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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時間跑的跟兔子一樣,帶著我的懷念,蹦到了畢業的季節。想想這些年來的成就,我都慚愧,都非常的不好意思說出口:一句話跟剛進校門沒多大差別,甚至養成一些非常不好的習慣。我都覺得很對不起我的初衷。
畢業了真有點不敢相信,當初的承諾,豪情壯志都化成一股青煙隨風而逝。畢業的人忙著找單位實習,像一個急於出嫁的姑娘,不在乎對方的背景和實力,只盼望能早日出門。我們的宿舍空蕩蕩的,只有一些髒衣服毫無生氣地躺在角落裡,述說著往日的故事。其他的兄弟都請了長假離開了他們為之揮灑熱血豪情的校園。胖子和我留下來守衛我們的家園。胖子的理由冠冕堂皇,說拿到畢業證。然後心安理得的離開。而我是不願過早的踏進社會這條大河中,這條河流的太猛了,我不想充當犧牲品。說白了就是在逃避。胖子和我生活過的頗有規律。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泡吧。泡吧過後,就找家館子吃點小菜,喝點小酒,來養精蓄銳。
閒的時候就捧本厚厚的小說找間教室,邊看小說,邊看MM。一邊養眼,一邊增加知識面。晚上我和胖子聊些屁不大的小事,來慰藉漫長的黑夜。胖子總抱怨日子過的太空虛,讓人覺得缺乏真實感,虛無飄渺。我總說時間過的太快,抓不住它的尾巴。每天早上對著鏡子照的時候,就會發現鬍子又長了一截。
光棍節那天,我和胖子兩個光棍站在圖書館裡,飽覽群書,來慶祝世界上還有兩個才華橫溢的光棍。胖子捧著一本書細細咀嚼,我在琳琅滿目的書架之間來回穿梭,我走的累了,隨便找了一本書坐在胖子對面。胖子翻了翻我的書說:“沒品位!”我白了他一眼。胖子說:“丫的,昨天晚上光和蚊子斗了,現在困的不行!”
我呵呵一笑說:“誰讓你長的如此肥碩。得,你睡吧。吃飯的時候我叫你!”胖子的頭重重的壓在他的胳膊上,突然有抬起頭說:“看!桌子上有字啊!”我將書扔在一邊,湊過去,看到桌子上密密麻麻寫了幾行字,字寫的很秀氣。顯然是女孩子所為,上面有一首小詩發表於此,歡迎指導後面寫了她的QQ。我說:“這人還真是無聊!”
胖子說:“管他呢,先把QQ記下來,說不定是MM!”
我說:“沒聽過一句話啊:才女跟美女是成反比的。”
胖子說:“那就不記了?”
我說:“記!幹嗎不記!”說著我將那9位數,默記於心。
第二天,我從床上爬起來。看到胖子津津有味地吃著泡麵。我嚼了一口就出了門。我找了個上網的理由,找了台機子。查看關於專業的一些東西。我突然想起昨天那位數,很熟練的將那9位數敲了進去。
不一會兒對方發過一句話:“你是誰啊?”
我說:“有緣人。我見過你寫的詩。”
“感覺怎麼樣?”
“幼稚。”我說。
“人家可是女孩子啊,一點面子也不給!”並伴隨著一個哭的表情發了過來。
“你先別忙著哭,先聽我說。”
“不哭了,那你說吧!”說著發了個笑臉。
我心想:這女孩的情緒還真是善變。我說:“詩的詞語很美,就是沒多大內涵。由此可見閱歷不多,大幾了?”
“閱歷少?我都該畢業了!”
“不是吧!你是學什麼的?”
“學英語的。你呢?”
“我啊,計算機。一個很有前途,但沒有出路的專業。”
“你很悲觀啊!是不是畢業的人都這樣?”
“不知道。反正我是很迷茫。”
“說實話,我也這樣。但是沒辦法,所以才有那麼一首詩。”
“吆,沒看出來是肺腑之作埃失敬,失敬!”
“那是。哎,對了你叫什麼啊?”
“肖燁,你呢?”
“呵呵,有點像吃的東西。我叫董樂珊!記住啊!下了!”不一會頭像變成黑白的。我隨便翻了翻網頁,除了知道就業形勢不好以外,就是失望。
下了網,看到胖子又在吃泡麵。胖子說:“都幹嗎了,見不到你人。那誰給你打電話了啊!”我問:“她說什麼了?”胖子說:“我說你不在,她說改天再說!然後就掛了。”我說:“哦。快點吃。吃完了陪我去買條狗。”
胖子說:“買狗?學校不讓養狗。你公然違反?”
