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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大林:談話的最後,高女士連續問了我數次該不該離婚,其實,答案已經在她心裡了。如果她還愛著劉軍,撫養一個和劉軍有著血緣關係的孩子,不會是件難事,畢竟這個家因為這個孩子而完整;如果她不愛了,她也就沒有義務去承受這份欺騙和背叛,因為即使不能生育,她也有權利要求愛人的忠誠。
主持人:大林 傾訴者:高女士 31歲 財務人員
大年初五的早晨,剛剛吃完餃子,打開QQ後便收到了高女士的留言:今年的春節,我們這個家第一次有了家的「模樣」,因為在元旦前我們領養了一個兒子,可沒想到,這歡樂的背後卻隱藏著一場背叛……
未婚先孕 埋下不幸的隱患
我和劉軍(化名)是大學同學,大二的時候在同學的介紹下我們走到了一起。在我們相愛的日子裡,我曾意外懷孕過一次,那是在我們大學四年級的時候。為了學業和其他的因素,當時不得已選擇做人流。因為經濟條件的原因,我們選了一家偏僻的私人診所。在去醫院的路上,我一直在哭,雖然才只有兩個月,但我已經明顯地感到了一個小生命的存在。整個手術,我都是在強烈的罪惡感中度過的,我咬住牙忍住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手術後,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要求看一下我的孩子!當我看到塑料桶裡那一攤血肉時,我再次嚎啕大哭……
回到寢室,我強打精神自己爬到了床上,那一晚,我的眼前晃動的都是塑料桶裡的那一攤紅……
幾天的時間裡,我都會在夢中被那一攤血紅驚醒,隨之而來的,是手術的不成功。手術後我一直出血不止,去醫院檢查後,醫生告訴我必須進行第二次清宮,那一刻我感覺我都快要崩潰了。但一切痛苦都有結束的時候,畢業前,我身體完全康復了,沒有影響找工作時的體檢。
我和劉軍都留在了長春工作,一來方便照顧他的母親(劉軍的父親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因車禍離開了人世,是他母親一個人把他撫養大的),二來我們可以不分開。奮鬥三年後,我們終於可以結婚,賣掉了劉軍家裡的老房子,買了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作為新房,和劉軍的母親一起生活。婆婆是個很傳統的家庭婦女,手腳勤快,我們的家被她收拾得乾乾淨淨,舒舒服服。每天都會給我和劉軍準備好飯菜,我們的婆媳關係好是出了名的。
開花不結果 難以啟齒的痛
因為劉軍是家裡的獨生子,更是他們劉家幾個親戚中惟一的男孩,他的母親一直希望能快點抱上孫子,加上我和劉軍的工作都已穩定,結婚後我們就開始準備要孩子,可一年過去了,我的肚子一點起色沒有,還是平坦如初,惹得婆婆誤以為是我們故意不要。
五年前公公忌日的時候,婆婆哭了起來,或許是因為激動,婆婆質問我和劉軍為什麼不要孩子,是不是想讓劉家絕後?!弄得我和劉軍都很尷尬,一起向婆婆保證,一年內肯定讓她老人家抱上孫子。但無論我們怎麼努力,還是沒有一點變化。
我和劉軍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們之間誰有問題?可多年前我明明懷孕過,難道是?我驀然想到那次失敗的流產手術,我心裡隱隱不安起來。
又過了大半年,我的肚子依然毫無動靜,我知道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肚子上。看到劉軍的表弟、堂妹們都已有了孩子,婆婆更是急得團團轉。終於,婆婆對我說,要不到醫院去查查?我和劉軍也按捺不住了,商量了一下,去了某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和劉軍都難以接受,果真是因為那次不成功的手術,破壞了我的生育能力!醫生說我再生育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了,但我們還是抱著一線希望進行了積極的醫治,直到有一天醫生告訴我說,他們也無能為力……
走出了醫院大門,我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幾乎看不到生活的希望。看著大街上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孩子,我突然好生羨慕,我又想起了那個曾經在我體內存在過的小生命,悔意和痛苦攪得我的心生痛!夜晚,躺在床上我把結果告訴了劉軍,劉軍什麼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摟著我。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很痛苦,也很內疚,畢竟當時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希望的破滅 讓家失去溫暖
在沉默中度過了一個星期,婆婆一再追問我們到底去了醫院沒有,一向脾氣很好的劉軍,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幾乎是喊著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婆婆聽後竟呼天搶地地哭起來,一面哭一面說:「叫我怎麼去見你父親啊,怎麼去見劉家的列祖列宗,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婆婆已經把抱孫子傳宗接代當成了一項使命!從知道結果的那天起,婆婆變得萎靡不振,做什麼事都不上心,經常把鹽和糖弄錯,,把乾淨的衣服洗了又洗……家裡籠罩著一種無形的陰影,氣氛也總是沉悶的。我想改變這種狀況,可除了離婚,就是領養一個孩子,於是我把兩個想法都告訴了劉軍。對於離婚,劉軍堅決不同意,他也想到了領養孩子。第二天我們便和婆婆商量,沒想到婆婆只是冷冷地扔下一句「人家的孩子我養有什麼用?他又不姓劉!」於是,領養孩子的事便沒人再提起,直到今年的元旦……
