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請深愛_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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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請深愛_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咖啡屋

如果愛,請深愛_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咖啡屋

(一)偶然,際遇。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咖啡屋,但不失雅氣。看起來雖陳舊些,卻古味濃郁,且十分溫馨。其次,這裡離我居住的地方很近,而且二十四小時營業。每當夜幕降臨時,露台的位置總是更受歡迎。每天困在繁華的都市聳林中奔波,自然會很輕易的迷戀上這裡。為自己點上一杯香濃的咖啡,聽著音樂,感受清風撫面,甚是愜意。

凌晨時分,我看到她的手指。關節因過分用力而顯示現出蒼薄的白。她在黑暗中甩開他的手,然後迅速的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束潔白的月光垂直打在她海藻般濃密的發上,有亮眼的髮帶穿梭其中。夜裡的風褪去了白天的酷熱,夾帶著她身上的薄荷香氣。我詫異,竟然不是濃烈刺鼻的香水味。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指間的煙輕輕凋落了些許的塵埃。塗抹著紅色甲油的腳趾如同血腥的傷口,從涼鞋中裸露出來。她的雙腳在踏出街道的瞬間,高跟鞋的聲響將暗夜的闃靜驚得支離破碎。

那一刻,我承認自己把她當成了蔓姐,而產生幻覺。彷彿看到一地的花浮游在鋼筋水泥上,開出漫長的火荼之路。那是彼岸花,驚艷的花朵有種格外斷然的孤獨,因為相傳它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她的身影漸漸迷糊,最後消失,唯留下鄭重其事的輕微歎息。

人生看似充滿了可能性,每次的選擇似乎都能造就一次又一次的偶然。就像朋友,有人永遠離開了,而又有人出現了。而當我們轉過身來,卻發現這些零碎的偶然拼湊出來的,竟是生活必然的軌跡。

因為,人生從來如此。

因為,我們別無選擇。

我拿起勺子,漫不經心的攪動著杯中的咖啡。

「她不是蔓姐。」我凝視著杯中攪拌出的漩渦,喃喃自語。

這只是偶然的際遇。

(二)重遇,出乎意料。

「每天都有人被帶走,死神從來就不管你的生命正處在鳥語花香的春天,還是豐收在望的秋天。生命散發出來的新鮮氣息永遠被死神眷顧著。」寫完這句,我沉重的合上了日記本。打開手機看到好友發來信息:今晚外面風很大,去散散心很好。心裡有著暖暖的感覺,閉上眼,聆聽耳邊吹過的每一縷風。是的,我希望風可以吹走不斷繁衍出來的悲傷。

一陣刺耳的喇叭聲突然打斷我的思緒,感覺有人猛地將自己拉到路邊。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在了路中間。「謝謝」我感激的說。一抬頭才發現她面色微怒的瞪著我,「沒長大啊,路都走不好!」我愣了一下,連她的表情和說話語氣都和蔓姐很像。在這種情況下與她重遇,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我朝她微微笑了笑,沒說話。「又見面啦,你要去哪?」她似乎一眼就認出了我。「嗯……隨便走走。」我似乎還在琢磨著剛才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這樣啊,那走吧,一起進去坐坐。」她突然拉著我往裡面走。我抬頭,原來是菊園附近的子彈列車Bar,在這之前曾經和好朋友來過,據說好友與這店老闆是摯友。這裡的老闆娘是個漂亮的四川女子,會調各式的雞尾酒。酒吧做得很頹唐,唯一吸引人的就是它的裝修佈置上。銀白色的牆紙與手工縫製的布畫,打磨的水泥地上嵌著玻璃地板,下面零散地投扔些鵝卵石。大紅大紅的燈心絨沙發椅,椅背上貼滿巨大的盛開花朵。這個空間極其容易讓置身其內的人產生幻覺,像是視網膜上的落點與場景完美的切割轉移。昏暗中懸空的銀白色光束來來回回,打照在玻璃地板上濺射在巨大的花朵上。放眼望去,花朵背後剎然是一地的火照之路。

