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溫暖
你給我溫暖,讓我去有心徜徉溫暖的海邊。我給你溫暖,謝你一生守候。——題記
離監獄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小賣店,我常去那買東西,暗自驚歎少婦老闆的美貌,然而聽說她老公「沒了」,她也不願再嫁,受好奇心驅使我委婉地向她問原因,她流著淚水但卻笑了,她拿給我一本日記,像是男人寫的。她證實了我的想法,並給我敘述了一段故事。我不敢獨自欣賞,根據那本日記,結合少婦的敘述,寫了出來。
遠離城市的地方,有一個很少人知道的村莊,村口有大片的田野,鳥飛來飛去,不用擔心有網的捕殺,也不用擔心槍彈,因為這兒的人是那麼純樸,純樸的讓人不忍去傷害他們。村子周圍環水,水流清澈,水底是些鵝卵石,被水摸得很光滑,村裡的頑童最愛光著屁股躺在淺水處,有些水性好的乾脆隨水飄蕩,像魚一樣激靈。水的不遠處,是農民的天地,那黃土,那麥子,那香氣,讓忠實的老農戰慄。
這裡一切的一切,都那麼和諧,然而……
21世紀了,後工業化時代到來,人類的文明即文明又不文明,說是不污染城市,好啊,就來污染農村了,這不,那個鄉村迎來了第一家工廠,是做鋼鐵營生的,白天人進人出,聲音嘈雜,可到了晚上,只有五個20~30歲的小伙當保安,漫漫長夜,誰也耐不住寂寞。五個人商量:這個工廠只有2間廠房,四個人看守就夠了,不如每晚就留下四個人,一個人出去「尋樂子」。五個人一拍即合,就這麼幹。
第二天晚上,五個人抓鬮,這晚是翔宇出去尋樂,一個小村莊有什麼可玩的,不一會,他就轉遍了,自然的饋贈並不能引起他的興趣,這個只有小學文憑的人動起了壞心思,他早因為打架被判過3年刑,工廠主也是瞅準了他的身手才僱傭他的。他轉啊,轉啊,發現這個鄉村沒有大戶人家,他一心以為只有大戶人家才有好東西的,連美女也不例外,他失望了,有很生氣,埋怨自己到了如此地步,他惡狠狠的砸了樹兩拳,發誓一定要擺脫無聊。
正值午夜,月光擦亮了眼睛,光線即照亮世界,那朦朧又給人隱私,。他打算往工廠走了,寂寞的夜不能使他興奮,他犯困了。夜晚的風吹得他渾身發涼,出於人類的原始慾望,他渴望溫暖!
他也不知道溫暖是什麼樣,雖然在旁人眼中他是「爺」,他們都奉承他,可他知道,那是假的。世上有三種東西可以得到假溫暖,那就是:權利、金錢、名望。而我們的翔宇知道,他有的是權利,名望,他欠缺的恰是那最真的溫暖的源頭:親情。
現在的他23歲了,也就是說他失去親情10年了,自打13歲起他就在孤兒院裡過,練就了一身打架的好「手藝」,這手藝至少不會使他受欺負。都說人的慾望是膨脹的,當它不受欺負後,也就是現在,什麼是他最渴望的?當然是溫暖!
走啊,走啊,夜很靜,他突然聽到一陣叫聲,使他熱血翻湧,他停下腳步,確認了那聲音從一扇牆發出後,他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上面,那聲音並沒有停止,那是女人在床上的叫聲,他就要控制不住了,下體一股暖流渾身蔓延,他酥軟了,身子緊貼在牆上,又慢慢滑坐在地上。他腦子裡滿是那在床上的女人,那會是怎樣的渴望呢?
