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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
這是近期始終停留在王佳琦腦海中的一個詞語,她不知何去何從,該怎樣與自己所愛的男人堅守下去。對待愛情,她固執,喜歡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結果往往又非她所能掌控。於是,她無助,恐慌得像一隻走到懸崖邊,即將掉下去的小兔子。她想自救,可已失去力量。
他去當兵時,我懷了他的孩子
我和萬航認識時,他17歲,我19歲。那個年紀的我們懵懂無知,熱情膨脹,愛得天昏地暗。他對我好得沒話說,那些點點滴滴,我至今都牢記在心中,不然我不會愛他愛得那麼深。
王佳琦的語速很快,一口地道的北方口音。
他家條件不好,我們談的時候,我爸爸堅決反對。媽媽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爸爸把我拉扯大很不容易,儘管爸爸把我當寶貝似的,事事都依著我,但唯獨這件事他要我聽他的。我表面上答應了,背地裡和萬航還是膩在一起。
談了兩年,他說要去當兵,這很突然,接著他就去體檢,忙得不亦樂乎。很快,我陷進了和他要離別的痛苦當中。隨著各種手續的完結,他真的要走了。那天,我依依不捨地送他上車,他叮囑我保重,用懇切的眼神望著我,似乎在說:「你在家等著我,兩年後我就回來。」
他到部隊的第一個星期,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沒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是因為我不想拖他的後腿。那時,我的想法很單純,如果我們的人生從此發生天壤之別的變化,那麼,我乾脆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樣在我今後想他的時候,從孩子身上就能看到他的影子。
我問:「難道你不知道養一個孩子要付出很多,受不少苦嗎?」王佳琦淡淡地笑了:「也許我們的生存環境不一樣,至今我都沒覺得自己帶孩子很苦,相反,她給了我很多快樂。」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而我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每天和肚子裡的孩子對話。我覺得自己很快樂,無憂無慮。到第六個月時,我到醫院去做常規檢查,醫生說我可以引產,不過以我的身體條件,最好的選擇是把孩子生下來。
不是我沒有動搖過,而是孩子越大,我越捨不得,我的父親也同意我將孩子生下來。在萬航和他家人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我生下了女兒,她至今都沒戶口。我不敢呆在家裡,在外租房子躲了起來,畢竟,未婚的我產下孩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女兒9個月大時,我就把她帶離武漢,去了天津。我沒學歷,也沒什麼技術,只能到醫院做護理工。最初,我委託熱心的房東大媽幫我照看女兒,每天給她一點錢。日子雖然清苦,但我每天笑得很開心。到現在我都不清楚自己當時是種什麼心態,怎麼能承受那麼多。
但有一件事我知道,我始終愛著萬航,不然我不會為他做那麼多。
我拒絕了兩個要娶我的男人
我這人開朗,不會被困難嚇倒。在醫院當護理工期間,我認識了很多朋友。2年前,一個上海男人在住院時與我很談得來,慢慢對我產生了感情。我不敢相信,因為我不漂亮,更沒什麼本事。他一點都不介意我有孩子,還要娶我。
說心裡話,我被他的誠意感動了,他是個工程師,上過大學,沒結過婚,把我和女兒照顧得很好,而到那時我都沒跟萬航聯繫上,雖然總有牽掛,但碰到如此好的男人不容易,於是,我答應到上海去。他也承諾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我女兒,我相信他說到就能做到,因為他一直和我女兒處得特別融洽。
很快,他買好了到上海的火車票,進車廂後,我忽然非常難受,覺得從此與萬航都不能見面了。不捨的情緒越來越強烈,我獨自承受了這麼久,心中的那段情至今都為他堅守著,而現在就這樣嫁給了另外一個男人,我怎麼給自己交代呢?
情急之下,我對上海男人說:「你去給我辦一張臥鋪票吧。」他很愛惜我,跑去找列車員了。他一走,我趁著火車還未開,以最快的速度跑了下來。火車開時,我肅立在站台上,透過車廂看到了驚訝不已的他。他大聲向我招手,喊我趕緊上去,我側過臉,不敢望他。
就這樣,他走了。我聽說他回來找過我幾次,但我沒見他。已經給他帶去了那麼大的傷害,我哪還有什麼臉來面對他呢?
