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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生只牽你的手

題記:愛情始於一頻一笑,然後是無盡的關懷與珍愛。一個男人他並不要太出色,他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出色的男人屬於大眾,而耐心的男人只屬於愛人。

-----小呆呆的愛情緘言

這個夏天真是個非比尋常的夏天,這個夏天確是個石破天驚的夏天,這個夏天竟是個產生奇跡和暈眩的夏天。

這是我的美麗的夏天。我在這個夏天收穫男人的自尊和女人的愛情。我是最最最最最幸運的小呆呆。

小呆呆是她後來賜給我的暱稱。我愛死了這個可愛的順耳的親切的稱呼,每每聽到,骨頭都會一下子酥軟下去,從心裡一直甜到手指尖腳趾尖。

她就我是這個夏天乃至我一生中最大的奇跡。是她讓我的這個夏天乃至一生倍添迷人的光彩。如果我兩腳一伸的日子到來了,我想起她,也會狠狠的對閻王吼一聲:我鄧世憲這一輩子,值了!

沒錯,我本來叫鄧世憲,認識她時我還在讀藝術設計,已經是大四了。從我照鏡子的經驗和旁人的評價我得出一個結論:本人雖說不上風流倜儻,但外形身高尚可,加上那麼一點藝術的氣質和沉穩的個性,還是可以算作是男人中的中等檔次的。就我這樣的專業環境和條件,要說我目前還沒有談過戀愛,肯定會招來一片噓聲。可實際上,我的情竇早就開了好幾年,也曾經偷偷的暗戀過兩個美貌高傲的丫頭,我可以和她們逛街和她們談笑,就是不敢和她們談情說愛。說起來也真夠窩囊的了。同室的兄弟們在口沫橫飛的吹著泡妞經,聽得我七孔生煙,並多次對他們許下要在某日某時將某某弄到手豪言壯語。那些睡在我左右鋪的兄弟們對我只見雷聲不下雨的姿勢見怪不怪,反倒變本加厲的笑話我是不是哪個零件出毛病了,得去醫院瞧瞧。我聽了臉上陪著笑,內心卻是像那個吃了黃連的啞巴一樣,苦啊!

我有個秘密,對我來說是個天大的秘密,連我爸爸媽媽也不知道的秘密。我的成長環境那是絕對的寬鬆民主,可是,我還是不敢對他們公開這個秘密。那太沒面子了。而且我已經從各種醫學資料那兒查詢到它的解決辦法了,解決它是遲早的問題。但要解決它談何容易?我怕啊!

這個秘密我想如果有過同類經驗的,你已經猜出來了。如果你沒有這個經驗,反正你也不認識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從高二那年,我就知道了我的小兄弟有那個千刀萬剮的叫什麼「包皮」的現象。我誠惶誠恐的度過的這段青春,我容易嗎我。說到這你也應該瞭解到,其實我的內心是自卑的吧,因為自卑,我才不敢交女朋友埃

可是我已經大四了,就要到社會上混去了,難道我要當一輩子和尚不成?我本身就是一頂天立地的男人啊,就讓那一點皮弄得我不得安生?在億萬次的自我說服後,我請了兩天假,戴上墨鏡灰溜溜的上軍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掛了號,我像敵後武工隊般,把整個醫院偵察個透,沒有熟人,鬆了一口氣,才左顧右盼的向三樓的手術室走去。我剛剛進去,辦公桌前坐著一醫生,我正想折回去,他卻慈愛的叫住了我,然後叫我坐下,然後用比我爸爸還爸爸的語氣詢問我開導我,硬是把我的冷汗和心跳給震住了。幫我檢查完畢,他招呼我坐下,和我聊天兒。他說,小伙子,別緊張,你這種情況在男人中很普遍的,輕輕一割就好了,完了,咱還是大丈夫一個,雄風不減,呵呵。那一刻我簡直是對他點頭哈腰。好半天,我才在他慈愛溫暖的大手的指引下,躺進了裡間的手術床,聽話地除下了所有的褲子,閉上了眼睛。感覺中醫生叫來了一個助手,這個助手溫柔的給我消毒麻醉,醫生一邊和我親切交談分散我的注意力。我還沒有具體的想到「如果一刀下去……」之類的擔憂,就有人示意我坐起來了。老實說的,我是差不多跳起來的。因為我聽到的是一把清脆的溫柔的百分百女人的聲音:「嗯,好了,你配合得很好,可以坐起來,穿上褲子了。」當時我那個驚訝,可以用休克來表示。我竟然讓一個女的給,給……了?我竟然讓一個女的給,給……了?我那寶貴的童貞啊……