或許是因為家裡的氣氛讓人尷尬,劉軍漸漸不願在家裡待了,下班或者休息的時候,總是和朋友在外面喝酒打牌,甚至徹夜不歸。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去管他,因為我知道作為兒子和丈夫,他所承受的要比我多,讓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可慢慢地,劉軍不再往家裡拿錢,並且開始動用我們的存款!那時,我才知道他打牌玩得很大,我勸他不要再賭了,不要把我們的存款都輸掉,要留一些錢。可沒想到劉軍竟然衝著我大喊:「沒有孩子,存錢還有什麼用?」我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沒有孩子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錯?那晚我們爆發了婚後最大的一次爭吵。之後,劉軍不僅沒有一絲悔改,反而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徹夜不歸成了家常便飯。看著曾經的感情在一次次的爭吵中消失,我痛不欲生。
三年前,婆婆突然得了腦血栓,發病的時候只有我和婆婆兩個人在家,而劉軍的電話卻始終無法接通,等找到他的時候,婆婆已經搶救了過來。或許是這次意外,讓劉軍收斂了很多,他不再賭博,開始很努力地工作。雖然還是經常很晚回家,或者不回家,但他告訴我是要陪客戶喝酒或者應酬。
那段時間,因為心情的關係,我們很少親熱,我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也就沒有在意劉軍的行為。可後來,我發現只要我不要求,他就像不需要一樣。慢慢地,我知道了他所謂的應酬就是陪客戶去一些風月場所,因為聽得多了,心想只要他不染上病就可以了。
或許是因為劉軍的努力,我們的存款漸漸又多了起來,我以為他真的變好了,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我們將來的生活,可這一切只是一場陰謀而已……
突然出現的孩子打破了生活的平靜
去年的年底,老公突然說要領養一個男孩,這讓我很意外;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婆婆居然沒有反對!既然婆婆不反對,我也就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孩子是元旦前抱回來的,據說是劉軍一個朋友的同事的遠方親戚的女兒,因為沒結婚就生了孩子,男的還有家,沒辦法才要送人的。
孩子已經十個月大了,長得很可愛。說實話,第一眼看到那個孩子,我就覺得他和劉軍有什麼地方很像,但我隨即就嘲笑自己,因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春節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我們領養了一個孩子,很多親戚都來串門。初二的時候,劉軍的嬸嬸一家來串門。大家都爭著要看孩子,劉軍的嬸嬸家是個女孩子,生的也是個女孩子,或許老一輩人都很重男輕女,看到男孩子就會很開心。婆婆在他們來的時候一直都在笑,好像自己抱著的孫子就是我生的一樣。當時看出這一點的並不只有我一個人,嬸嬸也看了出來。不過,她沒有像我一樣保持沉默,而是說道:「這個孩子要是親生的就好了!」她只不過這樣一說,並沒有什麼惡意,可婆婆聽到耳裡卻不是滋味,我以為婆婆會選擇沉默,可沒想到,婆婆居然大聲地說:「這個就是我親生的孫子,我們老劉家的種!」婆婆說完後,房間裡突然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婆婆和劉軍。
婆婆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招呼大家吃糖喝水,尷尬的場面就這樣過去了,可我在那一刻看到了婆婆和劉軍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
送走了客人,我問劉軍婆婆為什麼會那樣說,劉軍解釋:「我是為了讓我媽高興,騙她說那是我和別人生的孩子,但我告訴她你不知道,讓她別亂說,她是一時興奮才說走嘴的……」對於這樣的借口,我無法相信,告訴劉軍,如果他不告訴我真相,那麼春節後就要帶孩子去做親子鑒定,不然我們就離婚!在我的威脅下,劉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生的!那個女人是他在歌廳認識的小姐,他們不小心有了孩子,那個女人開始的時候不想生,是劉軍讓她生個孩子,答應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就和我離婚。但劉軍可沒想到,那個女人沒有等到劉軍和我離婚,就又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讓劉軍把孩子接回來,這正合了劉軍的心意,於是他說服了他母親,把孩子接了回來,卻告訴我是領養別人的孩子!
聽完他的話,我無法相信這些只有在電視劇裡才有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我再次想到了離婚。這一次不是為了劉軍,而是為了我自己!既然他們劉家已經有了後代,我對於他們就更無所謂了。大年初三的時候,我就回到了吉林的母親家,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她。母親也是很傳統的女人,她勸我好好考慮一下,畢竟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而且劉軍做出這樣的事情,也是求子心切,讓我原諒他。還說我們家從來沒有過離婚的事情發生,她和爸爸不想看到我離婚!面對這一切,我迷茫了,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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