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置信的歐洲19世紀:出身不好的女人才化妝

難以置信的歐洲19世紀:出身不好的女人才化妝

歐洲歷史故事

難以置信的歐洲19世紀:出身不好的女人才化妝

化妝的女人就像「剛剛剝皮的綿羊」

  氣色飽滿,面色紅潤,幾個世紀以來,這條評判美麗的準則經久不衰,擁有亮麗的膚色因而成了美麗的代名詞。在古代宮廷中,在面頰上塗抹胭脂粉風靡一時,一時間,人們競相效仿,趨之若鶩。我們可以想像一下,從路易十四時代到路易十六時代,所有宮廷貴婦的妝容均是如此:在臉上塗抹一層厚厚的白色鉛粉之後,再往顴骨上塗一層硃砂。整個化妝的手法都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在如同面具一樣的臉龐上,紅色的脂粉暈染開來,直至下眼瞼。

  借助於畫家弗朗索瓦·布歇的畫筆,蓬巴杜(Pompadour)侯爵夫人的美麗面龐得以永垂不朽。但是,在另一些人看來,貴婦們對於化妝的熱愛卻完全步入了歧途。1721 年,英國的旅行家蒙太谷夫人在《別處來信》一書中,斬釘截鐵地寫道:「我認為,這種法式裝束非常噁心:捲曲的短髮好像白色的羊毛,再加上火一樣灼熱的面龐,她們簡直已經不具人形,把她們看成是剛剛剝皮的綿羊也不為過!」

  這些濃施粉黛的面容同樣招致了許多倫理家的諷刺和批評, 他們認為,這是女性狡猾奸詐的體現。卡拉奇奧利(Caraccioli)在他的《男士女士的著裝批評》一書中,不無嘲諷地宣稱:「人們只喜歡外面覆有美味奶酪皮的肉醬,同樣的道理,這些如同打了石膏般的面孔風行一時,因為人們喜歡表裡不一。看來,真誠和坦率這一美德不僅在民風中,而且在妝容上也被摒棄不顧了。」

燒酒泡緞帶塗臉,製造害羞臉紅的效果

  如果說,散文家們批判這種化妝風格,是因為他們早已厭倦了這種浮誇的外表——在他們看來,這種化妝手法就是一種虛假的騙人的把戲,那麼醫生們則對此驚慌不已,原因就在於這些以硃砂為主要原料的脂粉內含硫和汞,對身體具有毒副作用。直到1778 年,皇家醫學院才開始分析脂粉的化學組成,隨後對公眾公開。而在這之前,一個名叫安東尼·勒·加繆(Antoine Le Camus)的人在他的著作《保持美麗的藝術》中提到過一種代替脂粉的方法,那就是將猩紅色緞帶浸泡在燒酒中,隨後將其塗抹在臉頰上。

  這種用燒酒製作的化妝水最小的一瓶也要值1 路易,而最貴的要花80 路易才能買到,儘管如此,化妝品生意卻非常紅火。在《法國大革命回憶錄》中,福布朗(Vaublanc)伯爵提到:「在凡爾賽宮,幾乎所有的女人們都在口袋裡隨身攜帶著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有假痣、口紅、刷子,還有小鏡子。她們每到一處,都毫不做作地拿出自己的化妝盒,隨心所欲地給自己補妝。」

  這場宴會慶典的狂潮逐漸平息下去……大革命到來了!處處都是流血犧牲,恐怖蔓延開來……一個新的時代到來了,自然與純真成了時代的主題。人們開始認為,女性亮麗的外表只有與靈魂的波瀾起伏相互交融,才能凸顯其存在的價值。那些擁有姣好容貌的靦腆少女和優雅的少婦變得格外喜歡害羞臉紅。面龐成了心靈的一面鏡子。司湯達筆下的男主角們常常因為讓心愛的女孩臉紅害羞而心花怒放……