沉寂無聲的暗夜,泡吧已經成為了都市生活的一部分。同學朋友,三三兩兩聚在Bar隨意的閒聊,也是一種減壓方式。只是更多的時候,我只想喜歡呆在咖啡廳或窩在家裡。或許,她和蔓一樣,是屬於夜的孩子吧。我們選了一個靠牆的位置,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樂隊演出台,而且經過的人相對較少。

「我叫滿,滿意的滿。」她很大聲的說。其實這個時間段,酒吧裡的人都還較少,所以也引來隔壁桌一些人的注意。他們似乎很驚訝,但她也毫不示弱的回望。

「呵,你和我朋友很像。」我笑著說。記憶裡,有個聲音在說「我叫蔓,蔓延的蔓。」

「那你朋友現在哪裡?」她突然轉過身來問我。

「嗯……在很遠的地方。」我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提起悲傷的事情。

蔓。滿。

或許「蠻」更適合她們,這句話我曾和蔓姐說過。

這時,服務員剛好為我們送上了調好的雞尾酒和小菜、冰決。REDEYE和LONGISLANDICEDTEA。然後,她端起手中的REDEYE喝了一口,笑著說:「這裡你喝不到咖啡了哦,所以特意讓他們多備了杯冰決。」

她很細心,我感激地說道「放心吧,一小杯長島冰茶,我不會醉到不省人事的。」

「沒事,醉了我背你回去。」她說完,把手中的酒一口飲荊

果然,滿和蔓很像,都是酒鬼。「看樣子,該是我送你回去吧。」

很自然的重遇,很開心的聊天,一切都那麼出乎意料。

更讓我意外的是,燮大哥竟然在十一點整出現在我們面前。後來才知道,原來這裡的老闆娘竟然通知他來接我,理由是我和陌生的女子在買醉?我表示很無辜,因為一個晚上連一杯LONGISLANDICEDTEA都沒有喝完。

燮,與其說是我好友,不如說是兄長,因為他是哥哥的同學兼死黨。我抱著旅遊的心態,來到這個陌生城市,加上平時自己任性。理所當然,他要多操點心,好交差。而這個Bar的設計就是他所為,聽說那時候他剛畢業不久,所以我高興的時候會稱他為「天才大哥」。他工作的時候表情嚴肅,懂得控制與把握。工作一結束,又回復到無所事事慷懶自在的本性,整個人顯得冷漠而拘謹。介紹大家認識後,滿又捧著杯子哧溜哧溜的喝著酒。燮突然開口和我說,真的很像。我沉默,心裡終於承認,這輩子永遠也見不到蔓姐了。而坐在我對面的,是滿姐。

有客人不斷被拉上舞池做遊戲。客人亦心甘情願浪費時間當一當布偶的癮。滿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乎,繼續抱著酒杯不放。我有點擔心,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勸說,很明顯她今晚心情不好。就算沒有遇見我,她也會在這裡買醉。想到這裡,我突然萬分感激這出乎意料的相遇。

(三)重逢,交給心選擇吧。

陌生的男子靠近她,說,「你能留一個電話給我嗎?朋友們都叫我意,這是我的名片。」他的聲音很溫和略顯緊張,不像是會隨便搭訕的男子。一瞬間在喧囂的背影裡相對而立,竟誰也沒有開口。燮閉著眼睛,我則安靜的嚼著冰塊。然後,滿突然從皮包裡抽出一張紙,遞給那個自稱是「意」的男子。可以清楚看到,那竟是她的手機號碼……

他說,那時在NeverToKnow(前面我提到的咖啡屋,這店名也是讓我眷念的原因。)裡,你跪在地上找一包髮帶,你穿黑色刺繡麻衣,深藍的修長牛仔褲,大把濃密的黑髮在腦後盤成髻,額前有劉海散落下來。顯得心不在焉,卻有極認真嚴肅的神情。後來,你說那一包彩色髮帶是你朋友留給你的唯一回憶。