那女護士嗔怪的說,你剛剛做過手術,動作這麼用力,還要不要你的命根子啦?我怔住說不出話來。醫生伯伯呵呵的笑著說,小伙子見你是個女的,不好意思呢。我一下就羞紅了臉。這下那護士把大口罩除下來,格格的笑個不停,喲,大男人了還這麼害臊呀,這有什麼呀,我見得多了,摸得也多了,沒事的。我聽了,更加是目瞪口呆。她又對我說,你不方便行走,我幫你抓藥去吧。一會兒她小聲的哼著歌兒回來了,來到我面前,耐心的給我講解藥物的用法和我要注意的事項。我漲紅著臉抬起頭,想對她說聲謝謝。這一抬頭不要緊,可要我的命了!好清秀的一張臉,好清澈的一雙眼睛!我再次目瞪口呆。她看著我說,你怎麼了,不舒服?我搖頭。她問,你都聽明白了嗎?我結結巴巴的說,聽,聽,聽明白了,謝,謝,謝謝謝。她笑了,暈眩,她笑得怎麼這麼好看埃她又問我,你家裡有什麼人在家?你最好不要亂動,讓家裡人照顧你。我說我家裡不在這,我一個人祝她哦了一聲,說,這是我和徐醫生的電話,有問題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們。等會回去,你不要走路了,打個車吧。

我一拐一拐的走出醫院時,我想,我今天這一割竟給我遇見天使了。天使也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吧。

坐在出租車上,我想這樣回學校去,太容易露餡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這樣會笑話我一輩子埃沒有地方可去,怎麼辦呢?乾脆住院去了。我折回醫院,找到徐醫生,說我要住院。醫生說你這只是個小手術用不著住院浪費錢啊?我說我就是要住院,因為我沒有地方住啊,再說剛才你老不是說那是我們男人的身價性命啊,要好好保住它是不?住院是最好的保管辦法。旁邊那個天使笑了說,徐老,他愛住就住唄,剛才還憋得像關公,現在就這麼貧。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竟然一點也感覺傷口的痛,還真在那貧上了。直到醫生批評天使的態度,我才閉了嘴。最後,我還是在天使的指引下住到了5樓的病房。

晚上,麻醉過後,傷口開始痛了。我對那些藥水束手無策。正在我絕望的時候,她出現了。天使輕聲問我,是不是很痛?我竟然有點委屈的點頭。她小聲說,像話嗎一大男人怎麼這樣愛撒嬌。我說我有嗎我這是撒嬌嗎?徐醫生吩咐她給我上藥水。暈啊,她那雙手的溫柔埃大家可千萬別誤會,我當時是一點色的想法也沒有。你不知道,她那眼睛她那神情真的是聖潔極了,不知道這樣形容對不對,但這確實是我當時的感受。

我閉上了眼睛,幻想她是我的天使。

我沒有愛過,但是我確信我自己在這一刻中了那支神奇的愛神之箭了。

我千方百計的,打聽她的一切。21歲,未婚,非典時期的先進工作者。哦,她的名字很有意思,竟然和天使一點不沾邊。她叫姜絲絲。但是無論誰見了她,都不會往「殭屍」那去聯想。最讓我怒火中燒的是,她追求者眾。如果我要靠上去,都不知道是第幾號呢。通過兩天的觀察,她好像不是那種虛榮的女孩子。