因為臉上塗胭脂,親戚與她斷絕了往來

  整個19 世紀都在奉行著這樣的美麗法則:皮膚要像象牙一樣白淨光亮,只有那些出身不好的女人們才塗抹紅色的胭脂——交際花、女演員、歌手和妓女。在《上流社會的學問》一書中,巴桑維爾(Bassaville)公爵夫人這樣說道:「傑出的女性從不穿戴白色的衣服,從不塗抹紅色的脂粉。」

  但是交際花們在化妝打扮上卻從不缺乏想像力。托爾斯泰(Tolstoi)筆下的女主人公們在參加舞會之前會按摩面頰使其變得更加緊繃,還有的人會選擇用天竺葵的花瓣擦拭皮膚。但是她們可一定要注意周圍人審視挑剔的目光。在《追憶似水年華》中就有這樣一段描寫,主人公的母親因為懷疑一個遠房表妹塗抹了胭脂,就與她斷絕了一切往來。在美洲,威廉姆·艾瑞士(William Irish)所寫的《密西西比河的汽笛》中,丈夫不經意間發現了妻子藏在行李箱中的胭脂盒,妻子作為煙花女子的往事頓時敗露……

2000年開始,粉紅色妝容捲土重來

  從19 世紀20 年代開始,充滿了夢幻般焦糖色和金色的黝黑皮膚成了美容界的新寵。但是從2000 年前後開始,雅致的粉紅色妝容又重新成為時代的潮流。這股復古風借鑒了瑪麗·安托瓦內特(Marie Antoinette)時代的洛可可風格,模特們的面頰塗著珠亮的粉色脂粉,透露著清新、樂觀的氣息,一種甜蜜的感覺在臉龐上蕩漾開來。

  人們常說:「高興得臉都紅了。」粉紅色(rose),是「小愛神」(Eros)一詞改變字母順序得到的,這種色彩,不管在什麼年代,都是永不褪色的經典。在《我人生的故事》一書中,卡薩諾瓦(Casanova)就這樣寫道:「人們不願意讓面頰的紅色看上去特別的自然。塗脂抹粉,是為了給人視覺上的愉悅之感,對人們來說,這是一種沉醉、迷失和喜悅的標誌。」

她們這樣打扮自己

  當斯嘉麗·奧哈拉想要買胭脂時

  「姆媽,嗯,然後你順便幫我帶一盒胭脂吧。」

  「那是什麼東西?」姆媽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這不重要。你只需要給我帶一盒回來就行了。」

  「我要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我就不會買。」

  「哎呀!既然你那麼想知道,就告訴你吧,那其實是一種往臉上塗的顏料。」

  「顏料!」姆媽生氣地吼道,「您真是昏了頭了……聽你這麼說,我快羞愧死了。斯嘉麗太太,您現在是多麼可愛多麼漂亮,您不需要往臉上塗抹顏料啊。我的寶貝,只有那些壞女人才用那種東西。」

  「但她們用了之後效果很好,難道不是嗎?」

  選自《飄》,1936,瑪格麗特·米切爾(Margaret Mitchell)

瑪麗·安托瓦內特時代的一則新聞

  「聖·馬丹街的莫羅先生發明了一種紅色的稠膏,把它叫作『太子妃胭脂』。他貼出告示說,好多用過這種胭脂的女士都對產品的質量讚不絕口,但是同時聲稱他可以做得更加盡善盡美。他隨後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完善了胭脂的做工,女性顧客們都爭相購買。改良後的胭脂更容易附著在皮膚上,而且不易暈染。這種胭脂越是塗抹得均勻,越是容易被毛孔吸收,皮膚也因此顯得越加光滑細膩。因此可以滿足貴婦們對於美麗的渴望。」

文藝復興時期的美麗秘訣

  「找一塊嶄新的、未經使用的鐵片,把它放在火上燒紅,然後在上面澆灑白葡萄酒,從中散發出來的氣體可以蒸臉。然後再把鐵片加熱一次,並且噴灑細成粉狀的沒藥,然後馬上在臉上敷上薄毛巾來吸收蒸汽,防止它揮發。輕輕地用毛巾擦拭臉頰,兩周之後,膚色會煥然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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