王佳琦的語速忽急忽緩。
這之前,我和萬航有過一次見面的機會。那是他退伍回來,到我家找我,看到我已經有了女兒,他說了句:「既然這樣,那我們只能算了。」其實我很想告訴他,那就是他的女兒,但我忍住了,因為我從他的眼神中已看不到往昔的純真。他變了,我不敢肯定他還會愛著我,也就讓他知道那麼多。另外,他那時才21歲,無法承受那麼多。
我這人就是這種個性,當初想好了這輩子一個人帶著女兒,那我今後就必須認命,遇到天大的麻煩都不能怪別人。因為這是我的選擇。
去年,我在天津被一個離婚的男人喜歡上了。蹉跎到25歲,我也不小了,得為自己找一個家了。他各方面條件都令我滿意,我們也相處得很好,當時我們計劃好在2007年完婚。今年五一我帶他回家時,不知萬航從哪裡打聽到真相,知道了女兒是他的,他就出面阻止。當天,這兩個男人打了起來,局面一片混亂。最終,天津男人悲傷地離開,而萬航要我為他留下,他承諾會給我和女兒一個家。
我悲哀地發現,自己還是放不下,那份愛並沒有在我心中死去。於是,我答應了,火速回來和他搭建起一個小家。
他已經變得讓我不認識
家的外殼雖然有了,可沒多少溫暖。萬航和我一樣,都覺得這樣生活在一起有些彆扭。他退伍回來幾乎沒有正兒八經地做事,一直在飄蕩著,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發現他在吸食麻果,沒想到他已經墮落到這種田地。對他我比較失望,可想到和他分開那麼久了,他必定有變化,我只能告誡自己,一切慢慢來,他要按照我期望的那樣生活,肯定還有一個過程。
他向我承諾一定改,我也看到他往好的方向發展。但關鍵是,那種美好,讓我怦然心動的感覺沒有了。我認為他變得面目全非,他則怪我太囉嗦,總喜歡嚼他的耳根子。一時間,我們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重新相擁的幸福很快被生活的瑣碎沖得七零八落。
可以說,他家一貧如洗,他退伍回來的這三年,他只學會了游手好閒,吊兒郎當。我眼中以前那個做事認真的男孩不見了,看到他現在這種頹廢的樣子,我很著急,對他提出了很多要求,希望他早日振作起來。這樣我們時常會發生爭執,但不管怎樣,我們都願意把小家搞好。
前段時間,我和萬航約好去拿結婚證,盡快將女兒的戶口辦下來。可那天早上發生了一段插曲,我和他剛走到樓下,突然走過來一個衣著艷麗的女孩,當著我的面,她竟挽起了萬航的胳膊。我很氣憤,對那女孩說:「你這樣做是向我挑戰嗎?」頓了一會兒,我繼續說:「你知道嗎?今天我跟萬航去拿結婚證。」她從我的言語中感覺到了我的厲害,立即向我賠不是,說跟萬航很熟,只是鬧著玩。
萬航倒是很過癮,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說結婚證暫時不拿了,他也沒求我,好像自己挺有理似的。我看不慣他這種做法,心裡憋著氣,在尋找機會發洩出來。
在家裡玩了兩個多月,我們說的話越來越少。我對他失望,而他對我也很失望。但要命的是,我還愛著他,希望他能按照我的思路好好博一回。可他認為那樣賺錢的速度太慢,不知道要熬到何年何月,他想馬上就能發大財,恨不得一夜暴富。我就笑話他,說這世界上已經沒有那樣的財富故事了,他不予理睬。
我不想這樣閒下去,決定出來上班,可他不讓,還說那種怪話:「你這種女人擱家裡放心,但放在外面我百分百不放心。」我問他擔心什麼,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的摩擦越來越多,火藥味越來越濃。我問他到底想我怎樣,他說只需我聽他的,別打擊他。我說:「你走歪路,我怎麼去鼓勵和支持你?」
現在,他在一個地下賭場看場子,晚上他不在我身邊,我常常一宿都睡不著,為他的安危擔心。雖然他說沒事,可我知道,那不是正道,一旦出事,我們是無法消受那些災難的。可他不以為然,說現在顧不了那麼多。
我已經很後悔,不該回到他身邊,這樣下去,我哪裡有安全感?但要我狠心地離開吧,我自問又做不到,真不知道該如何取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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