個結果,我就想知道他們怎麼就心安理得能狠心丟掉自己的孩子遠走高飛呢?這個孩子,是宋念仁的,那天我離開房間的時候,許童童若有若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個孩子,其實是我和宋念仁的。而我,因為愛,還有對宋念仁的愧疚,所以拚命拚命的想要留住他幼小的生命。

       半路間,電話突然想起,是宋念仁打來的,那一刻,我忽然出奇的平靜了下來。他聲音冰冷的說,程小雨,給你打這通電話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瓜葛,至於那個孩子,如果能活下來,算我欠你的,如果夭折,那我們互不相欠。你一直都在欠我的。我不知道我說這話的時候宋念仁是怎樣的神情,但對我,那已經是一段曾經因年少無知才選擇了的愛情,太無力,太單薄,就像一味毒,毒死了所有的恩德與羈絆。於是在下一個路口,我像曾經的那樣,倔強堅強地揚起臉在陽光下微笑,讓生活繼續。離歌中,阿信曾撕心裂肺的這樣唱道:你說愛本來就是夢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還你。

 

      突然響起的門鈴打斷我的回憶,我轉身開門,門口出現的是我最頹廢時一直陪著我的杜可毅 ,從我們認識到小恩賜長大足足過了三個年頭,這三年,彼此陪著彼此,不管我多頹廢,多難過,他始終都對我說著亙古不變的一句話,至少你還有我。當年,如若不是他出錢拯救那條小生命,如今的恩賜不會存在這世界上,他有足夠的理由不去救這個孩子,因為當年許童童的一時迷茫差點破壞了他們家的幸福,可是後來,我那麼那麼拚命的想要去挽救這個寶貝,他心疼的說,他見不得我如此難過,就像我見不得宋念仁難過一樣。所謂的愛,就是如此吧。

      我淡淡一笑:你來了。他點點頭,走了進來,很自然的拉著我的的手一起走向餐桌。恩賜看著他立馬掙脫了母親的懷抱跑到他懷裡,甜甜的喊著爸爸。

      我一直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夢。

     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也是我現在所服下的毒藥,就像杜可毅常對我說:忘記那些你不該記住的,接受那些你所擁有的,幸福就在眼前。我笑,也許,有一天我會在來往的人群中看到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我想,那時候我會微笑著對自己說:那個人我愛過,愛了整整一個曾經。看著在杜可毅懷裡嬉戲的杜恩賜,我摸摸他的頭,我對自己說:我會愛他整整一個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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