病床旁的按鈴,在這幾天都快讓我給按壞了。她知道我是故意的。漸漸的對我也沒有好脾氣。第三天晚上,我再按。天使過來了,先是杏眼圓瞪,未等我開口,她就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對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這樣的病男人我見多了!泡妞你找錯地方了。你再亂按鈴,小心你的命根子。告訴你,鄧世憲,你想的那些東西,沒門!藥水在這,你自個擦個夠!」我聽著這一連串的話語,真是目瞪口呆得可以。

看著她飄然而去,我的臉上熱得可以燙熟兩個荷包蛋。但是想到她竟然可以將我的名字叫得脫口而出,也就有點聊以自慰的滿足了。

沒辦法,那點皮康復得出奇的快。醫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趕我出院了。這一割不要緊,硬是把我割出相思病來。出院前,我專門到徐醫生的辦公室去發表了一通感謝宣言。這天,天使休息了,不在。我從醫生桌子上玻璃壓著的通訊錄中,瞄到了姜絲絲的手機號碼。並且從值班安排表中記住了她日夜班的時間。

我決定了。我追定她了。我發誓要牽到天使的手。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豪壯過。想像中的幸福簡直就讓我如飄浮於雲霧一樣了。

可是,痛定思痛,我竟然發覺我好像沒有什麼太出色吸引人的地方。我從來沒有如此難過過。

拿什麼來追你?我的天使?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看著天使的素描畫像胡思亂想了千百個方案,沒有一個覺得合適。床頭上放的戀愛指南也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

我終於忍不住問了這方面的「常勝將軍」大頭文,他煙頭一甩,嘻嘻的笑著說,無他,就七個字,膽大心細臉皮厚。我疑惑地再次不恥下問,他丟下三個字「豁出去!」

豁出去,嗯,就豁出去。捨不了臉皮套不了天使。劉歡叔叔不是說嗎,該出手時就出手嘛。與其這樣空想,還不如實際行動。就算失敗,也是早死早超生。我實在是受不了心中似有千萬個螞蟻兒咬著的痛苦了。

立刻翻身起床,拔號,手心冒汗。天使清脆的聲音傳來。心跳加速,見鬼了,怎麼只想起她的那溫柔的手,舌頭卻打結了呢。她說,誰啊,不說話我掛了埃我忙說,啊,別,啊,別別掛。啊,我啊我是那,那是,不,啊那是那個讓你你,那什麼的病人。她說,你誰啊,你說啥呢。我深呼吸一下,終於憋出一句人話:「我是鄧世憲,你說我是最討厭的最沒用的男人。割那什麼的那個。」她在那邊格格的笑個不停,哦,是你埃她笑呢,她笑呢,她笑就證明她想起我了,就證明我給她印象深了。我擦擦額頭的汗,也跟著呵呵的笑。笑夠了,她問我,你不是好了嗎,找我的事嗎?我不知道為什麼口才一下子好起來,舌頭也聽話了。我說,在鄙人手術住院期間,你給了我無盡的關懷照顧和鼓勵,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你給了我男人的尊嚴,鄙人無以為報,每每想起,就感動得涕淚直流。她一邊聽一邊呵呵的笑,你就別貧了,有這麼嚴重嗎?哦,她還是笑,這不是在鼓勵我嗎?我的膽子膨脹得史無前例的大。我說,有啊,怎麼沒有這麼嚴重,比我說的要嚴重多了。所以,我今天終於鼓起勇氣,向你表達我的心。姜絲絲姑娘,我,我今晚想請你壓壓馬路,行嗎?她驀的停住笑,說,你可以去當馮鞏的徒弟了。再見。

我傻了。這是平時的我嗎,我剛才說話那樣兒,簡直就是一痞子蔡的模子。完了,天使一定是認為我輕浮無聊了。但她分明笑得那樣開心啊?我怎麼才發覺我有當相聲演員的潛質?

