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戰役之後奧地利軍隊恢復力驚人,反攻勝利終結腓特烈不敗神話!
布拉格戰役之後奧地利軍隊恢復力驚人,反攻勝利終結腓特烈不敗神話!小編給大家提供詳細的相關內容。
腓特烈在布拉格戰役最終大勝之後,以為奧地利的主力軍已經是一蹶不振,圍攻布拉格僅僅派中將貝費恩公爵帶著24000人監視著道恩元帥的奧地利野戰軍,將奧軍逼到遠處。但是讓腓特烈萬萬沒想到的是,奧地利軍隊的恢復能力很驚人,道恩在6約見就率領著全軍反攻了。
腓特烈先是自帶一支小部隊,馳入貝費恩公爵軍中主持,又急調布拉格城下的來援。 雖然利奧波德·約瑟夫·道恩元帥率領的四萬四千兵力還未來得及趕到布拉格,戰鬥就以普魯士軍的勝利結束,但是道恩並未停止他的進軍───他一邊搜括途中各貴族領地的私兵,派出前衛部隊到各個交通要道上攔阻四散奔逃的奧軍殘兵,據說臨時集合了一萬多人以上的戰力,據信道恩手中此時共擁有六萬以上的兵卒。
集結了大約六萬四千至六萬六千人,150門大炮與來自奧地利四面八方的雜兵(捷克在地籍佔大多數)、前線的敗殘兵(從布拉格被打散的)、臨時拼湊出來的二流部隊(徵用自貴族),道恩在行軍的一路上花了點時間才勉強把他們組織成可以打仗的部隊。
1757年6月12日,道恩下令部隊在距離布拉格不到五十公里處的科林展開前哨,並就地怖置防禦,等待普魯士來攻。這一年,他五十二歲,相對的,作為其對手的菲特烈,則是充滿著衝勁與活力的青年君主。
1757年6月14日,為了迎擊這支解圍軍,菲特烈親率三萬五千人的近衛軍從布拉格市郊出擊,其中包括弗裡德裡希·威廉·馮·塞德利茨將軍的教導騎兵團,漢斯·恩斯特·卡爾·格拉夫·馮·齊騰的龍騎兵團,莫裡茨(安哈爾特-德紹)親王(Prinz Moritz,德紹老頭利奧波德一世親王第四子)的步兵軍等等老練精銳單位。擁有軍事和藝術等多方面的才華,以華麗的軍事冒險著稱,經常在戰場上創造以少勝多的傳說,富有個人的魅力與過人的行動力;這一年的菲特烈,四十五歲。
由於圍城布拉格牽制了普軍的大量兵力和火炮,菲特烈只得攜帶90門易於輸送的輕型野炮,攜往戰場。普魯士兵力的組成中,大約有十五個營共一萬~一萬四千名的騎兵,這幾乎是當時的普魯士陸軍所有的精華所在;由此不難理解為何即使明瞭道恩擁有比較多的兵力,菲特烈仍不畏懼與其決戰。
但是,道恩所擁有的兵力此時已經比菲特烈所知的要膨漲了一點五倍,也就是增加了兩萬名以上額外的戰力出來,這一點情報是菲特烈所未能掌握的。
1757年6月18日清晨六點前後,菲特烈軍團以整齊的行軍縱隊出現在往科林的道路上,科林的地勢,是位於易北河有一小段距離的南岸谷地中。有一條沿著山谷往布拉格延伸的道路,周圍則佈滿了高低不一的山嶽與丘陵。而此時普軍輕騎兵斥侯回到本隊報告,在前方的卡哈耶克丘陵(Kamhajeker Berg)東方發現了奧地利軍的蹤跡。在普魯士進軍道路的南方約十公里處,還有另一支奧地利軍的部隊,應該是其主力所在。
菲特烈在思考一下之後,明快地作出了判斷:「那就向朝陽的方向前進吧!」
在軍議上,菲特烈的構想被轉換為具體的作戰計劃大約花了一小時左右的時間,而把部隊展開成菲特烈所希望的狀態又花了一小時。大體來說菲特烈的計劃是這樣的:把騎兵主力集中在東方,挖開奧地利軍的右翼之後,和中央的普軍步兵夾擊左翼的奧地利主力,畢竟對手只是一般的雜兵,只要切斷他們回到科林的道路,就能動搖其戰鬥的意志。也就是說,這是一次典型的斜行戰列之應用。
擔任普軍最前鋒的是齊騰所率領的騎兵軍,伴隨胡森將軍(Hulsen)指揮的加強騎兵師,托雷斯考指揮的騎兵師(Tresckow),塞德利茲指揮的教導騎兵團和克羅西克(Krosigk)的重騎兵團則在他們後方的第二線位置擔當預備隊。負責攔阻奧地利軍南翼主力的莫裡茲親王,指揮四個步兵聯隊五千人的戰力,布朗胥百克公爵也指揮四個聯隊五千人,掩護位於中央位置的普軍炮兵;至於普軍最右翼的端角則是由馮.曼斯坦(von Manstein)所指揮的三個聯隊三千名部兵所防禦。菲特烈本人則坐鎮本營,指揮其餘的預備兵力。