我說:“都畢業了,還管這些。偶爾放縱一下嘛。不要活的太累,走吧!”胖子喝完最後一口麵湯,就被我拉了出去。
寵物市場熱鬧非凡,小狗,小貓扯著嗓子叫個不停。胖子扯著嗓子,說:“買那只吧!”我們走了過去,看到一隻小白狗搖著尾巴看著我們。我拍了拍小狗的腦袋,問小販:“多少錢?”小販說:“這是個好品種,200塊!”胖子說:“丫的,200塊。快夠我一個月生活費啊,走吧,不買了。買只王八得了。長大了,還能吃!”我們轉身要走。小販說:“那你要多少錢?”我說:“80吧。圖個吉利!”小販說:“你倒是吉利了。我就賠本了。”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女孩點了這隻狗的名兒要它,問小販多少錢?小販微微一笑說:“150!”胖子怒道:“靠,不是200嗎?”小販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時價。”那女孩說:“到底多少錢啊?”小販說:“150!”那女孩開始和他講價。我和胖子在一旁看著。最後那小販同意以100元成交,那女孩樂的掏出錢,卻發現錢不夠,無奈地看看了小販。小販板著臉說:“不夠算了!”那女孩只得悻悻離去。小販發了一陣牢騷過後,我將兩張50元小鈔遞了過去,小販瞪大眼睛,用手摸來摸去,在眼前晃了又晃,才放心地收起來。然後將那隻狗抓了出來。
我和胖子抱著那隻小狗走在路上。片刻,剛才那個女孩跑過來要求我們把那隻狗轉讓給她。胖子死活不肯。那女孩死活要買。最後在胖子婉言拒絕下,那女孩妥協了。走的時候用一雙大眼睛瞪了我們兩下。我和胖子像得了便宜,胖子感慨地說:“長這麼大還沒有一個女孩這樣看過我呢!”
回到學校,我用一些破舊衣服為小狗整了個窩。胖子餵了小狗一些泡麵。胖子說:“給它起個名兒吧!”我說:“叫小白吧!”胖子不同意。原因是他的皮膚也很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都叫他“大白”。此後,發現胖子身體漸漸發福才改口的。要是小狗叫小白的話,有和他稱兄道弟的嫌疑。最後發現這狗是母的,於是叫它“貝貝”。
無聊的時候,我們就逗貝貝玩。有時候也會帶著貝貝在廣場上走走。貝貝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有些人甚至當著我們的面抱著貝貝,對此我和胖子都頗為高興。胖子有時候帶著貝貝到廣場上作為與女生搭訕的工具。女生看見貝貝都會停下腳步逗逗它,和胖子說幾句話。胖子回笑瞇瞇地與她們交談,並借此機會不厭其煩地述說他的輝煌歷史。
有一次,胖子突然跑上來衝我狂喊:“貝貝不見了!”當時我正在床上做白日夢,聽見胖子叫喚,極不情願地坐起來問胖子怎麼回事,胖子說:“剛才散步的時候,一不留神,貝貝不見了!”我埋怨了幾句穿著拖鞋跑了下來。
我們轉了一圈又一圈,找了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問了一個人又一個人,最後我們徹底絕望了。胖子很愧疚,一直沉默著。我安慰他說:“算了,貝貝找不著,誰也沒辦法。”我轉身離開看到一個女孩抱著一團白色的東西走了過來,問我們:“你們是不是在找它?”我和胖子見到貝貝,臉上的笑容迅速凝結到一個可怕的程度。胖子拍了拍貝貝的腦袋,很有禮貌地說:“小姐這是我們的狗?看見我們找怎麼不說一聲呢?”
那女孩說:“不是的,今天下午我看見它在湖邊溜躂,旁邊沒有人看著,我怕它走丟了,所以就把它抱到我們屋裡了。剛才看見你們在那忙活,所以才過來的。”
我和胖子舒了口氣,準備將貝貝抱過來。那女孩說:“對了,它真是你們的嗎?”我說:“當然是我們的了,要不我們找了一個下午。”那女孩還是不相信。胖子解釋了半天,貝貝打了個哈欠,那女孩堅定不移的把頭搖的像是吃了搖頭丸。我說:“漂亮的同學,你這種愛護動物的行為,令在下非常感動。關於你的這種行為我會上報學生會給你適當獎勵。同時我也相信你是一位很好的聆聽者,居然能夠在這麼長的時間裡,聽別人說這麼長時間的話,而且也部嫌煩。你比咱們學校的老師可好多了!”那女孩把頭一揚,我又接著說,“可狗是無辜的,它是一個生命,是一個在陽光下茁壯成長的幼苗。我和胖子是它的主人,相當於它的父母,而它則是我們的孩子。你不希望一個孩子沒有父母吧?它還這麼小,你就讓它寄在陌生人籬下,怎麼讓我們安心啊!”我看出她好像有些許感動。
她說:“這樣吧,你們拿出證據,我馬上給你們!”我和胖子再次瞪大我們的小眼睛看著她。
正在這時,有人喊:“姍姍!”那女孩轉過身,另一個女孩走過來。胖子說:“唉,那不是跟咱爭著買狗的女孩嗎!這下咱完了。”我看了一眼肯定了胖子的說法。胖子鼓起勇氣說:“你可以問問她,哪天是我們和她買的狗。”
叫姍姍的那個女孩問:“是嗎,瑩子?”叫瑩子那女孩點了點頭:“早知道你們讓它亂跑。我就應該不擇手段地買到它!”
