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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口述:發現爸爸愛上「姑婆」

傾訴人: 丁小陽 25歲 某公司研發人員

傾訴內容

一個驚人的電話,讓丁小陽得知父親與「姑婆」的私情……如同晴空霹靂,丁小陽懵了。「姑婆」是表叔的母親,雖為長輩,年齡卻比父親小,她和父親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小陽這個當晚輩的,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呢?(文中人物均為化名)

記者印象

畢業於湖北大學的小陽看上去還像個高中生,是生活的漂泊,還是精神的壓抑,讓他少了許多朝氣呢?「這幾天為這事急得嘴角起泡,」小陽說,「我覺得自己被壓得透不過氣了……」

震驚:有人撞破爸爸的私情

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宿舍,還沒來得及洗澡,我接到表叔的電話。雖然我喊他叔,實際上他只大我四歲。我們兩家在村裡前屋挨著後屋,從小一起玩到大,感情很好。我來武漢打工時,父母都不在家,是表叔幫我整理行李,塞給我500元錢,還把我送到車站。

看到表叔的手機號,我很高興。表叔聲音低沉,嗡聲嗡氣地說,「我想和你說件事,現在方便嗎?」

「哈!有什麼不方便的?搞得這麼神秘?」我大叫。

接下來,聽到表叔說的這件事時,我卻連聲音都沒了。

表叔說:「你爸和我媽好上了……」

「你爸一個人從南京回家休假。那天他到我家玩,我媳婦珍珍看到他和我媽……」表叔說不下去,我也聽不下去。

這是一個不眠之夜。

表叔說他妻子珍珍兩年前嫁到我們村時,就聽到風言風語,說我爸和她婆婆有染。表叔還罵她耳朵根子軟,盡聽人家的胡言亂語。

今年7月中旬,長年在南京打工的爸爸突然回到村裡。我家裡沒人,媽媽在廣東打工,妹妹在江蘇打工,而我,大學畢業後,就來了武漢。

我們農村的家庭大多是,孩子小時,父母在外面打工,孩子就跟著爺爺奶奶在家裡上學。孩子長大後,和父母一起外出打工,家就成了一座空城。我們家便是這樣,有時春節都不能團聚。媽媽在廣東給別人做保姆。她手腳乾淨勤勞,在那戶人家做了五年,人家特別依賴她,尤其是過年過節,媽媽比平時會更忙。

爸爸回去的第一餐飯,是表叔接他到他家吃的。表嫂珍珍雖然挨過表叔的罵,但她看到我爸一個人回家時,還是多了個心眼。那天我爸轉到她家,珍珍說要去街上買點東西,我爸說他也想去。他們結伴而行,可是珍珍走出門,卻不見我爸跟上。珍珍又轉回家裡去喊,屋裡沒人應。她婆婆,也是我們平時嘴裡叫的「姑婆」,她的房門關著。珍珍站在門口敲門,沒有聲音。

等珍珍回到自己房裡,卻聽到「姑婆」的房門開了。馬路上正好有人叫賣米酒,趁「姑婆」去買米酒的當兒,珍珍走進了我姑婆的房。

珍珍裝著找個東西,卻找到了我爸爸。他躲在門簾後面,和珍珍四目相對,兩人都驚呆了。爸爸向珍珍跪下,哀求珍珍:「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鬥爭:揭穿還是沉默,難以決定

我聽不下去,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我家裡,更不應該發生在我爸爸身上。

我爸是個好爸爸,他比媽媽還細心。小時候從吃穿到學習,他都全力維護我們。我總也忘不了,每次我和妹妹受別人欺負時,是爸爸那雙粗糙的手為我們抹去眼淚。長大後,我們在不同的城市裡打工,平時見面極少,但爸爸的電話卻很多。天涼了囑咐我們要加衣防寒;天熱了又囑咐我們注意降溫消暑。

記憶裡,父母很少吵架,他們在一起是溫馨的。家常小菜,平常布衣。我和妹妹也聽話……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讓人不齒的事情來。

怎麼辦?我是該指責爸爸?還是裝著不知道,沉默是金?

我怎麼也無法把那個給別人下跪的男人,和慈愛的父親聯繫在一起!在我的腦海裡,他們無法重疊為一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記憶裡,媽媽並沒有怎麼傷害爸爸,但我還是有些同情爸爸。

傷害爸爸的,是農村的風俗和傳統觀念。

爸爸是上門女婿。他的老家在比我們村更貧窮的農村。兄妹太多,父母養不活。爸爸12歲時,就由一房遠親帶到我們村。

18歲那年,我爸和我媽訂下百年之好。

在村裡人眼裡,爸爸和逃荒的沒有區別。上門女婿就意味著貧窮。窮人更加欺窮,輕視他的除了村裡人,還多了同家族的親戚。

這種觀念在農村根深蒂固,甚至我和妹妹小時候也因為爸爸是上門女婿而受過同學們的嘲笑。

有一年,我和妹妹都還在上小學,爸爸突然提出要回到他的老家。我當時不懂得大人的事,不知道我們過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現在想來,想必爸爸那時已經忍受到了極限,念的書雖不多,但爸爸自尊心很強。

那年,我們一家四口,挑著簡單的行李,又像逃荒似的一路顛簸回到爸爸在湘西的老家。

我們在那個湘西農村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媽媽病了,病得很厲害。她水土不服,可能還有更深的懷鄉之情,無奈之下,爸爸又帶著他的妻兒老小,從遙遠的湘西回到了村裡。

這一次,看著村裡人看我們的眼光,別說爸爸,就連我,都有了深深的自卑。那種逃荒的感覺,我第一次感到是那麼刻骨銘心。

回憶:「姑婆」和爸爸自小青梅竹馬

「姑婆」大約和媽媽同年。她的父親,就是把我爸帶到異鄉落戶的那個遠親。

這樣的思緒一理清,我似乎看到爸爸生長的脈絡。他和那個小他不足三歲的「姑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他們從扎羊角辮、穿破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到現在年過五旬。歲月的沉澱裡,有多少他們不能再提起的往事,永遠埋藏進了記憶?