在會戰 開始前不到幾個鐘頭,菲特烈為了激勵士氣,舉行了一次熱鬧的儀式,那就是授與塞德利茲騎兵總監「少將」的頭銜。塞德利茲本人深受感動,慷慨激昂地表示自己必將為普魯士全力奮戰,而普軍部隊之中也瀰漫著期待勝利後封賞的樂觀氣氛。
而另一方面,在普軍南方與東方展開的道恩元帥,親自站上丘陵視察過普軍的陣式和兵力組成後,看破了菲特烈的戰術。他下令把波希米亞獵兵和神射手等輕步兵單位調動到右翼第一線去,用以阻撓普軍的騎兵衝鋒,並把其主力部隊展開成三列防線。道恩的策略倒是相當簡單明快,一言以括之,就是活用奧地利軍人數眾多的天然優勢。他把部隊分為第一列的國境警備兵和其它雜兵(兩萬五千),第二列的正規軍和擲彈兵(兩萬以上),以及第三列的預備隊與騎兵(一萬以上),彼此之間有相當程度的間隔,恐怕是道恩已經作好了第一列被完全碾碎之後,可以確保第二與第三列不受混亂波及的打算吧。
於是,在早上八點過後,菲特烈與眾將官分別,各自進入指揮的部隊中。普魯士軍的炮兵開始發動壓制射擊,騎兵隨後衝出。這也正宣示著科林戰役的開始。
科林戰役一開打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因為進攻奧地利軍隊右翼的普力是騎兵沒幾分鐘就被阻止了。普軍精準且猛烈的線膛搶狙擊火力妨礙了普魯士騎兵的推進。面對那些躲藏在村落以及灌木叢中的散兵部隊,齊籐的騎兵無法進行有效的反擊。在這波衝鋒之中,普魯士的托雷斯考將軍也遭狙擊落馬,迫使齊騰不得不暫停攻勢,把部隊拉回來重新組織。大約半小時後,胡森將軍帶著普魯士軍的步兵與戰鬥工兵上前驅散了奧地利的獵兵,為騎兵清出可以進擊的道路之後繼續前進。在這段強行打開突破口的過程中,普軍都籠罩在奧地利的優勢炮兵火力射界之內,因此蒙受了不輕的損失。
但胡森的突擊也為普魯士在會戰中帶來了最初的勝機,大約在十一點前後,齊騰的騎兵軍歷經千辛萬苦爬上了丘陵,有了襲擊奧軍主力右翼的絕佳位置。但是道恩怖置在南翼的主力此時已經在向北推進,因此在精神面上受到極大壓力的菲特烈,此時作出了致命的錯誤判斷───他要求齊騰提早迂迴,以挽救普軍本隊被壓潰的危險。齊騰的騎兵軍在旋轉之後撞上了奧軍的第一列右翼,在最初的數小時之內確實造成了奧地利軍的陣腳大亂,但在道恩鎮定的指揮與先前的分散怖署下,才免於全面潰散的命運。逃散的奧地利軍第一列右翼部隊,很快就被第二列阻擋下來,回到前線重組戰列。
見到奧地利軍本隊右翼前方陷入大混亂之中的菲特烈,誤判形勢認為奧地利的全面潰敗只欠臨門一腳,因此下令把莫裡茲親王的步兵軍向前調動,整個普魯士軍正面的步兵形成向奧地利軍全線進擊的態勢。但是,普魯士的騎兵很快就發現到他們陷入了被驅之不散殺之不盡的奧地利人包圍的危機───因為後側並未真的遭受威脅,有充裕的空間可以重新組織敗殘兵,奧地利軍的部隊得以稍微旋轉方向,一邊承受死傷一邊調整戰列,在奧軍秩序逐漸恢復的同時,普軍騎兵也開始遭受到一連串有組織的阻擊,因此使得推進遲緩下來。
至於在往奧軍正面推進的過程中,由於地勢崎嶇不平,普魯士軍官陸續遭受波希米亞獵兵狙擊,再加上菲特烈的本隊和莫裡茲親王的前方司令部無法有效的掌握戰場情勢,普魯士各個步兵聯隊之間的進攻欠缺協調性,而使得戰況逐漸陷入膠著狀態。下午一點鐘左右,正當普魯士部隊因為連續五個小時的攻勢而開始呈現疲態時,道恩下令其主力左翼開始向前推進,並抽出第三列的騎兵往左翼集中,嘗試壓迫普魯士軍右翼並切斷他們的退路。
擔任普軍側衛的曼斯坦將軍指揮三千人的步兵拚死奮戰,普魯士步兵在他的指揮下上演了遭到兩翼夾擊仍奮勇應戰的傳說,但他也在這陣混亂中遭到波希米亞兵的冷槍狙殺而倒地,所幸後來由馮.陶爾吉恩(von Tauentzien)將軍接替了指揮,不然普軍在此時恐怕會被優勢的奧地利兵力灌破側翼而潰敗。