叫姍姍那女孩還算通情達理,把貝貝給了我們。她說:“這麼可愛的一條狗,我和瑩子想能不能做它的臨時主人!?”
胖子說:“這樣吧,你們做它的乾媽算了。”
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地說:“乾媽?!”
胖子說:“怎麼啦?”
叫姍姍那女孩說:“這不是把你們拆散了嗎?你們做什麼?”
胖子詭秘地一笑說:“我們委屈一下做它的乾爸得了!”
兩個女孩佯裝生氣,說:“你們到挺會佔便宜!不行,你們做他哥哥!”……
最後我和胖子答應了她們的不合理要求。最後的最後,我們莫名其妙地請她們吃A城特有的小吃。
因為貝貝,因為小吃,因為我和胖子的深入發掘。兩個女孩把她們的芳名給了我們:一個叫孫心瑩,另一個叫董樂珊,就是哪個叫珊珊的女孩。我感到很驚訝,待我們自報家門後,董樂珊也同樣如此。最後我和董樂珊聊了很多,完全把胖子和孫心瑩扔在了一邊,為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矗
分開的時候,董樂珊說她要回去了今天只是回來拿東西,以後還是在網上見吧!並把她的手機號給我。
回去後胖子拍著我的肩膀稱讚我能力強,一會兒功夫就把電話搞到手了。我很配合的笑了笑。
這兩天太陽公公笑的很燦爛,我和胖子都不好意思出門。貝貝蜷縮在角落裡,伸著舌頭呼吸著宿舍特有的空氣。電扇吱呀吱呀地在我頭上盤旋,像一隻無精打采的老鷹。為了躲避炎熱,我只能在圖書館和網吧享受免費空調。
坐在電腦前,面對著變幻莫測的世界,看著同窗好友的E—MAIL,多了一絲安慰,多了一些茫然。想起那天白露打過電話,我下了網。撥了白露的電話,問她有什麼事?白露一直在哭,哭的我心都碎了。我問她怎麼了。她說;“今天工作不順利,設計沒做好。”我安慰了她幾句。她說:“過些日子想回學校,能不能見個面?!”
我說:“都結束了,就不要見了吧!”
她說:“過去都是我不好,太任性了!”
我說:“沒事,在那好好工作。”
她說:“好!希望回學校能見見你!”我掛了電話。
胖子見我滿臉愁容,讓我給貝貝洗澡。我拿著胖子的飄柔,抱起貝貝就往水房走。為了讓貝貝的毛更加柔順,我拚命的用飄柔。回到屋子裡,胖子看著少許的洗髮露,發誓永遠不讓我給貝貝洗澡。
對門的阿五聽見了胖子的誓言,跑了過來叫胖子去打牌。我一個人閒的無聊,帶著貝貝就往樓下走。剛出門沒幾步,貝貝就叫了起來。定睛一看是貝貝的乾媽—孫心瑩。孫心瑩幾個箭步就到了貝貝跟前,抱起貝貝問我:“怎麼有空帶貝貝出來玩?”
我說:“整天閒著沒事,和它培養一下感情。董樂刪沒回來嗎?”
孫心瑩笑了笑,說:“沒有,她在工作呢!前兩天打電話還提到你呢!沒跟你聯繫嗎?”
我說:“沒,你們都有事做。只有我每天閒著。”
孫心瑩說:“誰不是每天閒著。在學校真好,你看珊珊每天累的。過幾天我想找個培訓學校學點別的東西!你有什麼打算?”
