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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姐男友戀愛 偷來的愛比失去更疼

姓名:凌凌

年齡:23歲

職業:大學在讀

地點:武昌某咖啡館

記者:王瓊

真的很不喜歡這個故事:一個被人冷落的女孩,像遇到救世主般遇到了她的表姐。從此,有人關懷、引導、疼愛。

可是,當她從醜小鴨變成天鵝後,首先傷害的卻是那個關照她八年的姐姐——與姐姐的男友有了私情……這個故事破壞了做人的底線——恩將仇報是所有壞事中最壞的,她褻瀆了善意,令人對人性不敢指望。

如果善良變成了砸自己腳的那塊石頭,如果我們收起所有的溫情,人與人之間還能剩下什麼?

所以,我一直看著她哭,沒有勸慰。

她的笑,是我生活裡的光亮

我父親有自己的公司,家裡很早就有私家車,還有保姆每天都將我的衣服鞋子收掇乾淨,連鞋底都會刷到……

同學覺得我像個公主,其實我是只倍受冷落的醜小鴨:媽媽是父親的第二任妻子,父親的第一個妻子出車禍過世,留下個大我四歲的哥哥。

父親應該是很愛第一個妻子的,因為他很疼愛哥哥,全家人都很疼愛哥哥,包括媽媽——看到媽媽那麼關注哥哥、討好哥哥,我心裡很不舒服。

哥哥是個沉默內向的人,可是他越沉默,大家就越圍著他轉,生怕他受了委屈,心理失衡。而我這個真正失衡的人,卻無人關注。

1997年,我讀初中,放學回來,發現家裡有個很漂亮的客人,短頭髮,眼睛又大又亮,聲音脆生生——她是媽媽姐姐的孩子,我的表姐,長沙人,當時考上武漢的大學。

那年姐姐才19歲,是第一次來我家,卻一點不怯常跟媽媽談親戚間的事,把那些瑣事描繪得精彩紛呈;跟爸爸談經濟政治,居然也有一套;更厲害的是,連一向寡言少語的哥哥,也很有興趣地聽她說武漢各高校的美女比率。

我仍像平常一樣埋頭吃飯,卻好多次咬著筷子笑,偷偷看她。有次偷看時被她發現了,她衝我做了個鬼臉,就像有縷光,突然射進了心扉,明亮又快樂。

姐姐教我做個優秀的人

媽媽要我叫她「菲菲姐」,我開口就直呼「姐姐」,她愣了一下,給了我一個很溫暖的笑。

姐姐在學校也是個活躍的人,有很多事,並不常來我家。一來我就變成她的「跟屁蟲」,她也有所感受,對我很好。

我成績不好,也沒人管——反正以後不會缺吃少喝。她知道後,要我好好學習,說女孩子要多讀點書,才有更多選擇,不會被人看不起,還主動給我補習;我偷看瓊瑤的書,姐姐說那是垃圾,就算打發時間也要看亦舒和衛斯理;我向她抱怨媽媽,姐姐要我體諒,說媽媽有很多苦衷,冷落我其實也是保護我……

那時,我不太懂姐姐的意思,可是聽她的話,開始自覺學習。高中時,我已經可以不要她補課了,是學校的優等生,家人也對我另眼相看。

愛上姐姐的男朋友

楊利均是姐姐讀研究生時的同學。

2002年,我剛進大學,幾乎每天都往研究生樓跑。姐姐仍然忙,我常會碰到也在等她的楊利均。

他對我很友善,我當他和姐姐的「電燈泡」也不計較。不過,他還是願意與姐姐單獨相處。

有次,我說要跟同學出去旅行一周,他很高興,高興得過分了。

我有點不自在,姐姐看出來後輕輕踢了他一下,他尷尬地咳了一聲,說:「嗯,早點回來呀。」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白了他一眼,姐姐一旁笑起來。