夜晚的風還是涼的,他卻並沒有感覺,一夜未歸的他,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他還在那扇牆後睡著,嘴裡流出了唾液,一陣開門聲驚醒了他,他睜開眼睛,意猶未盡的樣子,出自人的本能,他朝聲源方向看去,朦朧的睡眼像被針刺了一下,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終於看清了,那個女人,他想她就是昨晚做愛叫的女人,他還想聽,並且還想親自讓她叫,他受不了了,他一下子站起,瘋狂的跑了出去,由於蜷縮了一夜,他的腿生疼,跑了幾步便摔倒了,他那狼狽的樣子值得人們嘲笑,那少婦走過去,蹲下身子,和他說:「你沒事吧,先到我家去休息埃」
「這樣合適嗎」他說。
「呵呵,沒關係,我丈夫還不至於那樣」。
「那……」
「來吧,看你這個樣子,來,先來歇歇,一起吃飯。」
「好吧,你真是好心人。」
他感到幸福,但立馬又感到不幸,因為他沒有像她一樣的老婆,他還為自己剛才的想法羞恥,感到恥辱。他恨不能跳進長江去洗個澡再回來見她,索性她沒有嫌棄他,他值得慶幸。
「先去院裡洗把臉,回來吃飯。」少婦說道。
「嗯,謝謝。」他說。
「你怎麼老是說謝謝?你這人真有意思。」少婦邊擺著菜邊說。
他感到幸福極了,他為少婦的善心所打動,他樂滋滋的去洗了臉,他感覺自己的臉和手從沒這麼乾淨過。
「菜很香埃你的手藝?」他問到。
「還行吧,是我丈夫的,他不讓我下廚,說他伺候我。」少婦的臉上露出了粉紅的笑。
「是啊是埃」丈夫一旁附和道。
他體會到了家,這是他久違的,他父母死得早,親人說他是累贅,不願收養,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又想到這些舊事,隱約覺得眼角有兩滴淚,少婦就是細心,一切都在她的眼中,她給他遞過自己的手帕,他卻沒用,他怕髒了她。
農村人吃飯很快的,他吃飯更快,他得走了,要不工友會擔心的,其實工友會不會擔心他他自己也犯嘀咕,只是找個借口離開罷了,畢竟這個家不是他的,留在這兒只讓人眼饞。
「走啊,那慢點埃」少婦說。
「給你帶些飯回去吃喝吧,你才吃了一點,肯定沒吃飽。」丈夫說。
「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1少婦說。
看著他們這麼熱心,他不忍拒絕,就收下了。
回歸到工地,工友們搶過飯來一嘗,問他:「昨晚去哪裡了?你不簡單啊,遇著好人了吧,不然哪來的飯?這飯這麼香,說不定是個女人做的,很有可能。」
他什麼也沒說,畢竟這些骯髒(他覺得他們骯髒)的工友和那少婦一比落差太大,回屋睡覺了。
工友們見他不回答,越發覺得神秘,便私自調查了一番,知道了那少婦,有些人有壞念頭,翔宇又不是傻子,也察覺了,便對他們說:「你們他媽的要敢動她一指頭,老子剁了你們信不信?」工友知道他生氣的厲害,便都乖乖幹活了。村子很平靜,一直沒什麼事發生。
有句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這個村子顯然是爆發了,不知是不是由於這裡水土好,人也長得美,小孩、婦女最近頻頻走失,有人懷疑是有人販子,這下子翔宇緊張了起來,他怕那個善良貌美的少婦被人拐賣。為此他天天到少婦家旁轉悠,然而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一次少婦出去買菜後就再也沒回來,翔宇急了,四處打探消息,他那幫手下全出動了,就連黑社會也幫他尋找,然而人販行蹤詭秘,最後也沒找到。失望包圍了他,憤怒包圍了他,他的心理承受的打擊太大了,他開始形成一個觀點:好人沒好報。是啊,在他眼中少婦就是好人,唯一的好人,而就是這唯一卻遭了毒手,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他相信好人沒好報了。
隨後的日子裡,他再一次做回了原來的自己,每天他除了吃飯睡覺等索事,就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打架,要不是把別人砍倒,就是自己鼻青臉腫,在黑圈裡他是出了名得狠。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得知那少婦的老公也在賣人口,翔宇找到他問他為什麼也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他說:「老子的媳婦被人拐了,我也不讓別人好過!憑什麼他們在過好日子我卻要承受痛苦,你知道嗎,現在我最開心的事就是看著別人痛苦的哭,哈哈,你是沒見過,那些人的鼻涕都流到嘴裡了,可笑他們還不知道,哈哈。」