我說;“現在不知道做些什麼,我可以做什麼。”
孫心瑩說:“你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麼才是有意義是事。我讓孫心瑩帶著貝貝去玩,我一個人鑽進了網吧。這是我排解鬱悶的一種方式。
郵箱裡有封未讀郵件,打開看是董樂珊發的。時間是昨晚12點。
她說:“在這兒每天工作挺充實的。每天接觸不同的人,感受不同的事。不像在學校總是老師和學生。在學校的時光很有意思,像看一本漫畫書。在外面工作很充實也很累,像坐在獨木舟上,需要坐穩,才能乘風破浪,遠行千里。時間過的太快了,總趕不它的步伐。對了,忘了問你最近貝貝還好嗎?你過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在每天抱怨天太熱,食堂飯太難吃。呵呵!我們都還年輕,找點事做吧!讓自己活的瀟灑一點!……”看完郵件,心裡想了想,進校門前和現在的我,兩個一樣有不同的人。
盯著屏幕發了一會呆,才想起要回復郵件:
開頭先回答你的問題。貝貝挺好的。我給它洗澡就用半瓶飄柔,洗完了還給它噴點香水,它吃的比我們好,睡的比我們香,無憂無慮。我呢,每天過得很沒勁。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吃早飯,吃完早飯等著吃午飯,然後準備吃晚飯。最後脫衣就寢。真想找點事做,可誰給我事做啊!天越來越熱,日子越來越難熬,人也穿得越來越少了。食堂裡的飯菜和以前一樣,只是以前賣菜的老大爺換成了年輕的姑娘。很多人爭著買她的菜,別的大叔大嬸只能乾巴巴地看著……“
寫完郵件,我歎了口氣。覺得每天這樣也不是個事兒。於是買了一份兒報紙。邊看邊往回走。我剛走到樓門口,胖子就衝了出來像一股奔騰的洪水,和我撞個滿懷。我盛怒:“你丫弄啥呢?”胖子急忙賠不是,接著又說:“貝貝又不見了!”我忍著疼痛說:“在它乾媽那呢,別找了!”回到屋子裡,我說;“咱是不是應該找點事做?”胖子說:“找什麼事做?”我說:“找份工作,每天都這樣多沒勁。”胖子說:“怎麼有這打算!”我使勁點了點頭。胖子說走吧,出去吃點東西。
找工作的事被胖子的一頓飯而腐敗了。胖子有事兒沒事兒就溜狗,孫心瑩每天忙著上培訓課。我偶爾出去轉轉,看看就業形勢,有時也會一個人站在廣場上看著學弟學妹們來回忙碌。
一個人閒著無聊,就去上網消磨時間。好幾天沒來了。郵箱裡多了幾封郵件,有白露的,也有董樂珊的。白露說過幾天會回到學校,希望見我一面。又說了以前一些事情。往事歷歷在目,像被捅了一刀,深疼深疼的。
董樂珊發的郵件大都在晚上12點左右,一直讓我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夢遊!她首先問貝貝最近怎麼樣,問我有沒有做什麼事,又說食堂換了那個年輕的姑娘有沒有她漂亮。她又說最近她經常失眠,晚上還做惡夢。前幾天為了給客戶趕一篇翻譯稿在電腦前坐了一宿。第二天有忙著去上班。每天都這樣重複……
我分別回了兩封郵件,亂七八糟說了些屁不大的事兒。
往回走的路上,看到胖子領著貝貝和兩個女孩攀談。我本想繞道而行,結果被胖子1。5的小眼睛看到了。
我走過去和兩個女孩打了個招呼。胖子說:“這位我哥們兒,想當年我們倆背著一把吉他橫掃整個校園,成為學校歷史上的佳話……”兩個女孩笑了笑說:“就你,像嗎?”胖子說:“可惜現在不怎麼拋頭露面了,但才華依舊!”兩個女孩眨了眨眼表示不大相信。我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放了個屁,說:“你們先聊我先走了啊!有事兒呢!”我抬起左腿正要走,胖子說:“哎,等等。得,咱改天聊!”說著拉著貝貝跑了過來。
回到宿舍,我翻箱倒櫃地找東西。胖子問:“找什麼啊?”
我邊翻衣服邊說:“你有沒有見我那身西裝?”
胖子說:“吆,難不成咱去相親去?”
我說;“相什麼啊,找份工作去!”
胖子說;“敢情你是認真的啊!來我幫你找!”
最後終於找到了,我看著西裝發了會兒呆,胖子說:“就穿這身嗎?”
