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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7年馬拉松單相思

新生入學第一天,我獨自跑去食堂吃大排面,

我坐在那個曾經與巖一起吃大排面的座位上,

吃著吃著,沒來由地就笑了起來……

口述者:何谷 24歲 女 中學教師

念高一那年,吵了半輩子的父母終於離婚,我從此跟著終日鬱鬱寡歡的母親。也許是長久生活在壓抑的環境裡,以致那時的我也總是沉默、悲觀,看周圍的一切都覺得不順眼。直到有一天,我的世界裡突然出現了一抹亮色———

(「一抹亮色」是何谷的原話,之前她始終用輕鬆而標準的上海話敘述著,可是說到這句話時,何谷突然改變了語調,成了那種課堂上才有的字正腔圓的教師版普通話,而她的眼神,竟也跟著亮了起來。)

遠遠看著就已經足夠

記得是高一下學期的某天,學校來了一批實習老師,分到我們班的就是巖。那年巖22歲,斯斯文文的,卻與生俱來地擁有一種冷冷的幽默。以至於他來班上才沒幾天,每到下課時候,總有一大群男生女生牢牢將他包圍。

那時的我總是一個人坐在原地———一來我並不合群,二來我只想遠遠地看著巖,看著他的舉手投足,心裡就已經很高興了。可是突然有一天,巖在不經意間就完完全全地打破了我的平靜。

那天班長照常發回經過老師批改的周記。翻開本子,我的心跳頓時就快了起來———我的本子上被批注了密密麻麻的紅字。眼尖的同桌大叫了起來:「何谷,巖怎麼給你寫了這麼多啊,才給我寫了一行!」

我下意識地面紅耳赤起來,飛快地把本子收起來,竟捱到下課飛奔到操場一角才敢將本子打開。巖的筆跡躍然紙上:「何谷,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可是,一個16歲女孩子的世界不應該是灰色的,生活可以很簡單地快樂起來,只要你自己願意!」

我至今能夠記得他寫的每一句話,因為對於我來說,從來沒有人用這種口吻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從那以後,我的目光始終緊緊追隨著他,偶然捕捉到他的目光都會讓我緊張得要命,可他卻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對誰都一樣。

可是只有我知道不一樣,因為,我的周記越寫越長,而巖給我的批注,也越來越長……

(「後來我也時常想,事實上,巖那時就像從小到大無數其他實習老師一樣。可我就是忘不了他,竟然還一路追隨了7年。」何谷輕鬆地笑著,完全是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期待中的重逢讓我沉默

3個月後,巖和其他實習老師一樣回到大學。不久班上一些同學決定一起去看他,我也破天荒地加入了他們。那天,巖興高采烈地請我們在大學食堂吃大排面。大家都表現得很興奮,只有我一聲不吭,心裡只是反覆念叨著一個問題:巖,將來還會到我們學校來教書嗎?

當然,巖並沒有被分配到我們學校。但是兩年半以後,我卻考上了巖的大學,並且是與他一樣的專業。記得新生入學第一天,我獨自跑去食堂吃大排面,我坐在那個曾經與巖一起吃大排面的座位上,吃著吃著,沒來由地就笑了起來……

但是,我直到第一學期快結束時才鼓起勇氣給巖寫了封信。在塗鴉了無數張信紙以後,我決定用一種不經意的口吻落筆。我說,希望他還記得曾經教過的一個學生,沒有想到這麼巧,我竟然成了他的師妹……

兩天後我就等來了巖的回信,他說近期剛好要來學校,到時候一定會來看我!讀那封信的時候,我的心裡突然又孳生出了一種希望,就如同那時讀他在我的周記下批注的文字一樣———我很高興巖並沒有把我再看作學生,而是當成了師妹。

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我苦苦期待的與巖重逢的那一刻,竟會與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巖還是那樣斯文帥氣,可是,他的手竟牽著另外一個女孩子的手!