這時,我清晰的看到有淚滴從滿姐的臉上滑落,然後她說「那天謝謝你幫我找到髮帶,後來有急事我先走了。」看著他們侃侃而談,像是久別重逢的朋友。

後來,Bar打烊後,我和滿姐相視而笑,我們今晚一定睡不著。而燮拗不過我的固執,終於如我所願,把我們倆送到了NeverToKnow咖啡屋。我們坐在露台的鞦韆上,滿姐說,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喜歡人多的地方。當天空褪去光的薄紗,著上夜的黑袍時,她就開始在夜的狂歡裡遊蕩。她說,一直在等待,等待那個初中時送她髮帶的那個男孩回國。可是,漫長的等待竟然是永遠不見。「不,不是不見」,她突然緊張起來,哽咽道,「只是……只是……」她開始有點語無論次。我緊緊的握住滿姐的手,咬著牙說:「嗯,我知道,我懂,不是不見。」我覺得身體中流動的液體似乎在凝固,只能緊緊咬住嘴唇,深深的呼吸。是的,不是不見,而是無法再見。我嘗到嘴角鹹鹹的,夾雜著些許血腥味。

滿姐就這樣不停的說啊說,直到面部失去了表情只剩下機械的發聲抽動,直到目光在黑夜裡也無處閃躲,因為她眼角閃過的那道亮光也刺痛了我。滿姐卻沒有大聲的哭,骨子裡固執的血液流淌在她體內。然後,我們久久秉息凝視著天空,這個有星星有月亮的夜晚。我不知道滿姐是否看到夜空背後那些被璀璨灼穿的傷口?我不知道滿姐是否想到了自己那份被喧騰的熱鬧灼得遍體鱗傷的孤獨?滿突然像小孩似的問我:「寶貝,我可以愛他嗎?」我看著她的眼睛,雖看不穿那漆黑的湖水底下曾泛起了怎樣的波瀾。但可以肯定,她終於放下了。我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長髮高高盤起,然後大叫:「我忘記拿髮帶啦。」「給。」她把整包彩色髮帶遞給我。我沒有接過來,而是把頭發放下了,我認真的說:可以!假如你仍然猶豫不決,那麼交給心選擇吧!

(四)如果愛,請深愛。

我想,當時我感受到了,滿姐流淚時揪心的痛楚,突然覺得呼吸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就稀薄了許多。對生命無措的感覺在一圈又一圈年輪的記憶中,不斷蔓延開來。將生命一把抓在手裡,俯身看去,它就如此的渺小和脆弱。有如地上的蟲蟻,我們不經意的一個念頭就能使它立即香消玉隕。所以,我們要給自己一個活得更好的理由,那就是珍惜相知的每一天。

曾經喜歡在閒暇時光,抱著心相印紙巾看韓國電視劇。然後,明知道只不過是劇情,卻仍然抹著大把大把的眼淚。曾經被一部韓國電視劇裡面的一首小詩感動過:

唱歌吧,就像沒有人聆聽一樣

跳舞吧,就像沒有人注視一樣

工作吧,就像不需要金錢一樣

去愛吧,就像沒被傷害過一樣

活著吧,就像今天是末日一樣

年輕的心總是不太安份,我們焦躁我們不安我們傷感。我們曾經恨不得把心中的漣漪蕩漾到世界的每個角落,我們曾經迫切的想讓每個人能聽到我們的聲音,我們曾經不停的宣洩卻找不到出口。我們常常不斷尋找,卻不知自己需要什麼。我們眺望的是遠方的風景,卻無視於腳下的土地。

而當我們拂去一臉的浮躁,靜下心來細細品味時,或許會發現我們一直苦苦尋找的東西其實就在我們心裡。

十月十日將是他們攜手步入永恆的日子,而我成了重要的幸福見證人。簡單的幸福,我們臉上湧現的喜悅不再是無蕊的花朵,而一種豐盈的綻放。

滿姐在電話的那頭依然像小孩子似的撒嬌:「你在哪裡?寶貝」

我用脖子夾著電話,害怕一分神手機就會滑落:「我在這裡。」

「你在幹嘛?」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手機順著我的肩膀滑下,然後穩穩的落到了桌面上,指尖依然在鍵盤上飛舞。

「你在寫什麼嘛?」雖然手機沒開免提,卻依稀可以聽到她在電話的那端大聲的責問我。

「如果愛,請深愛。」因為一個晚上沒睡,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回喊了。

按下確定,終於看到郵件已發送成功。

下一秒,我將沉沉的睡著了。

請記住:如果愛,請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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