後來他們一同去了本地的台資企業。兩人仍是大家眼裡的金童玉女,都那麼高那麼美那麼優秀。

大學裡追我的男生很多,可是我提不起一點勁。2003年4月,我看望姐姐,晚上楊利均送我回來。

遇到宿舍同學,看著他的背影,她笑道:「難怪你對那些男生沒興趣,原來有了這麼好的男朋友。」

我的臉漲紅了,張了幾次口卻終於沒有解釋,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他的樣子。

想起姐姐對我的好,我很愧疚。為了不讓自己犯錯,我刻意不去看他們。可是堅持不了多久,我就受不了了。

其實,我並不是光想見楊利均的,我也想見姐姐,我喜歡他們兩個人。

我總在糾纏他

2004月9月,姐姐被公司派到黃石開發市常我讀大三,按學校規定要出去實習一個月,很自然地,我找到楊利均。

現在想起,我不覺得自己是預謀或是處心積慮,他們兩個是我生命裡最親的人,我想靠近他們。

去他的公司實習與我的專業並不相關,所以也只是做些復英送資料的瑣事。可是越接近他,我就越發現他的優秀。

我對自己說:不要他的全部,只要一點點可不可以?

那時,我完全沒有理智,眼睛和耳朵全跟隨他。這麼放肆的表達,他肯定也感受到了。

10月5日,我實習完畢,要回學校了,要他請我吃飯。他說有客戶,我說可以等。

晚上我一直給他打電話,10點多時,我打電話給他,他要我出去。

那天他喝了些酒,臉上紅紅的,也不跟我說什麼話。我就跟著他,不知走了多久,他在街上的長椅上坐下來,我也坐下來。

突然,他轉過頭盯著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嚇得一愣,委屈、羞愧、難過……各種情緒一下子湧上來,我哭了,他一直看著,然後伸出手摟住我。

後來我們去開了房。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對我也有一點好感?

半夜,我醒來,看到他站在窗旁,一直在抽煙。回頭對我說:「你姐姐比你保守。」說完就走了。

我開始哭,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主動給他打電話,一起吃晚餐,然後開房。他總走得比我早,說的話也不多。每次,他把我丟在房裡時,我都會哭,會討厭自己,可是,我還是會糾纏他。

失去了他們兩個

2005年1月,姐姐回來了。三人一起吃飯,我一直低著頭,姐姐笑我長大了裝淑女。楊利均問她工作上的事,兩人討論起來,不再理我。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有,可是這次我的心像針扎一樣。

我給楊利均打電話,他冷冷地說:「這種時候,你還打什麼電話?」

掛電話時,我氣得渾身發顫,很恨,卻不知恨誰?

2月1日,我接到姐姐的電話,約我到一家咖啡廳。我沒多想,趕過去看到她和楊利均都在。氣氛很奇怪。

我心虛地坐下來,聽到楊利均哀求地說:「你問問她,真的沒什麼事……」姐姐打斷了她的話,說:「我就希望能清醒地活著,就算痛苦,也不要自己被騙。」

我抬起頭,愣愣地望著她,淚水就湧出來。楊利均看看我,又看看她, 抓住她的手說:「對不起,我只愛你。」

姐姐坐在那裡,臉色蒼白。我從來沒有看過姐姐這個樣子,就算工作失誤了,被人誤會了,她也就聳聳肩,一笑了之。

我覺得好難過,也抓住姐姐的手,想說對不起,可是,她把手抽出來。

她對我們說:「你們都不要再找我,我不認識你們,一個都不認識。」

我很愧疚,可是又有點高興,畢竟,我有了機會,可是楊利均不接我的電話。2005年4月,他主動約我見面,我很高興,誰知他對我說:「菲菲說你很可憐,要我對你負責,這件事我也脫不了責任。

可是我沒有辦法對你負責,我給你錢行嗎?」我咬著牙,不想讓自己哭,可是淚水仍拚命往外湧。我哭了很久,他沒理我,再看他時,發現他的眼中也有淚水。

根據凌凌提供的電話,我跟楊利均聯繫。聽明我的來意,他表示不想接受採訪。「凌凌托我問您一個問題,可以嗎?」

我換了一個方法。他沒說話。「她想知道你是否對她有過感情,哪怕一點點。」

沉默很久,他說:「男女之間,很難說清楚,但我愛的人不是她。」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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