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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女士與黃先生戀愛時常去酒店咖啡廳,一開始見了幾次,雙方都比較滿意,就確定了戀愛關係,然後就準備結婚,結婚後兩人再沒去咖啡廳。
婚後,李女士與黃先生由於工作的關係經常去咖啡廳,但各去各的,晚上回來時分別講述一段彼此的感受,最初還比較新鮮,後來就基本一個模式,什麼客戶了朋友了再後來就是網友或朋友的朋友,再後來雙方都不明說,但咖啡廳越去越頻,呆在咖啡廳裡的時間越來
越長。
一天晚上,李女士約黃先生外出喝咖啡,等黃先生趕到時才發現這裡是與妻子第一次相識的地方,兩個人相互凝視著,各喝各的咖啡,黃先生沒問為什麼今晚到這裡喝咖啡,李女士也沒說。
四天後,黃先生回家時已是凌晨二時,李女士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柔和的燈光,溫馨的氣氛,黃先生像往常那樣伸了一個懶腰後上了床,妻子說時間真快,黃先生說是啊真快。李女士又說我們結婚都十年了。
有這麼長的時間嗎?我們是哪天結婚的,該慶祝一下。黃先生慢聲慢語地說。
李女士看見黃先生向自己靠了過來,立即往後挪挪身子。
明年再慶祝吧。她輕聲地答。
就今年,明年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黃先生的手又伸了過來,李女士又挪了挪身,黃先生臉上頓時變了顏色,他扭過頭去心裡嘀咕著這日子過的沒勁透了。李女士依然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黃先生又像往常那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牛奶,潔白的牛奶。
結婚都十年了。李女士自言自語著。
可不是嗎?黃先生端起杯,一口氣把杯裡的牛奶吞進胃裡。晚上,黃先生回家後發現妻子不在家,便打了一個電話,很久很久妻子回來了,黃先生沉默著,妻子又像往常那樣坐在床上,黃先生一看妻子最近總這樣沉默著,便問有什麼事情嗎?沒。似乎你有心思?沒。那我們的生活與過去不一樣。沒什麼不一樣。結婚多少年了?黃先生又問了一句,他扭過身,閉上眼睛。
十年,都十年了。是埃真快。是快。
要不咱們離婚?黃先生突然間坐起來這樣問。我看行。這一夜,兩人再沒多說一句話。辦手續過程中,經辦人再三勸雙方好好考慮一下,雙方說早考慮好了,該離了。兩個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黃先生說結婚紀念日那天一定做東喝咖啡,李女士說省了吧?哪在乎這點錢。但我在乎你的心,上次我們喝咖啡時就是結婚紀念日,我本認為我們還可以繼續,從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們的一切都結束了。
李女士轉過身向北,黃先生久久地站在那,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也沒記起與她最後喝咖啡的具體日子,只記得結婚時有一個隆重的儀式而分手卻在大街上,難道所有人的分手都沒有一個儀式,或者只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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