我們3人一起去食堂吃飯,巖一邊張羅著飯菜一邊熱情地向我介紹他的女友。殷是我們學校的大四女生,其實巖是來看女朋友的,只不過捎帶上了我這個小丫頭而已。

那頓飯吃得有一個世紀長,我又恢復了沉默。

更難受的人是我

因為殷的關係,此後巖時不時地會「順便」來看看我,對我說說系裡某個教授的笑話、曾經有過的經典段子。每次單獨與巖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會不知不覺地活潑調皮起來,可是只要殷一出現,我就又立刻恢復了安靜。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殷很快畢業並找到了工作,於是我便幾乎再也見不到巖了。我開始給巖寫信,就像以前交周記一樣,什麼都往信紙上傾瀉,然後靜靜等待著巖的「批注」———我覺得只有以這樣的方式,我才可以和巖更加無所顧忌地交流。

於是整個大學階段,我的大部分記憶就是在去取信或者給巖寄信的路上。

大三那年聖誕,巖在信裡告訴我,他們開始計劃結婚了,他還說:「何谷,你也要給男生一個機會埃」可是那幾年裡,我的確沒有愛情發生,我總在信裡故意嘲笑身邊的男生有多幼稚。

當知道他們要準備結婚的消息時,我終於還是「病」了。整整半年裡我沒有給巖寫過一封信,當然更沒有見到他。他曾經也打電話到寢室,我推說忙於實習忙於工作,便匆匆想要掛斷;巖當然覺察到了我的「怪異」,便說定了婚期就給我寄喜帖。

可是我始終沒有等到那份喜帖,第二年聖誕,我終於忍不住寫信去問他。信寄出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巖的電話,他說:「婚禮,早就沒有了!」巖自嘲地苦笑,說老婆跟著更有本事的人跑了。

掛斷電話那刻,我發覺自己竟比聽到他要結婚的消息時更難受。

她要回頭,我要等待

我畢業了,被分配到了巖所在的學校———這個並不難,我的成績足以被分到更好的學校,只是我主動要求去巖的學校試講,然後很容易地就通過了。

我去試講的那天,在教師辦公室裡巖面對著我足足呆了半分鐘,我有些得意地笑他:巖,不要看到新人這麼有壓力嘛。

就這樣,我和巖終於成了同事。有天下午,巖對著我若有所思地說:「想想人生真奇妙,你怎麼就從我的學生到我的師妹又變成我的同事呢?」我答非所問:「巖,我們認識7年了,這是一段最美妙的日子。」

漸漸地,我和巖越走越近。我倆每天下班後會一起吃晚飯,然後一起找地方打遊戲,或者召集一幫同事去茶坊打牌。巖說他要找回單身的樂趣,並且對我說,其實戀愛和結婚都是自找麻煩———這句話,足足讓我鬱悶了一個星期。

就在我正苦苦思索著到底該如何走進巖的心裡時,殷突然又出現了。就在上個週末,那天我與巖一起走出校門,正琢磨著該去哪裡消遣時,我突然發覺巖變了臉色———殷就站在離校門不遠處!

我陡然緊張起來,卻又不能再跟上前去,只好眼睜睜看著巖和殷離開了。那個晚上,巖沒有任何消息。

第二天中午,我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巖。電話裡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倦,他說,殷想回頭。我立刻激動了起來,幾乎是尖叫著罵他:「你傻啊,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人家要來就來要走就走,男人有點志氣好不好!」

還不等巖回答我就把電話掛了,然後我後悔得要命———我怎麼會這麼衝動,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週一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我頭也不敢抬,始終裝作很忙碌的樣子。就這樣捱了一天,沒等到下班時間我就偷偷溜出了辦公室。可是巖卻緊隨而至,直愣愣地問我:「我聽留校的人說,你是自己要求來我們學校的?」對於這個問題我毫無防備,幾乎是本能地反駁道:「沒有!誰說的,亂講。」巖有些奇怪地笑了笑,然後又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對我說:「給我一星期的時間,讓我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

我不知這種等待會有什麼結果,但是巖顯然又點燃了我心裡的期望。

(「我是熬到抓狂才決定來做『口述實錄』的,這兩天巖總是來去匆匆的,我……」何谷顯然是個簡單直白的女孩,一鼓作氣說完這些話,臉早已不知不覺地紅透。)

虛擬影視

何谷:林憶蓮巖:李宗盛演藝圈內難以找到與故事類似的範本,這兩位至少還算「曾經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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