我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我問胖子會打領帶不。胖子說沒這方面經驗。然後我又去隔壁問,接著又去對門。整棟樓都問遍了,晚上回來領帶皺巴巴的不成樣子。我拿著慘不忍睹的領帶,進了門。胖子看了看領帶又看了看我,然後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大早,我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西裝,又把領帶套在脖子上。到對面街上的鋪子裡,吃了兩根油條,又吃了5個包子,喝了碗豆漿。乘著早班車去了人才市常
下了車看到頭頂上寫著“XXX人才中心”,牌子下面掛著一條褪了色的條幅,寫著“歡迎各行各業人才共商建設事業”。我整了整領帶,心想:他媽的,我也是個人才!大步邁了進去。裡面的人真是多的沒法兒說,摩肩接踵不敢說,都是前胸貼後背的。看看這陣勢,我的腿都直髮軟。我嚼了塊口香糖,奮不顧身地衝進了人流。
我走到幾個展台前,漂亮的小姐吆五喝六的,像菜市場裡賣菜的大叔大嬸兒。使我對他們單位的印象急劇下降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轉了N圈,看了N 1圈。我的簡歷還是那麼沉重。有的用人單位要求高我達不到,要不就是我的要求高,用人單位達不到。
最後我的目光鎖定在XX網絡公司的展台前。我將一份簡歷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隨後又投了幾家。算是圓滿完成任務吧,打道回府。
找工作這事兒,就擱在了一邊。過了幾天,我正和胖子吃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說明天讓我去工作。我喜出望外,對胖子說;“哥們,我有工作了!”胖子瞪大眼睛說:“真的啊,恭喜你埃去再買幾瓶啤酒!”
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洗臉、刷牙、穿西服、打領帶。按他們指定的路線和他們接頭。到了目的地,進去一看:我靠,原來是一網吧!我試探性地問:“請問這是XX網絡公司嗎?”那個人看了我一眼,說:“是啊,你是肖燁吧?”我說:“嗯!”那人說:“你跟我來!”我跟著他來到一間辦公室,他說你的簡歷我看了,很有個性。我們就缺像你這樣的人埃所以我們決定錄用你。我相信你能勝任這項工作云云。我小心的問:“這是一家網吧嗎?”他說:“現在暫時是,不過我們也做一些其他的業務。比如那邊有個洗浴中心就是我的。以後還會再擴展業務的。你在這就具體先做網管吧!待遇從優,工資比別人高,怎麼樣?”我說:“那工資能給多少呀?”那人說:“先一千塊吧!”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一千塊,一千塊就把我賣給了這家所謂的公司。從此以後,我就得早上按時起床,勤奮的工作,值嗎?難道我的理想就是做個平庸的網管?我不停地想,好像自己被人當猴耍了,媽的!
一個禮拜的某一天,我和董樂珊不期而遇。當時我正在吃早餐,具體說我正在和豆漿。董樂珊一個箭步衝上來,很誇張地和我打招呼。我由於吃驚過度,神經末梢因此緊張到一個可怕的程度,這導致剛入口的豆漿一下子吐到了碗裡。董樂珊咯咯地笑了起來。我說:“你怎麼回來了?”董樂珊說:“怎麼我不能回來嗎?”我說:“能,怎麼不能。巴不得你回來呢!”董樂珊樂了,問:“真的呀?!”我呵呵一笑:“那是不可能的!”董樂珊佯裝生氣,在我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討厭你!”
我喝完豆漿,用董樂珊遞給我的紙巾抹了一下嘴。我說:“回來還走不?”董樂珊點了點頭。我說去學校轉轉吧?董樂珊說好吧!
董樂珊說學校沒多大改變,只是陌生的面孔多了。幾年前懷著美好的願望來到這兒,今天卻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這兒,期間的喜怒哀樂就像在昨天。我們走到假山上,山上的亭子裡坐著幾對兒鴛鴦。我記得以前我和白露也常來這兒,但現在都變了,只因為不能在一起,付出的感情就得付之東流。我正出神,發現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向我走來。
定睛一看果然是白露。白露微微一笑,說:“好久不見!”我點了點頭,說:“好久不見!”白露看到我身旁的董樂珊,問我:“這位是?”我還來得及說話。董樂珊插嘴道:“哦,朋友。很普通的朋友!”白露什麼也沒說,只是看著我。看了一會兒,可能是看累了吧。她說:“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罷轉身就走了。
董樂珊問我:“那是你女朋友吧?我是不是添亂了。”
我說:“以前是,現在散了。”
沉默了一會兒,董樂珊說:“我想知道你以前的故事。方便說嗎?”我看著董樂珊的眼睛,大腦像是被注了水。然後我開始講我和白露的事。
