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無晴卻有晴

週一的早晨，離別的主題。7天。聽到他換鞋的聲音，直直地

坐起來，顧不上冷。叫他。怎麼了。站在門口戴圍巾。看著那個黑

影，覺得好陌生。這個就是我今生的枕邊人嗎？別與不別間，妾身

千萬難。走過來，雙手按住被子下的雙膝。還在生氣嗎？搖頭，不

生氣了。悲哀是有的，不過生氣是沒有過的。不快樂的平安夜，是

他在生我的氣。

從甜蜜到平淡，也不過是一瞬間。落寞地走向車站。天空飄著

雨絲，晴了多日的上海，還是迎來了冬雨。奇怪的是，太陽依舊執

著地閃在東邊。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想著他昨晚的

問題，後悔和我結婚嗎？當時的回答很乾脆，不後悔，我們的感情

，無關經濟。快樂本來就積累不多，靜下心來，開始惶惑。此後，

是漫長的幾十年相伴。幸福，抑或不幸福，自己全沒把握。他說，

只要開心就行了，別的都不重要。不要承諾什麼，也不要聽那麼多

承諾。無數次地問愛與不愛的問題，倒顯得自己幼稚了。

上班了。短信來了，平淡至極。忙嗎？好像多年的老夫妻一樣

。打電話過去。要開會了。好的。Bye-bye。不曉得所謂的會議是

否存在。婚禮都尚未舉行，已經沒有激情。也許，也許，還需要磨

合吧。或者我們都不是太接受對方。慢慢就好了。曾經對他說過，

我們好像是倒吃甘蔗－－漸入佳境。感情是需要兩個人用心地經營

的。太多的婚禮籌備工作讓我們太累了，難免情緒低落些。就這樣

安慰自己吧。

如煙往事俱忘卻，心底無私天地寬。用陶鑄的名言來勉勵自己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