翔宇無話可說,他覺得他說的有理,憑什麼只准他受苦?太不公平了,他要幫他讓更多的人知道失去妻子的痛苦。
翔宇的勢力已發展到很大,販賣人口於他來說只是小事,他命人去那些偏遠的地方以招工的名義拐走年輕女子,然後賣到更偏遠的地方去。
一天,翔宇手下說有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妞兒,問A是不是給他自己留著用,翔宇親自去看,一眼便又喚醒了他的良知,這麼柔弱的女子,粉紅的面頰,成峰的胸,比胸更挺的臀,還有緊身的低腰牛仔褲,緊身的上衣,這麼柔軟的的女子被繩子綁著,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的手下忍不住渾身戰慄,翔宇說,別動她,把她鬆開,關進我屋,手下一下子明白了,嬉皮笑臉。只有翔宇面色泛白。
到了晚上,翔宇對那女子說,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會找個好人把你送出去,並且會保護你一輩子的。柔弱的女子哭了,翔宇也很難受。
好長時間後,翔宇終於找好了人,打算把她送出去了,那人叫凡建,有3所別墅,法拉利、奔馳、寶馬轎車,而且還沒有老婆。翔宇覺得,再合適不過了。
他們約好晚9點交貨,翔宇卻早早就來了,才7點鐘,剛走近凡建的公寓家門,就聽見一頓打罵聲,撕扯聲,喊叫聲,其中竟然有女人的聲音,翔宇踢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凡建正在床上強姦一女子,翔宇明白凡建騙了他,上去就砍了凡建一刀,那刀砍得狠,血止不住流,還露出了白骨。
翔宇撇了床上的女子一眼,他的腦袋就要炸開一樣,嗡嗡響,原來那女子就是那村裡的少婦,2年了,他又看見了她,看見了裸體的她,不再純潔的她。他並沒有嫌棄,像當初少婦幫他一樣也幫了她,解救了她。此刻,衣不蔽體的少婦並不能勾起他的慾望,他感到一種責任,兄長的責任,他要保護她。對他來說,那唯一真正的好人又來到了他的身旁,為了保護她的隱私,他命令手下另乘車,他親自開車前往他的別墅,到了家門口,他忽然感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空虛,現在好了,善良的她又回來了,又得到了好報。
年輕的女傭把她抬到床上,渾身擦拭了好幾遍,確認了乾淨後給她蓋上被子,等候醫生的到來。公寓偏遠,醫生恐怕一時到不了,發燒的少婦臉通紅,還不住的發出驚嚇的叫聲,應該是做噩夢了吧。翔宇不住罵凡建,突然,那個沒有送出去的女子說話了:「我叫若雪,是個護士,也懂些醫術,如果你們能把我放出去,我就給她治病,否則,她也撐不了多久了。」
「好,你快,我一向講信用,你放心好了,快動手,一定醫好他」翔宇急切的說,並把醫療箱遞過去。
天黑了,太陽沉了下去,又是一個十月,還是冷風,還是少婦,雖然是他幫助了她,但他還是感覺溫暖,像體會到母愛一般,很難想像,成天打打殺殺的他,掉眼淚了。
誰說夜晚黑暗,是因為他沒有看到月亮。翔宇見到了,太陽一樣的月亮,此刻,虛弱的像月亮一樣的太陽。
「明天或許就會好了,先讓她休息吧」若雪說。
「哈哈,你真有氣質,在黑窩裡都能如此氣定神閒。」
若雪一慌,眼神飄過一絲不定,翔宇看到,以為她是害怕了,並沒有多想。
第二天凌晨,翔宇別墅外很安靜,然而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刑警正悄悄潛近,一下子破開門窗,水一樣衝了進別墅。
翔宇及他們的手下全被抓了,原來若雪是警察,幾天來她都在跟警察秘密聯絡,她用的技術先進,誰也沒有發現。此後,為了少婦,翔宇把他的罪惡丈夫供出了,在社會上,沒人再能傷害她。顯然,這是後話了。
「她是受害者,馬上送醫院」若雪指著躺在床上的少婦說。
幾天後,少婦出了院,意外的收到翔宇匯來的巨款,她柔弱的身子落下柔弱的淚。她把3千萬錢捐給了希望工程,留下一點開了個小賣店。後來有人給她找了幾個男人,她都拒絕了,他說要等一個人,那人叫,翔宇。
故事便到這了,我不願透漏翔宇被判的罪,因為不管是什麼,對少婦來說,她都會等,在他的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