講到最後,董樂珊居然流下了眼淚,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只是有些感動。然後我幫她擦乾了淚水,又接著繼續講……
回到宿舍,身心疲憊。我倒頭便睡,似乎熬了幾個通宵,一宿做了很多夢。夢見我當經理了,我高興的又蹦又跳。手裡拿著一大把鈔票和胖子他們海吃海喝,又給貝貝買了很多狗糧……後來又夢見白露和我說話,說的都是以前的一些事兒。她說著說著就哭了,我也跟著哭。我恨自己上學沒學到什麼東西,最終分道揚鑣。我覺得對不起她,然後開始自責。最後她破涕為笑,我傻呼呼地看著她,以為可以挽回點什麼。她說她要去尋找她的天堂,讓我死了心吧。我說我也可以為你創造一個天堂,她哈哈大笑,說:“你?你用什麼為我創造天堂?”我看了看自己,除了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外,一無所有。我說:“那我們三年的感情就這樣完了?”她說:“三年的感情能換回一個天堂嗎?”我無語。最後,白露長了一雙翅膀飛走了。
最後我又夢見董樂珊哭了,流下的淚珠跟珍珠一樣。我問她為什麼哭,她沒有說話,反而哭的更厲害了。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又是哄她有是安慰她,仍然無濟於事。我又把貝貝抱了過來,貝貝只顧衝我狂吼。不一會兒孫心瑩也來了,她一來就劈頭蓋臉地說我,整的我跟犯了無期徒刑,不可饒耍
一大早胖子就敲我的床,貝貝也伸出舌頭舔我。我問他有什麼事。他說孫心瑩打了好幾個電話叫我呢!我給孫心瑩發了條短信,從桌子上拿了塊麵包就下了樓。不一會兒孫心瑩就出現在我面前。我問她有什麼事兒。她問我怎麼讓珊珊哭的那麼傷心。我恍然大悟,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她說:“你算是完了,一點也不懂珊珊的心。”
我說:“她怎麼了,什麼不懂她的心?”
孫心瑩說:“為了你那個故事她哭了一宿!”
我說:“我的故事那麼感人?”
孫心瑩說:“故事倒感人了,聽故事的人不知道有多傷心。”我一時搞不明白便要求她說明白點。孫心瑩猶豫片刻,吸了口氣,像一位博學的教授,開始了她的講話。只不過她不像教授那樣沉穩,說話超快,一點也不顧及我的CPU是什麼型號的。我死了好幾回機,勉強重啟後,才能讓談話得以順利進行。
處理孫心瑩的講話任務完成後,我心裡亂七八糟的,跟系統癱瘓了一樣。同時也明白了董樂珊的心意。孫心瑩抱怨我這個版本太低,應該盡快升級,要不就會和社會不兼容。我問她我該怎麼辦。她說讓我看著辦。
回去後我把這些東東複製給了胖子。讓他幫我出出主意,怎麼向董樂珊解釋。胖子擺了擺他那雙肥手說:解鈴還需繫鈴人!然後有領著貝貝出去了。
離暑假還有20天。
很多在外實習的同學都回來準備畢業的一些事情。胖子像往常一樣悠哉,每天都是東跑西躥的。董樂珊自打那次我講了故事以後,就失去了聯繫。我問過孫心瑩,她說珊珊走了,讓我不要去找了。我打她電話,電話裡都會傳出我聽了幾百遍的語音。上網去找,通常都是不在線,留言、發郵件,也從沒任何回復。懂樂珊就這樣消失了。
我每天都無聊至極。重複著相同的節奏應酬每天的瑣事。老闆給我發工資漲了兩百塊。埋怨我不應該請太多的假。我說我再也不會請假了,我想辭職。老闆瞪大眼睛問我為什麼?
媽個比的,為什麼。看似我是個高職稱的網管,可當老闆娘來了,我就成了勤雜工。一會兒讓我幹這個,一會兒讓我幹那個。老闆吩咐的話還沒幹完,老闆娘囑咐的工作就得落實。這還不算,老闆娘總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說我這不對,說我那不好的。有時我去老闆娘那洗澡(老闆娘監管的洗浴中心),老闆娘總是黑著個臉問我,怎麼總見我洗澡,工作做完了嗎?我能怎麼著,只能點頭哈腰地用標準的普通話,應付老闆娘的問話。跟我在一塊的那幾個網管也同樣享受此待遇,但老闆娘好像對我特別鍾情,也不知看上我哪了,難不成長的帥也有錯。哎!人在屋簷下啊……
老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從跟頭皮屑的煩惱思緒中解脫,我說:“這不是我的理想,我想幹點別的,嘗試一下!”老闆沒有挽留,他把當月的工資有加了三百塊給了我。拿著錢我心花兒怒放,老闆後面的話都沒聽。最後老闆說:“人生路還長著呢,好好走吧!”我點了點頭。
出了門,吸了口氣,如釋重負。懷揣著錢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我搭上了回學校的38路公交車。這路車大部分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因此熟悉的面孔比較多。像往常一樣我用我的眼睛來回搜索,結果都是不符合要求。我只得看向路邊的女交警,她們是這兒的一道風景線。這時我發現窗戶邊上坐著一位很像懂樂珊的女孩。我從人群中擠過去,瞪大我的迷你型眼睛看著這個長髮女孩。終於我拍了她的肩膀,她轉過頭怔住了,瞪者一雙大眼睛問我:“怎麼會是你?”