25年來,我從來沒有在這樣的靜夜裡,細細地回想著爸爸的一生。生活的片斷像張藝謀的電影組合鏡頭,一幕一幕地在我腦海裡放映。

爸爸當年帶我們回湘西時,姑婆還是個年輕女子,在送別的村口,她比我媽媽哭得還凶。在人家都欺負我們的那個年代,姑婆看我們的目光裡,永遠有善良的溫情。我第一次穿上的運動衣,就是她買給我的。妹妹經常賴在她懷裡,她說姑婆扎的辮子,比媽媽扎的還好看。

那時,姑婆正懷著她的第二個孩子。而她的大兒子,大我四歲的表叔,正帶我滿地打玻璃珠。

我們像一家人。有好吃的,姑婆總是要表叔端給我和妹妹。爸爸打回的魚,也會要媽媽給姑婆家送點去。

雖然我們喊她姑婆,但感覺她更像我們的小姨或者姑姑。

姑婆的丈夫是個酒鬼,不喝酒的時候還好,一喝酒就喜歡罵人打人。聽到隔壁的罵聲,我們就知道,姑婆又在遭罪了。每當此時,爸爸總是推媽媽去解勸。爸爸在村裡是沒地位的男人,他話少,怕得罪人,一般不去插言多語。只有一次,姑爺打姑婆時,正好被爸爸看到。爸爸身材高大,一把將矮小的姑爺推倒在地。姑爺跳起腳來罵。

很難聽的話,被剛放學的我聽到。

我們從小喊到大的姑婆,和我媽媽親如姊妹。她們在一起納底做鞋,描彩繡花,一起去田間地頭,一起拉家常說私房話……

她們像兩枝花,她們開心的時候,爸爸便憨憨地笑著。

決定:永遠把秘密埋藏在心底

那是貧窮而讓人心碎的歲月……

而現在,那段被深深埋藏的情愫,終於浮出水面。

剛聽到表叔說這事時,我心裡對爸爸是怨恨和鄙夷的。可想起那些日子,想起姑婆送我們的哭和看著我們的笑,想起她對我們的好,想起姑爺對她的打罵,想起爸爸很年輕很年輕時,就很喜歡她的樣子……我的眼裡竟有了淚,我不能說這淚是對爸爸的同情或是理解,是什麼,我也說不清。

我回鄉的時候,爸爸已經走了。我們一家好像注定這樣,漂泊不定,像幾粒塵埃,在馬路上,在工地上,在別人家裡工作著,為活著而打工。生存壓力讓我們不敢奢談親情,不敢輕易說想念。對一個只能在路上奔波的家庭來說,一個人的想念,只會成為另一個人的負擔。

我去了表叔家,珍珍哭腫的眼睛,受到羞辱的臉,讓我覺得尷尬萬分。

我和表叔商量,這事就此打祝我暫時還不能找我父親談這事。我要裝著不知道。父親如果知道我知道這事,他會難堪。我想給他做父親的面子和尊嚴。

讓我不找父親談的,還有一個原因,父親這次外出,不是去南京,而是去廣東,他要在有媽媽的那個城市打工。這是我回鄉前,媽媽在電話裡告訴我的。當然,她什麼也不知道。她聲音裡,有一種女人終於和丈夫團圓的幸福。

我相信我爸爸。我對珍珍說。我也希望你就此打住,不要讓那個愛打人的姑爺知道了。其他的,我來不及對珍珍細說,我相信我走後,表叔會對她談起那些我們共同經歷過的往事。

我沒有看到姑婆。也許她和我們一樣,此時正將心靈躲在窗簾背後飲泣。我們都需要靠時間的打磨,來淡忘那些我們一輩子都無法淡忘的風月舊事。

編輯點評:

找個樹洞說秘密

看完這個故事後久久不能平靜。發生「不倫」戀情的主角,想必已經背上沉重的道德枷鎖,而更沉重的是,是為父親背負秘密,就快窒息的兒子。

一定要說出來,否則心中永遠存在陰影;一定不能說,說了就可能分崩離析一個家庭。

兩種想法在心中掙扎鬥爭,心理重壓讓他身心俱疲。最終,他選擇了沉默,為了父親的尊嚴、家庭的安寧。

然而,生活還在繼續,而心理重壓積聚到一定限度,足以將人擊垮。

我們無法評判這種「埋藏」是對或是錯,惟一值得欣慰的是,他找到了我們傾訴熱線的記者傾吐內心。也許,我們無法預示他的未來,但至少,這種傾聽可以讓他緩口氣,把身上的重擔挪一挪。

請不要把痛苦的擔子背負一生,到老才覺得這一輩子過得太累了。如果覺得透不過氣,千萬要找個紓解的窗口。

回憶一下《花樣年華》影片結尾,梁朝偉在吳哥窟對著一個樹洞訴說著心中的秘密,然後以草封緘。據說從此以後,沒有人會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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