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少年的往事

今天看到君君在SISUMM上面發了一張我和Smile的照片，是幾個月以前在章老頭辦公室照的，那情景和歷歷在目的，可老章已經退休，芳芳（Smile）也遠在閔行了。

記得大一時她離我的座位很近，我卻對她沒有什麼深的印象。後來有了，後來她超嗲的嗓子和歪扭的筆跡讓我一下子記住了她。

我們曾經一起很努力地回憶過，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親密戰友，但是好像都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在松江那個百無聊賴的地方，人與人也極易滋生出感情的。

她坦誠對我說過一剛開始特別不喜歡我的行事作風，這頗在我意料之內。大一時我是稍微乖張了些，現在的我看那時的我也很是不爽！但是後來接觸多了才瞭解到我也並不是那種特立獨行的人，心裡就慢慢地接納了我。這句話的真假還有待考察，反正後來是死是活我們就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四隻螞蚱，管你喜歡不喜歡，也是跑不掉了！

我們兩個的情誼真正有了突飛猛進其實是在那些一起夜奔的晚上，時常就是我們兩人在外貿學院偌大的操場上一邊高談闊論，一邊狂奔。夜奔是不是能夠減肥已經無法考證，但是在那極黑暗空曠的天地間，只有兩個小小的我們，才有了想到什麼說什麼的自由。當然說得最多的就是戀愛失戀結婚離婚，因著芳芳同學對於這些事情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我也不反感，便任由她肆無忌憚地講唄。

她是一個非常有媽媽感覺的女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寫，只是有時候她的語言和眼神總讓我想起媽媽來。我們喜歡看娛樂新聞，她喜歡看《中國式離婚》；我們上天涯看球迷一家、時尚資訊，她直奔情感天地…有時候我們三個覺得好像跟她有那麼十年的差距…不過她喜歡看起來非常成熟的男人，這一點到跟我很像。我們好像看男人的眼光比較類似，比如都喜歡李秉憲啦…但是她彷彿更加寬容一些，我們另外三人看起來覺得不可入眼的貨色她也覺得：還好啊…此時她常常會收到三對衛生眼。

還有她經常去百潤發，而且總把百潤發叫大賣常不過百潤發對於她來說，真是個大賣常她每次回來的時候總是帶著幾乎要超過自己體積的貨物回來。回寢室一看，好像什麼又沒買，於是第二天又去了。她對做飯有驚人的興致，寢室裡鍋碗瓢盆油鹽醬醋一樣都不少，長期有充足的糧食儲備。所以她飯卡上100塊錢，常常半個學期也動不了一分。如果哪次去吃飯的時候，芳芳突然在宿舍樓道大叫一聲：葉未萌，我今天也跟你們一起去吃飯，我們就會很驚訝，猜測是不是她糧食儲備不足了，而後有點過節的熱鬧感覺。

離校之前一兩個月，她就開始醞釀情緒說，我不行了，我要哭了云云。我們都罵她感情準備得太早了，不要這麼激動，要厚積薄發懂不懂。其實到了畢業那天，她除了酒喝得多一點，臉稍微紅一點，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這跟Winter之前預想的場面頗不吻合，她之前自信滿滿地猜，誰會先哭什麼的，最後說可能是芳芳或者我，最後肯定是大家一起哭，結果我們班的人就是吃了幾大鍋，喝了幾大瓶，吃喝到紅光滿面滿嘴流油，拍拍屁股走人。一點沒有傷感，只是覺得自己好像還沒有吃飽…想明天繼續…估計Winter想起自己當初預想的煽情場面，再對照畢業那天大家的毫無反應，腦後會出現小丸子那經典的三道黑槓。

關於她，的確很難用少少的幾千字寫完，因為大學這幾年，她和Winter、Helen加我四個人，我們朝夕相處，偶爾爭執，一起歡鬧，回憶實在太多了，多而瑣碎。離開學校一個多月了，生活裡處處是他們留下的痕跡，衣食住行，常常有她們的聲音響在耳畔，甩也甩不掉，這就叫陰魂不散吧。

正說著，她又打來電話騷擾我。吵著要去Winter家聚。說，好久沒見你們了埃

我嘴裡說不去，天氣熱什麼的，沒說出口的是：我真的很想你們，沒有你們陪我嘰嘰喳喳的日子，還真是有些無聊埃

她在沒有我們的日子，日子過得有些浮躁。尋找著一個依托，也許是在尋找著能代替我們陪伴她的人。她是個典型的群居動物，頂要熱鬧的。

你是寂寞了嗎。

你努力地等待著，也嘗試了一些。但你總是在猶疑，你不確定自己的選擇，你問我們。如果將來別人的老公比你的更好，如果別人住在市區你在市郊，你怕你跟別人比起來萬一不如人…你問我們，你怎麼辦。

別人的錢多是別人用；別人在市區的房子是別人住，別人的老公再好也與你無干。別人的幸福是她的，不是你的。幸福不是給其他人看的，幸福是自己的感覺。

芳芳，自己的幸福，只能自己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