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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十個女婿九個親」、「一個女婿半個兒」。這世界真奇怪啊!同樣因婚姻紐帶產生的親情關係,「婆媳關係」和「女婿與岳母關係」竟呈現出如此之大的反差,叫人匪夷所思。也許,這就是現實社會的真實寫照,矛盾和統一構成生活的豐富和前進的動力。
最近,一位老朋友花姐給記者打來電話,說她現在搬到老公以前做生意時的倉庫裡住了。原來,她家的「婆媳關係」不斷升級,她的家公在一次「婆媳大戰」中勸架而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但婆媳之間並沒有因此而修復裂痕,所以她就搬到倉庫裡住了,老公也跟著她出來了,原來的家只剩下婆婆孤零零一個人了,雖然我知道花姐本來的「婆媳關係」就不好,但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悲劇,或許這個結果他們都沒有想到。
一個陽光燦爛的週末,午睡後,我懶洋洋地坐在電腦前,看著當天的新聞,突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那是一個很熟悉的號碼但不能馬上想起是哪一位。接通電話,聽到聲音,聊了幾句後,我才知道,這個電話就是我當年實習單位的一個號碼,難怪似曾相識,而來電的則是那時在實習單位認識的朋友「花姐」,「你這小子,跑去當記者啦,那天在報紙上看到你的名字,我還不敢肯定就是你呢,後來問你師兄才知道你一畢業就去當記者了,放棄原來的專業不覺得有點可惜嗎?」多年後,花姐以這種拉家常的方式向我問好,我很感動,多年後仍被人想起和記起真的是一件樂事,接完花姐的電話,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多年前……
1
一個體貼入微的丈夫
記得2000年的暑假,那時還有一年就大學畢業的我,回到家鄉小鎮找了一個與自己所學專業相關的部門進行實習,當時單位給我安排了宿舍。
當我把行李搬到宿舍時,隔壁宿舍門口正坐著一個女人,白白淨淨的,人長得相當漂亮,她穿著一條寬寬鬆松的連衣裙,悠然地咬著一個削了皮的蘋果,偷眼望去,隱約可見門裡面還有一張桌子,桌面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你好!你是新來的實習生吧?」從女人背後走出來一男的,胖胖的,很友好,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忙不迭地對女人說:「你別動嘛!要什麼就說嘛!動來動去的,累著身體怎麼辦?乖!快把奶喝了,對身體有益的。」「可我想洗手呢!」「好,好,我扶你去。」見我傻傻地站著看他們,男人滿臉幸福地對我說:「她是我老婆,懷孕啦,兩個月了!」不用說,這是一對幸福的夫妻。
後來,在共同的工作中,我瞭解到花姐的情況。她在這個鎮上,在這行業中是個公認的美人,人們背後把她時髦地稱為「行花」。早幾年,追求她的男性把她家的門檻都跨爛了,她也沒對誰看上一眼。在後來的一次談話中,她還不無感慨地對我說:「當年我若接受某某的追求,現在我已經是鎮長夫人啦!」
2
矛盾不斷只因婆媳不和
花姐的老公能娶到花姐,也許是他自己始料不到的。用花姐的話,就是她老公的「磨功」了得,硬把她給磨回家的。其實真正的原因,在我後來跟其他人的接觸中隱約可以猜到來自幾方面:一來是花姐的眼光太高,左挑右揀的,女人的容顏是最沒良心的傢伙,說退就退,最好的幾年的青春就被挑走揀掉了;二來她不是國家公務員,雖然她在這行業服務了多年但始終沒辦法轉正,還是個農村戶口的臨工;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她老公是城市人,住著高樓大廈,會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家境殷實,他經常開著那輛紅色的本田來接送她,確實羨煞旁人。她在快要抓不住青春的尾巴的30歲時,嫁給了他。
當然,也不能因此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感情都是培養起來的,何況花姐的丈夫對她那麼好。每次她談起他的時候,都會親暱地稱他為「坐地炮」,她解釋是因為他長得矮且胖,其實從語氣可聽出,是對他疼愛的一種表現。
可是,慢慢地我發現花姐越來越多怨氣,尤其是每週一她一上班就不開心,有時還哭,在辦公室裡訴苦,說了很多事情,歸根到底就一個原因:婆婆跟她相處不好。老人家當初想要的媳婦可不是她,而是一位可以讓他們家更有錢的一個世交的女兒,老人家還嫌她性格不夠溫柔,對老人家不夠謙讓。花姐說,說來說去,還不是嫌她出身貧窮,農村戶口!
她的抱怨越來越多,語氣越來越充滿怨恨。很多時候,她都喜歡下班後和我坐在宿舍門口聊天,那時的我,人生經歷尚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和真不知道能說什麼,只是好言相勸:「算了,你就讓讓她吧,別計較那麼多,家和萬事興!」但每次她都很強硬地說:「憑什麼我讓她,我堅決不!」也許她們內部的矛盾外人真的無法理解,每當她不吐不快的時候,我只能做個忠實的聽眾,但久而久之,大家對她的牢騷也就麻木了。
花姐生小孩的時候,我和其他朋友一起到醫院看她,她一見我們就痛哭起來,說孩子一出來,她就
花姐的「強勢」自有她的理由,最重要的是覺得婆婆看不起她,對她使白眼,在這一點上,她婆婆確實有點過分,但是,作為晚輩的花姐如果退一步,不要跟婆婆較勁,也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吵架,畢竟,家庭矛盾沒有根本的利害衝突,只要雙方讓步,矛盾是不難解決的。作為婆婆的,要多體諒小輩,不要把媳婦當外人看,對後輩和媳婦應一視同仁,不要有親有疏,更不要擺婆婆架子,過嚴要求媳婦。
一個家庭兩位女人吵架,家中的男人當然不能坐視不理。記者記得曾經看過一幅漫畫:婆媳爭吵後,兒子到母親那裡說媳婦已經知錯了,回過頭來對妻子說母親已經諒解了,這樣矛盾就解決了。花姐的丈夫目前最主要的就是要積極充當「和事佬」,而不是跟著花姐搬到倉庫住下來,置母親於不顧,應該多做調節工作,背後要多勸導妻子,同時要做好牽線人,必要時不惜兩面說謊。
只要雙方互相溝通,心胸開闊,常常談心,有事多商量,非原則性問題不要太計較,不要把自己的意見強加對方,不要說有傷感情的話,遇到矛盾時彼此忍讓,切忌賭氣不說話,這樣就能盡量避免「家庭戰火」,真正做到「家和萬事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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