初戰告敗。夜裡夢著她的小手入眠。

怕聽到天使對我的嘲笑,數日裡不敢再試。可是相思無由寄,怎麼能行?我一改策略,改發短信息了。也不敢再扮酷,而是發自內心的一些絕對是本人原創的問候、笑話,有時甚至連我午飯吃什麼我也要向她說。她倒是平靜得很,沒有一點回音。可是,我卻得了嚴重的妄想症,我發完信息,我就會想像她微笑,大笑,感動的樣子。同室的哥們都說我完了。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如果我的天使一直這樣對我不聞不問,我想我真的會完了。

一個月過去,風平浪靜。第一次發現,飯菜原來是這樣無味的。

天使的素描我已經畫到第一百幅了。

想起這晚是她值上半夜班。學校已經放我們出去找工作了,作息不再要求按時。我拿起那一百幅素描,溜躂到醫院門口。11點剛過,她準時出現在門口。一輛小車也準時停在門口。一個拿著玫瑰花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拉著她的手要她上車。天使好像不願意,在費力的解釋著什麼推諉著什麼。那男人還在拉拉扯扯的。我忙從陰影中出來,對天使說,小絲,我來遲了,咱們走吧。說完就拉起她走了。一路上,我的舌頭再次打結。她也不說話。她說,奇怪,我怎麼忘記騎我的自行車跟你走了?我說,是不是剛才太混亂了。她低下頭,說,謝謝你。我問,那人是……她說,是院長的侄子,常常在晚上來煩我。我,我常常是和徐醫生一起回家的,他今天出差了。我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呢。她低下頭不再說話。我也低著頭,讓心跳伴著我把天使送回了家。

天使的家是在城中村裡,很破舊的一個小房子。她沒有請我進去。我把畫夾遞給她,說,送給你的。她問是什麼,我說是你的畫像。她猶豫一下接了過去。

回去的路上,我很後悔,怎麼不約她一起去溜躂溜躂,怎麼不約她一起吃個宵夜,怎麼不和她一起談點什麼?

發完「你睡了嗎?祝你好夢。」這個信息後,我又在天使的微笑裡睡著了。

天使依舊沒有回我的短信息。只是每當是她值夜班時,我都會讓街邊的那個炸春卷的大嬸給她送去一小袋炸春卷。我住院的時候,從窗戶裡看到過她去買過。我還記得她吃春卷時那個陶醉的天真的表情。

一天晚上,我又到醫院門口去等天使下班,可到了12點也不見她出來。我到醫院裡面去找她,一個護士小姐說天使已經請假兩天了。

我立刻打她的電話,沒有人聽。我的擔心可以用焚心似火來形容。我用短信息告訴她:「絲絲,得知你沒有上班,是不是病了?我很擔心。收到請一定回信給我。」第一次,我嘗到了失眠的滋味。

第二天,我決定到天使的家去。哥們湊了幾百塊錢給我。萬一天使真有什麼狀況,好讓我應急。那一刻我差點熱淚盈眶。

憑著著我超好的記憶力,七拐十八彎後,終於來到了天使的家。門敲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扯了一大嬸來問,說她一早和她弟弟出去了,這家人就只她們姐弟倆,弟弟還是個腦膜炎燒壞了腦子的人,全靠她一人照顧。前天她加班弟弟肚子餓了,想幫姐姐做飯,結果給開水燙傷了整條大腿。末了大嬸還說,哎,這閨女真是既窩心又可憐埃

我聽了,呆呆的站在她家門口。天使的肩膀原來是這麼有力的啊,那麼纖瘦的可愛的快樂的天使埃大嬸說為了她弟弟,天使一直不談戀愛。我心中的熱血哧哧的往上湧,在這一刻,我產生了一種男子漢的柔情和責任感。我不會退縮。

