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人以人肉入藥的“屍療”法 讓人真是不寒而慄!
在現代社會在某些地區還存在一些惡俗,在美洲和非洲一些地方還有吃人的習慣,那這些習慣又是起源哪裡呢?
在幾百年間許多歐洲人經常性地進食含有人骨、人血或脂肪的藥劑,連皇室、神職人員,甚至科學家都未能免俗。這種做法在16至17世紀達到頂峰,上到頭疼下至癲癇,都被納入過治療範圍。在新開發的美洲大陸,食人被斥為野蠻的標誌,但吃人治病的做法在歐洲卻幾乎聽不到反對的聲音。
血是越新鮮的越好,因為人們相信只有新鮮的血液才含有生命的活力。16 世紀的德裔瑞士籍醫生帕拉塞爾蘇斯(Paracelsus)認為,血液適合飲用,他的追隨者之一甚至建議從活人身上采血。儘管這種做法並沒流行開來,行刑現場卻常常會有買不起藥的窮人聚集著,花一筆小錢買一杯還溫著的鮮血來喝。對於不喜歡生吃東西的人,一位方濟會藥師在1679年寫下的食譜能教你如何把血液做成果醬。
人肉入藥、食人風俗及其他
在一個連血液循環都不瞭解的時代,人們盲目地尋求與疾病抗爭的辦法。雖然偶有湊巧見效的可能,但吃人能治病的想法絕對是異想天開。不過,食用人體與當時的醫學理論確有吻合。「吃人治病源自順勢療法,」諾布爾女士說,「所謂 『吃啥補啥』,吃下去磨碎的頭骨能治頭痛。」同理,喝下鮮血就能治血液病了。
另一個原因是,人們認為屍體中含有死者的精神。「精神」 被視為生理上切實的存在,連接著肉體與靈魂。血液越新鮮,其中的精神越強健有力。有時人們覺得年輕人的血更好,有時偏愛處女的血。吃掉屍體就可以獲得死者的力量,達·芬奇曾有言: 「我們的生是建立在他人的死之上。在死者體內,無知無覺的生命潛伏著,等待與另一生者的胃結合,重獲知覺與智慧。」
即使在「屍療」的巔峰時期,也有兩群人因為野蠻行為而被妖魔化。一是天主教徒,新教徒譴責他們的聖餐變體論——他們認為聖餐儀式中的麵包和酒在上帝的神力之下,轉化為基督的肉和血。另一群是美洲的原住民,關於他們食人習性的傳聞,使人們的歧視顯得正當起來。「這完全是虛偽,」范德堡大學的人類學家貝絲·康克林(Beth A. Conklin)說道,她研究過美洲的食人風俗。當時的歐洲人清楚「屍療」藥物的來源,但通過某種自創的變體論,對自己的食人行為視而不見。
康克林發現歐洲的 「屍療」 與她所研究的新大陸食人風俗之間有明顯的差異。「除了西方之外,幾乎所有食人習俗都有社會性,就是說與吃和被吃的人的身份是有意義的,」她說,「而在歐洲,這種關聯幾乎被抹消了。人被還原成簡單的生物體,跟其他任何一種藥品沒區別。」當時也有人注意到這種表裡不一,16世紀,蒙田在隨筆《論食人》( On the Cannibals )中寫道,巴西的食人習俗不見得比歐洲的屍體醫療更野蠻,而跟宗教戰爭一比,二者又都不算什麼了。
隨著科學的大步向前,「屍療」淡出了人們的視線。18世紀時,這種做法逐漸銷聲匿跡,與此同時,歐洲人終於開始拿起叉子吃飯,用肥皂來洗澡。但薩格還是找到了 「屍療」 的餘孽:1847 年,有人建議一位英國人將年輕婦女的頭骨與糖漿混合,來治療她女兒的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