菲特烈雖然拚命投入更多部隊來穩住戰線,但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兵力可以調動了;差不多在下午三至四點左右,克羅西克將軍指揮疲憊的普軍騎兵發動往奧軍右翼的最後一次衝鋒,其身影徹底淹沒在奧地利軍的刺刀海裡,齊騰不得不收攏他的騎兵,並且向菲特烈請求撤退休息。見到奧地利第一列因為把部隊往左翼集中並推進而產生了空隙,一直擔心普魯士戰況惡化的塞德利茲於是不待菲特烈的命令,便把因潰散和負傷而退下的騎兵集中到教導騎兵團裡,然後往奧地利軍第一列的間隙發動了可說是成為傳說等級的決死衝鋒。
這支為數僅約四千餘的騎兵,從戰場中央衝出,鋸開了奧地利軍第一列28個步兵大隊的戰線,使得奧軍第一列開始發生崩潰與逃竄,在戰場中央造成了足以撼動奧地利軍平衡的毀滅性損害;之後,塞德利茨的騎兵爬上了這一天以來雙方在南翼爭奪不休,控制著戰場南方制高點的克傑佐丘陵(Krzeczor Berg)...
接下來,塞德利茲將軍在這裡看到幾乎完好無缺的一直漫延到地平在線奧地利軍第二列與第三列部隊。這個無畏的勇將下達了簡潔的命令:全隊後退的命令,循著原路返回本隊。
神經強固的道恩再度穩住了奧地利軍的陣腳,並且在傍晚下令奧軍第一與第二列交換。幾乎完好無缺的第二列投入前線之後,普魯士軍終於再也抵抗不了,受到極大打擊的菲特烈因為不想親口說出撤退令,而將指揮權交給莫裡茲親王,而莫裡茲親王在徵求諸將的同意之後開始撤退。
所幸奧地利軍因為轉入攻擊的時間太晚,生性謹慎的道恩擔心有詐或是遭到伏擊而下令全軍在入夜後中止追擊,使得普魯士軍得以安然撤出戰場。
科林會戰一役中,道恩指揮的奧地利軍折損了8100餘名官兵與近三千匹馬;然而普魯士軍折損的數字更為驚人,一共死傷13700人(約三分之一以上),包括兩千名的騎兵,並且拋棄了45門大炮和全數的輜重。
在科林會戰結束後,道恩並未立刻向本國通報,生性謹慎的他仍在擔心著菲特烈有可能集合剩餘的普魯士軍與他一決死戰;但事實證明他多慮了,在科林一役遭受重擊的普魯士軍擔心遭到裡外夾擊,因此而主動撤出了布拉格。在6月20日,道恩便率領奧地利軍解除了布拉格之圍,救出了洛林親王。道恩元帥才在布拉格寫了一封簡短而無加修飾的信給瑪麗亞·特雷西婭女王報告,「我方與敵軍交戰,並在會戰中驚險地贏得了勝利。」不過,在短短不到一個星期後,道恩便接到了一封意外的回信。這封由女王本人所寫的回信───或該說是一份附帶感謝辭的公文───正式宣佈了道恩將接替洛林親王,成為指揮奧地利與神聖羅馬帝國全境軍隊統帥的任職書。
這次戰役使得普魯士在1757年完全打倒奧地利的機會永遠失去,把菲特烈原先所構想的一年戰爭變成了七年戰爭。從此之後,普魯士陷入了必須在本土與俄羅斯.瑞典.法國軍隊周旋的被動不利形勢。更糟糕的是,奧地利軍隊換了一位非常可怕的男人擔任新主帥。
對於從距離完全勝利只有一線之隔的菲特烈本人來說,這更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大敗仗,此前此後的處境可以說是從天堂墜入了深淵之中。在此之後有長達數個月的時間沒有出現在戰場,菲特烈更是有許多次把敗戰的責任推到當時代替他下達撤退命令的莫裡茲親王身上(雖然事後他也有承認並整理自己的缺失)。但若是菲特烈就這麼一直頹廢下去,他也就不會成為歐洲戰爭史上的英雄。在科林的大慘劇之後,自閉消沉了好一段時間的菲特烈,終究還是得負起一個國王的責任,帶領普魯士的軍民走向勝利之道,儘管,那條道路與開戰時的意氣風發相比,現今看起來是那麼的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