中午,天使終於用自行車駝著她那個比她還高大的總是咧著嘴笑的弟弟回來了。她看了我一下,沒有說什麼。我笑了一下,揚揚手中的水果。我衝上去攙扶她弟弟下車。進了屋,她還是沒有說什麼。屋裡怪亂的,有許多玩具和奇怪的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天使沉默憂鬱的樣子,我已經習慣了把她想像成百靈鳥一樣的快樂和溫柔。天使開始喂弟弟吃稀飯,弟弟吃一口就說姐姐好姐姐美,呵呵地笑。天使也說嗯弟弟真乖。我在一旁看著,眼睛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濕了。我想起來幫她收拾一下屋子,她突然開口說話了,說,別動,你給我坐下。我誠惶誠恐地坐下。她不看我,低頭說,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的家,我的生活,這是我的弟弟。我說,我都知道了,剛才一個大嬸告訴我了。她說,難道你不覺得好笑嗎?難道你不覺得害怕嗎?我搖頭,不。然後,我還是起來開始收拾屋子。她叫我停下,我就是不停下。天使生氣了,大叫道:「我說我讓你停下,你是聾子麼?」叫完後,我聽到她的聲音變調了,我看到她的肩膀在抖動,我看到晶瑩的圓珠子一滴一滴的掉在碗裡頭。弟弟哄著說姐姐姐姐你哭了姐姐姐姐你不要哭。然後弟弟也哭了,扭頭對我說哥哥,弟弟把姐姐弄哭了,弟弟不乖。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走到她們面前,吱吱唔唔的說不出話來。我嘗試著把手伸到她肩膀上,不想她哭得更加厲害了。我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很自然的把她擁在懷裡。沒有心跳,只有心疼,我已經忘記了男女之間的愛戀,我當時只想給我的天使我能給的安慰。

當天使終於哭夠了的時候,她猛地推開我,紅著臉說對不起,我,我只是想哭一哭,不關你事的。我本來想說,你一定是太累了,讓我來幫你。但是我沒有說。天使的淚水已經揉碎了我的心。我想不應該只想著理想開什麼雕塑工作室了,我要像父母所希望的那樣找個收入好一點的正經工作了。

親愛的,我終於知道用什麼來愛你了,天使。

從那以後,我一有空就到天使的家去,和弟弟一起玩。哥們有時也一起來。弟弟學會了許多遊戲和知識,還喜歡上了畫畫。天使的小屋裡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生氣。鄰居們對我友好極了,親切地叫我大學生阿哥。我不來的時候,給天使的短信息還是照發不誤。天使也開始給我回信息了,只是對我的感情好像還是不感冒。但是我已經不在乎天使愛我與否了,因為我覺得付出也能讓我感覺快樂和幸福。我願意一直這樣為天使付出下去,哪怕她只當我是朋友。哥們說,從我和天使,還有她弟弟身上,他們學會了怎麼去愛,對於愛情,他們都認真多了。

我終於找到了一份大廣告公司的工作,三個月的試用期提前結束,我正式和公司簽了約。有時我會到天使家去做飯吃飯,幫天使做一些粗重的活兒。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天使拿著一束美麗的玫瑰花興高采烈地回來,我才黯然神傷的沉下臉來。誰說只管付出不要回報了?天使卻問我你看這花漂亮嗎?我看也不看的說漂亮就埋頭吃我的菜。酸痛的感覺陣陣襲來。弟弟一邊吃飯一邊央求說哥哥講笑話嘛,不講弟弟吃不了飯。我說哥哥今天喉嚨痛。天使沒有吃飯,一直在玩賞她的玫瑰花。我終於受不了了,哽咽著說了聲,我走了。就衝了出去。一年多了,天使還是不明白我的真心,還是不接受我的愛心。有人說有些人是有緣無份的,傾其努力也只會是兩條平衡線永遠不會交集。我和天使,難道就是這樣嗎?我狠狠的踢了一腳街道上的欄杆,媽的,老子就不信了,會有人能比我更加懂得天使,會有人能比我更加愛天使?沒有!絕對沒有!他奶奶的,要槍斃,老子也要死個明白。當下緊握拳頭,折回到天使的家。剛到小窗下,就聽見有低低的抽泣聲。這丫是怎麼啦,剛才還一花癡樣,現在就蔫啦?