我說:“這麼多天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不見我了呢?”
懂樂珊笑了笑說:“怎麼會呢,這些天我回家了!”
我說:“回家?回家幹嗎了?”
她說:“用你管!”
我說:“我不是關心你嘛!有必要發火嗎?”
她說:“關心?真假的?”
我說:“假的,騙你的!”
她說:“我說嘛,你也沒這麼好!”
我說:“什麼呀!我是真關心。這幾天跟丟了魂兒一樣”
懂樂珊笑了笑。
下了車,懂樂珊說你回去吧,我累了。說完轉身離去。我有些失望只能悻悻離去。
回到屋裡,胖子躺在床上聽他的流氓歌曲。我說:“胖子陪我去網吧轉轉吧?!”胖子從床上坐起來說:“現在?”我點了點頭。胖子穿了雙拖鞋說走吧!
網吧裡到底是涼快。我的QQ上只有胖子的頭像閃爍這光芒。看到董樂珊的頭像不知不覺地發了一句話:“哎,你也不在!”胖子忙著玩遊戲,聚精會神地手和腦熟練地配合著。不一會兒,我看到有人給我發信息,我打開對話框,看到我董樂珊發的,她說:“誰說我不在?”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我說:“你是誰啊?”她說:“腦袋進水了吧!我是珊珊啊,認識不?”
我說:“認識。哎,對了你怎麼那樣對我啊?”
她說:“我樂意,怎麼不高興了?”
我說:“我沒那麼矯情,只是覺得怪彆扭的!”
她說:“o(∩_∩)o…你自找的!”
我說:“那我還能再見你嗎?我想當面向你賠罪!”
她說;“這樣吧,本小姐給你個機會。到時我給你打電話!”
我說:“好的!”
距離暑假15天。
胖子不像以前一樣悠哉。每天都在寫東西規劃他的人生,包括什麼時候娶媳婦兒,什麼時候生孩子等等。學校周圍的小飯館裡整天都是我們這些畢業的學生吆五喝六地聲音。地下躺著的啤酒瓶,桌子時候醉倒的男男女女,都無奈的面臨離別。胖子、我還有阿伍他們,有事沒事就一塊去吃飯,一塊喝酒,一塊暢想美好的生活,一塊咒罵工作不好找,一塊埋怨學校垃圾。我們幾個人每天喝的醉醺醺的,吐得稀里嘩啦的。或是麻醉,或是清醒,全都不在乎因為我們很痛苦,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怨恨,委屈。心裡流淌的苦水只能留給自己,只能努力將自己的淚水灑在角落裡,不為人知。
有天晚上,我剛和胖子他們喝酒回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時珊珊發了信息讓我去給她“賠罪”。我把胖子扔到床上就下了樓。
我站在廣場上,等了一會兒董樂珊才下來。我說:“對不起啊,因為我的原因讓你不高興了!”董樂珊說:“不用了!”我說:“請問我哪得罪你了?”董樂珊白了我一眼,我只好作罷。心裡鬱悶地跟感冒了一樣。董樂珊說:“去走走吧!”
我們繞著湖邊,繞著假山走了一圈又一圈。董樂珊說她累了。我說要不回去吧,咱走的路都能趕上長征了。她說你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我說放心我會送你回去的。董樂珊說你背我走!我轉過身看著她,她濃眉緊縮紅撲撲的臉上陷著兩個淺淺的酒窩。我心裡咯登了一下子,從沒見過臉紅的這麼可愛的女孩,於是我把手伸了過去說:“把你的手給我,我拉你走。”董樂珊把手遞了過來,笑了笑。
距離暑假還有5、6天。
5、6天後我們就各奔東西了。胖子、孫心瑩還有對門的阿伍,還有諸多的兄弟姐妹,還有在學校的回憶,甜蜜的或苦澀的,都將讓我懷念,讓我留戀。
我把白露的照片收進了我的行囊,還有我們的記憶。空蕩蕩的屋子裡橫七豎八地擺滿了行李。貝貝蜷縮在角落裡安詳地閉著眼。我走過去用梳子給它理了理毛,跟它說了幾句話。不一會兒胖子打過電話,催我去赴最後的一次聚餐。我掛了電話,洗了把臉,用飛科剃鬚刀刮去了茂盛的鬍子,套了身衣服,匆匆下了樓。
到了飯店門口,胖子埋怨我來的太晚。我說路上堵車。胖子今天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活像蒙古草原的狼。胖子領我來到雅間。裡面坐滿了人。曾經的老師,現任的主任齊刷刷地都來了。男生們各個打扮地精益求精,模樣帥的稀里嘩啦。女生們也都穿上了短裙,不是超短的那種,而是剛剛沒過膝蓋的那種。總之各個都漂亮的讓我五體投地。我從過來沒發現過原來女生漂亮起來讓人這麼踏實。
主任首先發表講話,打了幾聲官腔後,說了一些前程似錦的鼓勵話,又說現在就業形式怎麼怎麼著,讓我們樹立正確的擇業觀念,還有就是安慰我們不管在哪個崗位都是為過做貢獻云云。說的話字正腔圓,頗有氣勢。在坐的老師和同學都嘩啦啦的排起了手掌。其次老師們還有班長也相繼發表看法。大致都是圍繞主任的話進行外圍擴展,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媽個B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找不到工作還不得挨餓,什麼為國做貢獻,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談什麼雄心壯志,全是拍馬屁的主兒。我只要一份能養家餬口的工作就成,其他都扯淡。
最後我們直奔主題,頻頻舉杯共同祝願我們前程似錦,鈔票像頭髮……
晚上,我和珊珊在亭子裡曬著月亮,珊珊偎在我的懷裡,說著不著邊的話。聊著我們的將來。將來是個未知數,誰也不敢輕易計算結果。對於我們來說過去和現在都讓人回味,但我們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衝,哪怕整個粉碎性骨折。我感覺自己的將來就像一輪月亮,遙不可及。我低下頭吻了一下珊珊的頭髮說:“我們分手吧!”
珊珊怔了一下,猛地抬起頭問我為什麼。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了閃著一些明晃晃的東西。我說:“沒什麼。空氣太沉重了。我想開個玩笑,不要介意!”說完做了個鬼臉。珊珊抹了抹眼淚說:“討厭你!”然後扎進我的懷裡哭了起來。
畢業了,我們很開心;畢業了,我們很痛苦。
我把貝貝送給了一個我熟識的學妹,讓她好好照顧。學妹很喜歡貝貝,貝貝卻不知道自己將被我們永遠的拋棄了。我抱起貝貝,貝貝在我臉上舔了舔,然後我把貝貝丟到了地上,轉身離開。貝貝在我身後叫了幾聲,我沒有回頭。在這之前,我、胖子、珊珊、孫心瑩和貝貝拍了很多照片。在這之後,我們很痛苦。
胖子走那天,我和胖子還有幾個不錯的哥們兒,把胖子送到了車站—這個熟悉的地方見證了很多離別的淚水。胖子從口袋裡摸出幾枚硬幣,一一投給了在這兒乞討的人。胖子說這是離開A城前唯一可以做的。胖子歎了口氣接著說:“好兄弟們我會記住你們的。”胖子哽咽了。我拍了拍胖子的腦袋說:“什麼也別說了!”我這人兒是最害怕離別的,但又不得不去面對。阿伍大老遠地從超市拎回幾瓶啤酒,後面跟著兩個女孩。走進了才看清是兩個同班同學。我們一一打開,遞給兩個女孩一瓶。阿伍說最後一杯酒放點A城的土吧!我從花壇裡抓了一把土(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有機物)分給他們。然後我們對著瓶子吹起來。喝完後我們抱在一起嚎啕大哭。在站台上兩個女孩分別給了胖子一個擁抱,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站在一邊羨慕的要死。
珊珊說她想去北京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回S市呆幾年,然後再出去。珊珊沉默了。過了一會,她說我明白你那天說分手的原因了,你是怕我們不再一塊是吧。你這樣做太自私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麼?那樣我會很痛苦的,我不允許你這樣做,今後也不許除非你不在愛我了。
我感動地一塌糊塗,說:“別說傻話了,不會有那一天的!”珊珊伸出手,說:“勾手指……”
珊珊坐上了去北京的列車。臨走的時候,孫心瑩和珊珊拉著手,抹著眼淚。珊珊走到我的面前,遞給我一個盒子,並囑咐我回去後再打開。我大應了她。我說:“讓我再抱你一回吧!”珊珊撲到我的懷裡說不許忘記我,要記得想我,要經常去北京看我!我說我會等你的。
珊珊離開了A城,胖子也走了,孫心瑩也走了。該走的都走了。我一個人走在街上,天上下起了雨,我跑了起來……
當晚我搭上了去S市的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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