弟弟開門讓我進去,可憐巴巴的說,哥哥,姐姐哭,罵哥哥呢。

罵我!?

到了她的房間,天使正趴在桌子上哭泣。玫瑰花摔在地上,殘紅如血。

我說,你談戀愛就談唄,幹嗎扯上我來罵埃她不理我。

其實我的心早軟了,挨近她,撫著她的頭髮說,說,告訴哥,哪個王八送的花,哪個王八欺負的你?你和哪個王八談的戀愛?天使猛的抬起頭,我的媽喲,梨花帶雨的天使喲,竟然撲到我的懷裡,胡亂的打啊捏啊哭啊叫啊,還一個勁的說,誰談戀愛了,誰和王八談戀愛?王八蛋,正宗的王八蛋!

我可糊塗了。不敢說話。她哭著說,你不是很會說嗎,你不是很會做嗎,你不是很會追嗎?為什麼你現在不說了,為什麼要讓我逼著你才說?其實這玫瑰是我自己買的,我只是想刺激你,讓你親口告訴我你愛我,你不要讓我和別人談戀愛,可是你為什麼不說?你剛才走了,我以為你不再回來了,王八蛋!

我一驚一咋的,只覺得口乾舌躁,頭暈眼花。我神志不清的問天使,你,你說什麼?天使抽泣著說,我說我等得不耐煩了,死世憲,割皮佬!我一下子醒悟過來。我問,你說你在等我?等我開口?我捧起天使的臉,我認真的問。天使長長的睫毛掩蓋著深不見底的東西。她說,我抽屜裡有個本子,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拿出那個粉紅色封面的本子,裡面記錄著我發給她的所有信息,我什麼時候送了春卷,什麼時候到她家做了什麼,我說了什麼等等,凡是和我有關的一切,她都記著。她在那個本子裡喚我「小呆呆」。她說我就是她要找的那個男人,我就是她要愛的那個男人,我就是她交付一生的那個男人。

這下,我真的熱淚盈眶了。我放下本子,一把將天使抱進懷裡。我說我以為你愛的不是我,為什麼平時你不表現出來給我看啊,要知道,我猜你猜得多辛苦埃天使說,我是女孩子啊,我以為你只是可憐我和弟弟,而且我以為你會明白。我憐惜的說,不,不是的,從見你第一眼起,你就是我的天使,從你的小手幫助我手術成功起,我就發誓這一生只牽你的手。

我無師自通的吻了我的天使。「天眩地轉」這成語的意思我終於是深切的體會到了。弟弟倚在門口,呵呵的笑,哥哥姐姐嘴嘴哦,不要臉。我賊賊地笑著說,你姐姐才不要臉呢,還不認識哥哥時就讓哥哥脫褲子……天使聽了,杏眼再次圓瞪,-----「鄧世憲,王八蛋,你流氓!」在她掏傢伙扔我的當兒,我連忙向門外逃竄。在弟弟的協助下,我還是挨了幾個粉拳。完了,這以後我怎麼對付這個姐弟聯盟?只要抱得天使歸,嗯,這點痛算什麼?

相親相愛兩個夏天後。我終於把一隻小小的鑽戒套在了我的天使的無名指上。新婚之夜,天使躺在我懷裡千嬌百媚的和我一起饒有興味的回顧我們的相識過程,也就是割那點皮的過程,嘻嘻的笑話我一翻後,就在「小呆呆饒命啊」的尖叫聲中完成了從女孩到女人的過程。我才明白,男人是如此的偉大,愛情是如此的偉大!

又是一個夏天,我們的心肝寶貝女兒出生了。滿月酒席上,有師弟問我怎麼娶到這麼美麗善良會生養的嫂子,我略一沉吟,裝作哲人狀,發表了我用親身經歷總結出來的所謂經驗:

愛情始於一頻一笑,然後是無盡的關懷與珍愛。一個男人他並不要太出色,他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出色的男人屬於大眾,而耐心的男人只屬於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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